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饭时,黄虎,吴星云,刘四牛三个人兴致勃勃地主动邀黄象,吴俊介与几个毒贩划拳斗酒。吴俊介,黄象一班人十一点不到就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地趴下了。黄虎让人将他们几个一送进屋,就领着吴星云,刘四牛四个人打马飞奔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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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庙前大坪下马,他仰头朝天似鹰啸一样长啸了三声,一棵大树下马上响起了三声狮子吼。跟着就见黄浪领着十个人牵着马从山岗上走了下来,黄浪一走近他就急急地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黄虎对他一努嘴说:“安排你的人,四周警戒好,再跟着我进庙去,到了里面自然就知道。”黄浪一点头,扬起独臂向自己的人四下指了指,他的十个人迅速两人一组地向四周散开。黄虎满意地朝他点了点头,嘴朝庙里一努,率先朝庙里面走去。吴星云身体马上一闪抢过了他的前面,走在了前头,到了烧香拜佛的大厅,
黄虎飞起一脚将几百斤重的楠木菩萨踢飞,伸手向洞口一指说:“大家小心点跟我下去。”说完他就抬起脚准备下洞,吴星云一把抓住他,嘴朝两个新马弁一努,两个新马弁迅速抽出枪提在手上朝洞里走去。跟着刘四牛下去了,吴星云推开黄虎自己下到了洞口才招手让黄虎跟上。
一帮人过了阴河又进了对岸大洞里,黄虎打开四个大袋子,众人一看袋子里的大洋与银锭顿时失声惊叫起来:“发了,发了,真发了。”黄虎重重地朝地呸了一口口水大吼:“一个个真没出息,连几个猎户也不如,这么一点玩意就蒙住你的眼睛了,真是鼠目寸光。”众人一听他这吼声,马上低下头不吭声了,黄虎跟着说:“黄浪你带人想办法把这些东西给我送回去,路上小心点,千万不要出差错。我以飞鸽传书,让刘叶欢带人赶来接你,你俩一路装成互不相识,他只是暗中护着你。人切忌不要带多,就这十个人够了,其他人继续留在这里,你送到后,又迅速来此。”
黄浪一点头说:“只有扮成盐贩子,将大洋与银锭挟在盐中带回去。”黄虎马上一摇头说:“你真是什么也不懂,这深山老林本来就缺盐,运盐进来别人信,你把盐往外运,鬼都不相信?沿途关卡的兵会死查你,沿途土匪也会咬上你,你根本不用出四川,人钱都会没有了。只有扮成药材商,把大洋与银锭藏在药材中,与贩药的人一起走才安全无误。”说完他向黄浪昂了昂头,黄浪“哦”了一声,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
黄虎这才一挥手说:“把一袋分成两袋背出去,吴星云与刘四牛送你们到镇上就好。”吴星云马上说:“太多了,要不分两批运,先留下银锭放在吴家寨,等我们走时,再带回去。”
黄虎皱了皱眉头,还没有吭声,黄浪马上说:“我这些人都是以前山上的兄弟可靠得很,你们不要担心,我保证不会有半点问题。”黄虎伸手摸了摸头发一点头说:“正因为太多了,所以才不能让吴俊介与黄象知道,这样吧,吴星云你同黄浪一起回去好了。”吴星云马上说:“不行,本来人就少了,我怎么可以回去?要不把银锭藏在阴河底下也行。”
黄虎一摇头说:“不行,一次运回去好了,黄浪记住不要急于赶路,慢慢走,一路千万不要招事。晚起早歇,等刘叶欢来接你,贵州与四川交接的地段最难走,流匪太多了。告诉兄弟们安全到家后,每人赏五百大洋。”黄浪身后的两个人与在分袋子的两个新马弁一听他口中的五百大洋都喉咙处一动咽了口重重的口水。
四大袋分成了八袋,黄虎手向众人一挥说:“走吧,出去,天亮前赶到镇上,吴星云与刘四牛就一人带一些好酒回吴家寨来。黄浪去找药材商买些药材伪装好,明天再起程。”黄浪几个人一点头,一人背了一个袋子向外走去。到了外面黄浪让人把袋子驮上马,向黄虎抱了抱拳就带着人匆匆走了,黄虎也带着两个新马弁快马加鞭地赶回吴家寨睡觉。
第二天早上黄虎还在搂着艾姑娘睡觉,吴俊介就在外敲门叫道:“黄少爷起床了,吴星云带了不少好酒来。”床上的黄虎一听只有吴星云一个人带酒回来,马上说:“我让刘四牛与吴星云两个人一起去的,怎么只有吴星云一个人去了,你让吴星云快来见我,我马上起床了。”
门外的吴俊介马上笑道:“听吴星云讲,刘四牛在镇上遇上了一个故友,去故友那里玩去了,他过几天就会回来的。”黄虎“哦”了声笑道:“这样,那行,我马上起来了,你下去等着吧!”说完他才爬起来穿衣服,等黄虎穿好衣服准备出房时,
吴星云闪声进来笑道:“我还是不放心黄浪一个人押这么多东西回去,所以就自做主张,让刘四牛带了黄浪的几个人暗中跟着保护着。这几个人都是原来山上的老人,我与刘四牛也都熟悉,他们个个江湖阅历老到,又都是上了年岁的人,办事老练。你看这事儿怎么样?”
黄虎马上点头笑道:“这事你办得好,干得漂亮,难怪我爹让你为他们头,这下我就高忱无忧了。”说完他哈哈大笑着伸手重重地在吴星云肩上拍了三下,笑嘻嘻地向楼下走去。
到了餐厅吃过饭,黄虎向吴俊介一昂头笑道:“吴俊介我来这里也不少天,你寨子的势力确实太小了点,但你的能力我非常认可与欣赏。这样吧!明年你寨子里的人全部种鸦片,我送你一百条枪,你组织一百人训练好。有了钱与枪我想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期待着你早日称霸凉山。”
吴俊介一听他这话,心里高兴得“咚,咚……”直跳,独眼中火苗直闪地望着他小声地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向你表示感谢了,你自己那么多军队,自己还在想方设法地购枪,居然就送我一百条。我吴俊介这辈子怎么就交上了你这样的爷,真是走了狗屎运,祖坟上冒青烟了。”说到此他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朝着黄虎连连躬身作揖不止。
黄虎待他向自己作了几个揖,伸手一把拉着他坐下后又向他嘻嘻笑道:“我这个人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已经将你当成了我今生的兄弟,就一定会竭力帮你。你去组织人马,我马上再送你几万斤粮食。”说完他望着吴俊介嘿嘿嘿地笑过不停,
吴俊介冲地一下跳起来,又“扑通”一声朝他跪下,仰头向他一边摇头,一边大喊:“爷,你别再送东西给我了,我这一辈子与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都还不清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欠下的迟早要还的。”喊完他一边双手向着黄虎连连作揖,一边额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咚……”直响。
黄虎伸手一把拉起他大吼:“你胡说什么?老子说过了今生是兄弟,你奶奶的还同老子计较这些。没有一点气概,也是下档里长鸡鸡的爷们,做人要心胸广阔,坦荡,做事要干脆利落。去组织几百人马,向山神去发。”吼完他伸手一推吴俊介,吴俊介出了门大喊:“吴涛,吴艾文组织所有壮丁,准备向山神庙出发!”喊完他又匆匆两步走近黄虎笑道:“黄爷,去山神庙干嘛?”
黄虎哈哈一笑说:“山神已被我打死,所有粮食归我了,我全部送给你。”说完他向吴俊介昂了昂头,吴俊介一听他这话,认为他是在开玩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了脑袋,小声地嘟了句:“这玩笑开大了,我认为真有粮食,已叫集合所有壮丁了。”
黄虎马上大喝:“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老子岂是开玩笑的人,至少让你可以得到五万斤粮食以上。你如果怕,不用去了,老子可以送给别人。在这穷山荒凉之地,多的是人需要粮食,那个寨孑有了这批粮食,那个的腰杆子就硬了。真是岂有此理,真是愚昧之极,一点也不像干大事的材料。”他口中料字刚落,吴涛匆匆走过来笑道:“黄爷,吴大哥,所有人集合好了,出发吗?”被黄虎数落,抢白了一通的吴俊介,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地朝吴涛发泄似地大吼:“出发,当然出发,向山神庙开拔。”吼完他朝黄虎讪讪自嘲地笑了笑,向大坪伸了伸手,
黄虎一把拉着他的手,一边向外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要想成大事,就必然要有与众不同的胆量,豪气和心胸,还要有一种豁出去的精神。前怕狼,后怕虎,面对机遇与挑战,犹豫不决,徘徊观望的人只会一事无成。”说完他放开了吴俊介的手,
吴俊介一咬牙,跃上马向队伍大喊:“出发,向山神全速前进,那里有我们想要的粮食。吴艾文你领一百精壮之人在前开路,其他紧紧跟上,出发!”随着他口中的最后一个发字落音,几百人出动了,马,骡,驴,牛乱嘶乱叫着上了路,队伍朝着山神方向前进。中午时分,黄虎,黄象,吴俊介,吴星云带着几百人到了山神庙石坪前。
黄虎下马在吴俊介耳边低声讲了几句,吴俊介大吼:“吴艾文你与锣椤子跟我来,其他人后面跟上。”吼完他就率头向庙里走去,后面的人陆陆续续都进去了。黄虎望着山神嘿嘿笑了两声,才带着吴星云几个人向庙里走。下午三点不到山神庙石坪上堆满了,站满了牛,羊,马匹,
吴俊介笑哈哈地贴近黄虎笑道:“爷,您胆量真大,这么隐蔽,这么深的洞都让您发现了,真是不敢想象。”说完他由衷地向黄虎直点头,哈腰,
黄虎顿时万丈豪情地仰头哈哈大笑了两声说:“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老子就是敢同天斗,同地争的爷,老子从不相信什么鬼神。阎王爷老子都想去打,更何况什么山神,土地神在老子眼中统统都是狗屎。很小的时候,老子就对着土地神拉个尿,放过火。你小子有了这批粮食与牲畜,我相信你的野心会很快逐步实现,不早了,赶回寨去,今晚好好庆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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