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可以看去你的内心,本质是善良的,至于你干的一些错事,只能代表你还没有真正看透彻这社会,认知这个社会而已。等到你的学识,年龄到了一定程度时,你会发现你现在所做的许多事与许多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与无知。人生就是一个成长,成熟,老练的过程,每个人都在这个过程里会犯下不同错误。你少年的勤奋会为青年埋下伏笔,你青年的努力会为中年打下基础,中年的奋斗会鉴定人的一生。人有三等,一等人先知先觉;二等人后知后觉;三等人不知不觉。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为你今后人生种下因果,所以我劝你凡事三思而行。一心尽力向善,不可作恶太多,以免树敌太多,留下祸根。”说到此,他抬手向上一推眼镜,两片镜片后面的两个眼珠充满期待地望着黄虎。
黄虎听了刘伯涛这翻话,心中一沉,猛然想起他爹昨晚同他讲的:刘伯涛这个人太聪明,不可以太信任,不可以让他掌权,如果控制不了就杀掉他,他太了解自己了。想到此他顿时明白他爹讲的话没错,刘伯涛确实比自己行,老练,知识渊博,他在将自己当一个幼稚的小儿看。他完全误会了刘伯涛对他讲这翻话的深意。书呆子气重的刘伯涛同他讲这翻话是在将他当小弟,学生看,教导他,启迪他,引导他。可从小出生土匪世家,崇尚帝王之学,唯我独尊,个性偏执的黄虎却不这么想。他的想法恰恰与刘伯涛的本意相反,这就给后来的刘伯涛留下了祸根。聪明的刘伯涛犯了一个历史以来众多书生都犯过的错误一一直言不阿,忠言逆耳。
历史就是这样的汉朝刘景帝年轻时需要霍光,尊称他为老师,霍光助他开创了文景之治。明朝的朱官正也一样是皇帝的老师,在皇帝年幼时辅助他中兴,可结局却都十分凄惨。今天的刘伯涛也一样,他将黄虎看小了,他在亳无顾忌地指出他的错误,引导他。这就应了那句俗话: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黄虎略微一想后,冒出了个主意,他哈哈一笑说:“我只信我自己,只能我征服别人,不能让别人征服我,我还怀在娘肚子里时,就注定了我是当爷的。老子要彻彻底底地打得冯玉祥这一生听到我名字就害怕,就胆颤心惊,诚惶诚恐。”说到时他双眼一鼓,伸手向上连摸了三把头发,呸地一口吐掉嘴上叼的雪茄大喝:“吴星云!”
吴星云随着声音进来笑道:“什么事?”黄虎一挥手说:“你与夏新民两个人,乔装成乞丐分別去城门口四下看看,老子今晚进城去,去弄冯玉祥一下。”他口中下字刚出口,耿直的书呆子,与黄虎交道并不久的刘伯涛急得大吼:“岂有此理,真是乱弹琴,两军对阵主帅居然想出干这种事,真亏你想得出来。一旦失手我的计划就前功尽弃,真是天大的笑话。不用去看,我也知道全城一级警戒,任何人不得出进。冯玉祥身边至少每时每刻有一个加强班的人在守着,这个时候想去弄他,这种想法真是幼稚,荒谬得不可理喻。”说完他朝吴星云直摆手,摇头,示意吴星云不要去叫夏新民。
黄虎仰头哈哈狂笑了两声说:“冯玉祥在我眼中算什么东西?这小小的常德城又岂能挡拦我?蔡锷被困北京时袁世凯派了多少人守着他,照样被老子接出来了。张作霖的别墅多少人守着照样被老子收拾了他,老子就不信这常德我不敢闯,冯玉祥老子非治他一下不可。百密总有一疏,只要你够胆量,观察好了,自然有机可趁。老子在日本四年就是学这些手段,连冯玉祥都收拾不了,那我四年的日本之行就白去了。况且我还有人在常德城里……”他口中的话才说到此,
刘伯涛对他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所说的境况与此时不同,北京多大的地方,奉天多大的地方,出了点事,躲几个人就是大海捞针一样。这常德才多大的地方,冯玉祥几千人在里面,这是环境的差别。北京也好,奉天也好,虽然有警戒但那不是战时警戒,那种警戒与现在常德的警戒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是所处的情况不同。你千万不可鲁莽,会坏大事的,吴星云你千万別信他的,弄不好会影响全局。”说完他向吴星云一挥手,示意他走,
吴星云一点头没走,他望着黄虎笑道:“大当家,刘先生说的对,这玩笑开不得,这不是显英雄气概的时候。这镇上都有不少人躲进城里去了,十室九空,可见冯玉祥防守极严,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应该严阵以待。”他的话一完向黄虎直摆头,
黄虎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依你们俩这么胆小怕事,这仗没法打,现在我们不清楚城里的情况。攻城就是盲人骑瞎马,布置在城里的人也是白搭,起不了一点作用,只有进城去探听一下才行。我不是要你进城去犯险,只是让你在城外溜达一下,看看城墙上的兵力部署就行了,去吧!”说完他向吴星云一挥手,
吴星云一点头说:“好吧!我去看,但你千万不要乱走,这镇上有不少冯玉祥的暗探。”说完他扭身准备走,刘伯涛伸手一拦他说:“等一下,我差点忘了,这里既然有冯玉祥的暗探,他们就必然在窥视我们,要是有办法抓到两个暗探就好了。”
吴星云一听他这话扭头看着了黄虎,黄虎一皱眉头想了一下说:“这好办,吴星云带几个人将围着我们营地晃悠的年轻,力壮的人抓几个来问问就行了。”
刘伯涛一点头说:“这倒是个办法,普通老百姓见了这么多兵,早回屋藏着了。不会晃悠,不过抓来了如果他不承认是暗探,你总不能打死他吧。”黄虎嘿嘿一笑说:“我自有办法,没有我治不了的人,当兵的与老百姓是有不同的,我一看就知道。吴星云小心点,叫上秃鹰与你一块,他身手不错。你俩假装外地贩中药的,错过了宿头,遇上了兵,向晃悠的人打听怎么进城,这镇上那里有酒馆,妓院。是本镇人自然知道,是兵就不熟悉。”说到此,他向吴星云传授了一些套人的方法,让刘伯涛与吴星云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黄虎一说完,吴星云嘿嘿笑了两声,一点头走了出去。吴星云走出去了好久与秃鹰,蒋红忠两个人押进来两个本地打扮的居民,一个三十来岁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个精明人,另外一个二十五六岁四肢粗壮的家伙。他俩一被带到黄虎跟前,中年人就朝他大喊:“长官,长官,我们是老实的本地农民,你们抓我们干啥?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妻儿要养。我侄子有四个孩子要养。我家大哥已死,我们不是抽壮丁的对象,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们叔侄俩吧?”说完中年人极速地对青年人丢了个眼神,两人马上一齐朝黄虎连连躬身作揖。
正在品酒的黄虎鼓着眼上下看了看他俩个几眼,把酒杯向桌上一搁对中年一昂头一招手说:“你过来点。”中年人点头一笑,腰一挺,两步走到黄虎面前,一个立正站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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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低头看了看他的双脚,一抬头朝他笑道:“老兄你当兵至少十年以上了,一见当长官的就挺直了腰,立了正,这是一个在队伍至少混了十年以上的军人养成的良好习惯。”中年人一听他这话脸一变不由自主地快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挪了挪。
黄虎嘿嘿一笑伸手向上连摸了三把头发说:“你不要挪了,已经晚了,一个人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一时改不了。老兄哪里人?在冯玉祥部任什么官?”问完他双眼望着中年人连连直眨,中年马上满脸堆笑地向黄虎一躬,作了个揖说:“长官,我就这石公桥的人,我真是个农民,我带着我侄子来这里换牛。没想遇上打仗,我们想连夜赶回去,我们的牛还在外面。”说完他向着黄虎连连躬身,作揖不止。
黄虎嘻嘻一笑,朝吴星云一努嘴轻轻问道:“他俩赶有牛?”吴星云马上走近他笑道:“他俩赶着一头大黄牛,转来转去,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东西,所以我把他俩抓来,牛就绑在外头,怎么办?”
黄虎哈哈笑道:“你去叫人把牛宰了,炒牛肉正好下酒,这两人没有抓错,是冯玉祥的兵。你们仨长出息了,一人赏十个大洋,两瓶老酒。等炒好牛肉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喝,你快去吩咐我的厨师。”
他口中师字一落,中年人“扑通”一声跪到他脚下,双手抱着他的一只脚仰头望着他哭丧似地喊道:“长官,长官,求求您,求您啦!牛不能杀,牛是我们庄稼人的命根子。我们几户人才一头牛,我们几十号人靠这头牛梨地生活啊!”他口中啊字才出口,
黄虎两手左右开弓,左手一把揪着他的头发向上一提,右手一伸一下捏着他的嘴巴低吼道:“只要老子这手稍微一使劲,你这张嘴从此就吃不了饭了。农民的脸会有你这么白吗?你在队伍上至少也是个蔚官。我们湖南对种田的人称农民,不叫庄稼人,庄稼人是北方人叫的,有的也叫庄户人。还有你头上的帽沿印证明你是个军人,把手伸起来,老子叫你看手。拿枪的手是右手掌比左手掌硬,拿枪五年以上右手食指上有勾扳机的茧,农民使锄头的手是双手掌一样硬。快点把双手举起来,你自己仔细好好看看,老子有没有说错,老子说错了马上送你走。”他口中走字一落,中年人脸色一变,
吴星云一弯腰,双手一伸抓着他的两只手使劲一掰,左右看了看他的两支手哈哈笑道:“哎呦呦呦,一点没错,爷,你这哪里学的?我拿枪几十年了从来没有注意这些。”说完他放开中年人的手举起自己的两只手掌一边看,一边点头,望着黄虎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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