铁猴子看了看正双眼瞪着自已的黄虎马上低下了头,军警一推他的背说“:过去,他是黄少爷,他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什么,有半句假话,老子就抽你的筋,挰碎你的每一根骨头。”
铁猴子在军警的推着下,胆颤心惊地低着头走到了黄虎跟前,双手向他一揖小声地说“:公子爷,您找小的有什么事,吩咐吧!”
黄虎嘻嘻笑道“:你大上海有头有脸的铁猴子,别在我面前装傻,装胆小。我不喜欢绕弯子,你只需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你马上就可以走。你是鸦片贩子,你一直替谁在干?说实话,要么不说话,抬起头,把眼睛看着我。”说完黄虎掏出一支雪茄叼上点燃,一边“叭,叭,叭”地抽,一边望着铁猴子微微地笑。
铁猴子抬起头望着他怯怯地小声说“:我没钱就是替人跑跑腿而已,拿点中介费,养家糊个口,一家老小要生存。这也是没有办法,谁有货,我就替谁干,我也替卢公子销过,我就是小打小闹而已。”他的已一完打住了话,双眼垂下了,头也低了下来。黄虎对他身后的军警一翘嘴,军警伸手对着铁猴子头顶上就是一掌砸下,打得铁猴子身体连连晃了四下才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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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待铁猴子站稳后,伸手一拉他的衣服笑道“:能穿你这么好,这么暖和的上海穷人不多,这布料是日本货,你在替日本人贩鸦片,你真该死。你这家伙极不老实,你的日本主子是宫本,还是柳墨?老子不了解你,会找你来吗?快说实话。”
铁猴马上说“: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他给我钱,我就替他贩鸦片,因为我养家糊口需要钱。我替宫本也贩过,替卢少爷也贩过,替刘少爷也同样贩过,我都是为了钱。如果你黄少爷有,你给我赚钱的空间,我也会替你贩。就这么简单,在上海没有钱,自已一家人就会饿死。”说完他显得心安理得,
黄虎对他这翻话十分欣赏,认为他讲的是大实话,就对他一点头笑道“:宫本现在在哪里?我正有一笔卖买要找他。”说完黄虎双眼鼓鼓地瞪着了铁猴子的眼神,铁猴子叹息了一声说“:宫本死了,如果他不死就好了,前几天南京的刘少爷还来找我,要我找宫本要鸦片。就因为宫本的死,他的鸦片不见了,让我一个铜板也没有捞到,还被刘少爷臭骂了一顿,老子真冤。”说着他露出了一幅受冤枉,挨委屈的可怜相,黄虎想了想马上笑道“:我今天找你来也是想找你联系宫本,买一批鸦片,我是宁波人,现在谁手上有鸦片。”
铁猴子一摇头说“:你想买一批没有,买几十斤有。”黄虎朝他点了点头又笑道“:那个南京刘少爷最后进到了鸦片没有呢?他是那里进的,价格怎么样?”
铁猴子一摇头说“:刘少爷到现在还没有进到货,他要的太多了,他现在就住在百乐门找货。”铁猴子这话一出口,黄虎,卢小嘉相信了百乐门的是刘家少爷,黄虎听到此还与铁猴子随便聊了几句,就打发他走了。
看着铁猴子一走,躺着抽鸦片的卢小嘉一下坐起来哈哈笑道“:你不要疑神疑鬼了,刘家少爷不是那么好冒充的。”黄虎笑道“:你抽鸦片,我问问放心点,小心能驶万年船,我是有点怀疑他。他根本就不像个世家少爷,他那坐相很像是个当兵的,世家少爷有当兵吗?好男不当兵,当兵的都是穷人,要么是抽出的壮丁,要么是想图出息的人。他的气势还不如他开始的那个跟班,我查查有好处。”说完他连连向上摸着头发,他总觉得这事什么地方不对头,可一时又想不到。
卢小嘉说了句:“你问吧!”又躺下抽鸦片。正在黄虎挖空心思,苦思冥想着时,另外一个军警带着一个年龄四十大几,五十又不到,身体略微发福的男人进来。黄虎看着他俩快近了就直接对军警招手问道“:他是玻璃花吗?是,就直接带来我这里,我问几句话,就让他走。”
军警马上伸手推着来人走到黄虎面前,黄虎大吼“:你就是玻璃花?”来人点了一头,黄虎冲地一下站起来对着他“啪,啪”两巴掌抽得他嘴角流血,晕头转向,又一腿踩下他大喝“:奶奶的,本少爷问你话,你装逼,不开口回答,那好老子就让你这一辈子永远真说不了话。”说到此,他对军警一挥手说“:出给我找把刀来,老子把他舌头割掉。”
他口中掉字刚落,军警还没有走,地上的玻璃花马上大喊“:卢公子,救命,救救我,这是咋了,救命,卢公子。”卢小嘉坐起来大吼“:你鬼儿子,我兄弟问你话,你咋不开口呢?他不像我,他脾气大。你求我没有用,你求他,快点,不然刀来了,就晚了。”
地上玻璃花马上双手抱着黄虎的脚大喊“:公子爷,求求你放我一马,我对不起您,求求你原谅我冒犯你,求求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你。”喊到此,他朝黄虎露出了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黄虎大吼“:老子,问你话,你回答吗?‘’玻璃花马上头连点地说“:回答,回答,我一定回答。”黄虎抬起了脚问“:告诉我,现在谁手上鸦片最多?”玻璃花马上说“:应该是法租界的总探长黄金营手上鸦片最多。”
黄虎嘻嘻笑道“:不是,你没有说实话,应该是宫本手上鸦片最多,老子要割掉你的舌头。”说完他把手伸向已拿了一把尖刀过来的军警,军警一边把刀递向黄虎,一边对着玻璃花屁股上踢了一脚吼道“:你怎么就看不明白,我叫来问话,肯定是事出有因。上海滩那么多混混不叫,不问,偏问你,你不说实话,就是自已找死,怨不得别人了。”
军警口中了字一落,玻璃花又双手抱着黄虎的脚大喊“:公子爷,我讲的是实话,宫本已经死了,他的鸦片也下落不明。现在离年时间不长了,都在准备过年的钱,谁还屯鸦片在手上干嘛?我听人说黄金营也不想屯鸦片在手上,他的几百斤鸦片也不是他本人的,是他的一个朋友托他在销。”说到这玻璃花双眼望着黄虎手中寒光直闪的尖刀,露出了惊慌的恐惧相。
黄虎嘿嘿冷笑了两声,扬着手中的刀说“:你玻璃花号称上海包打听,经常无恶不作,奸污妇女,敲诈钱财,你早该死。今天你不告诉我宫本的鸦片去哪里?我肯定要放你的血。”随着他口中的血字一出口,他一弯腰,手中的刀一晃顶着了玻璃花左眉头上轻轻地一边划着,一边嘿嘿笑道“:我听人说你右眼被人打花,就是因为奸污别人老婆被打残了,今天我把你左眼也弄花,正好配成一对,还好看点。”
玻璃花马上一双独鸡眼爆睁,充满恐惧地大喊“:公子爷,求求你高抬贵手,我的右眼已不行了,再左眼不行,我就只能做乞丐了,求您,求您……”随着他口中的一声声哀鸣,他的双眼中泪水也哗哗哗地往下流过不停。
黄虎把刀尖轻轻一顶他眉心嘿嘿笑道“:你不是很不怕死吗?怎么现在这么怕了,我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上海滩帮会中的人。你们这帮人渣除了欺压老百姓互相勾结外,对于强权,外国势力你们不敢惹,你们只是他们喂的一些狗。上海滩这么多帮会中人,如果真是些英雄好汉,外国人早赶了,还容得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耀武扬威,猖狂?老子早就把你们这些人渣看透了,所以我每打一次帮会中人,从不手软,你不想残就告诉我宫本的鸦片是不是已出了上海?快讲。”
玻璃花一摇头说“:宫本的鸦片应该没有出上海,他死了,但他哥哥来了。抽鸦片最多的人是上海,鸦片价格最好的也是上海,进了上海的鸦片不可能出上海。早几天南京的刘二少还来了上海找宫本进鸦片,可宫本死了,宫本太郎失踪了。刘二少爷没有进到鸦片,现在还在找宫本太郎与英国人进鸦片。你要想找到宫本的那批鸦片应该去曰租界,日租界有三股曰本势力,也在找宫本的那批鸦片下落。找到了就是一笔大财富,整整四千斤,英国人也在找。”他口中的找字完打住了话,
黄虎又问“:你认识南京刘二,你替他搭过线?”玻璃花一点头说“:认识,我也可以替你搭线,谁给钱,我就替谁做事。”黄虎收了刀站起来笑道“:好吧!你去给我打探宫本那批鸦片的下落,找到了我给你一千大洋,你滚吧!”他口中吧字才出口,玻璃花爬起来就走,黄虎把刀递给军警挥了挥手,叼上雪茄一边踱步,一边“叭,叭,叭”地抽。
卢小嘉一下坐起来望着他说“:你真不要疑神疑鬼,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柳墨,唐骏捷他们我都认识好些年的人,玻璃花,铁猴子更是老上海,我卢小嘉不是柿子,软蛋。是有点名气的人,上海滩那么多大亨,有钱人,刘二不去找,偏来找我,可见我的名声并不比张学良,段宏业差。我想过了,三天我就可以凑三千斤鸦片,我俩一人赚一百四十万。这批鸦片出了上海滩,你又可以送一批来,如果你的鸦片在南京也可以打开销路。以后我什么也不干了,就跟着你做鸦片算了,你手上到底还有多少钱?那么多钱让手下人带走,你也太胆大了,万一他们带着钱跑路了,你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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