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哈哈一笑地说:“您真糊涂,您亲自去剿匪显得您亲民勤政,心系百姓,关心地方的稳定。提早焚烟就是因为您太关心百姓疾苦,以地方稳定为首任,想威震土匪造福百姓苍生所引起的。至于土匪人数与功绩那是您与浏阳县长说了算。功业大小都是秘书们去写的,这事我会办妥,办好。一千个大洋都不要,我就能让他们按我的意思去写。
三国时期的董卓,曹操,都是靠镇压红巾军而誉满天下,而走向成功的,后来每一个想成就自己的军阀纷纷效仿他俩。”说到此黄虎向赵屠夫小声嘀咕一阵,赵屠夫一昂头问道:“你那里忙得过来吗?”
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赵屠夫笑了笑说:“好吧,就依你的。”黄虎也笑了笑说:“那您马上安排,我也马上去准备,准备。”赵屠夫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黄虎出了他的办公室,匆匆走到警卫团仓库向黄通问道:“怎么样?这么多人,忙了这么多天,难道还没处理好吗?”
黄通笑道:“我们要的都处理好了,只有焚烧的艾叶还需要加工一下。”黄虎一点头笑道:“很好,抓紧时间,后天就举行焚烧大会了,大会时,你就可以回去了。”
黄通笑道:“那太好,在这仓库憋了这么久,人都快憋疯了。”黄虎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一扭身匆匆走出了仓库,出了军政府坐车到排帮。他一进排帮就发了个鸽子信,然后将彭立平,宋牵牛,黄象,吴星云召集到一起说:“后天举行焚烟大会,大会后黄通,黄象,吴星云押着船带着黄浪回去养伤。我和宋牵牛,蒋红忠,刘四牛随赵司令去浏阳剿匪。彭立平这段时间要安排好巡逻,警戒,千万不要让人进入排帮来捣乱。”
吴星云马上问道:“蒋红忠他们还没有来呀,他们怎么可能陪你去剿匪?”黄虎哈哈一笑说:“他们后天早上一定可以达到这里,你安心回山上去养伤。”
吴星云笑道:“我这点伤没什么事,我还是同你去剿匪。”黄虎一摇头说:“有刘四牛他们来了,你就没必要跟着了,天热伤口容易感染,你还是回山上去养伤好些,这事不要再说了。彭立平送一千个大洋去给警卫团的兵,打发他们走。”
彭立平一点头出去了,黄象马上问道:“我回去后是不是就与黄遥去追杀花思?”黄虎一摇头说:“花思的事我已安排好,你不要插手,也不要乱讲。”黄象马上反问:“那我回去干嘛?还不如同你去剿匪。”
黄虎一摇头说:“不必了,你回去爱干嘛,就干嘛,我有宋牵牛,蒋红忠他们跟着就行了。如果你乐意又想赚钱的话,可以到处去找烟贩们,就讲马上会有南京来的大烟贩们到龙山,慈利,会同,花垣一带来收烟。”
黄象不吭声,宋牵牛小声地说道:“大当家对花思的追杀应该缓缓,按花思的为人与聪明他不可能背叛你。这件事我反复想了又想,他凭什么为盐帮的事情同你顶,对着干。这事实在说不过去,老当家与您都待他不薄,他不是没脑子的人,这事太反常了,也许中间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想找他,当面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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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一听宋牵牛这话,心中一惊,想了想,张了张嘴准备说话,黄象已抢先说:“花思在外经商多年,性格变了,他可能是想自己当爷了,或者是被郑大少收卖,因此才造反。”他的反字刚出口,吴星云已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朝他冷笑道:“我不才不相信花思会被郑大少收买得了,花思如果想当爷,想自立门户,他早就可以脱离黄家了。我就曾经听老当家同花思说过几次,让他自己去单独干,让他自立门户,花思一直没去,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说完吴星云朝黄象翻了翻白眼,
黄象对他冷哼了一声说:“人是会变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花思多年没有与你们在一起了,你们又知道他些什么?花思的事情不能容忍,否则就是养虎为患,甚至会让其他人效仿。”
黄虎一听黄象这话,十分反感就一挥手说:“花思的事我心中有数,自有主张,你们任何人不要管,任何人也不要妄加猜测,更不要自做聪明,自做主张来插手。我自己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这件事也许其中真有什么原因也不一定。我会找花思查清楚的,你们都不要操心,你们出去吧,让我安静地再好好想想。”说完他的手向外连挥了几下,宋牵牛一点头马上向外就走,吴星云紧紧跟上他,黄象走在最后面。黄虎看着宋牵牛他们出了门,自己掏出一支雪茄点上,一边抽一边开动脑子想了起来。
想了好一阵,他叫进彭立平笑道:“找几十个平时比较喜欢泡茶馆,嘴巴较为会说话的人,一个给他们两块大洋让他们分别去各个茶馆散布后天在大剧院广场焚烧鸦片的消息。”彭立平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笑了笑出去了。
晚上派出去散布消息的人回来了,各个都说:“军政府已在各个街道贴了公告,后天在大剧院广场焚消鸦片,枪毙一批烟贩子。”一直担心赵屠夫下不了决心提前行动的黄虎得知这个消息后,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长长地对着夜空吁了两口气,舒心得意地笑了。
第二天他一直捧着一本书坐在阁楼的窗口边看,晚上从九点到十点这段时间开始,他就没什么心思看书了。他时而伸头出窗望向江中不知道他看,时而又合上书本闭上眼睛好像聆听什么一般,旁边的吴星云看着他反反复复地如此几次就笑道:“大当家你已看了一天,天不早了,累了就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焚烟现场。这读书我不懂,不过以前听老当家讲,读书是最苦的活,你要对它像仇人似地用心去恨,去了解它。然后把它用熟记于胸,去慢慢地消融它。你这样好像没什么心思读了,就干脆不要看了,去喝两杯休息算了。”
黄虎马上笑道:“我不读了,还坐一会儿,你有伤在身去休息吧,不用等我。”吴星云笑道:“这点皮外伤算什么?当年打天子地时,我脚上中了一洋枪,背上中了两刀,左手中一刀。打完只搽了点药,又在雪中跑了一天一夜才回寨。后来打啸天时,也中了一枪,挨了一刀,那次打败了。受伤的兄弟们连药也没来得及搽,就撤退,走了两天才回寨上药。八百个兄弟回到山上时,只有三百了,没有受伤的人极少极少。后来老当家花了一百根金条找江湖的白狼将花和尚与一些兄弟们的尸体赎了回来。老当家看着花和尚与兄弟们腐烂了的尸体失声痛哭,山上的兄弟们也个个嚎啕大哭不止,发誓一定要杀了彭啸天与岑珠高。后来老当家残疾了,不少兄弟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黄浪与黄象身上。可惜他们太让兄弟们失望了,你回来了,大家看到了希望,你也确实没让兄弟们失望。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抓住彭啸天活剥了他,替冤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说完他双眼冒火圆鼓鼓地望着了黄虎,
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彭啸天肯定会死在我手中,只是他太狡猾了,又兵多将广,武功太高,一时抓不到他。他的土司城又比长沙城还高,还厚,很难打破。我非常了解山上兄弟们对他的仇恨,我一直在想办法,在等待机会,仇迟早是要找他报的。”说完黄虎叹了两声气,吴星云张了张嘴,又准备说话,黄虎对他手一摇,马上把头伸出了窗外,闭上眼睛。并伸手对吴星云连招,示意他也伸头出窗外听,吴星云马上也学他伸头出窗外,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扯起耳朵地聆听。
听了一阵黄虎睁开眼,伸手一拍吴星云的肩嘻嘻笑道:“你听到了什么?”吴星云也嘻嘻笑道:“听到了江涛声,蛙声与虫子声。”黄虎嘿嘿笑了两声又问:“你难道没有听船的轰鸣声吗?”
吴星云摇了摇头,黄虎笑道:“我听到了,我的船已在五里之外了。”
吴星云笑道:“这江里有涛涛的江水声,还有各种各样的虫子叫,你能听出五里之外的船鸣,不太可能吧?老当家与宋牵牛俯在地上可以听出五里之外的马蹄声,我也能听三里外的马叫声。但这江中就难分辨了,各种声音太杂乱了。”
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这也难怪,主要是你不懂方法,没有练过。你听三里外的马叫也是要全神贯注,精神高度密集才能分辨出来。听江中的船鸣是同一个道理,要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那种宁静去听,自然就能听到了。更何况这湘江之中有那种船鸣之声少之人少,只是你平时没有留心与观察而已罢了。你去通知彭立平,让他按排好一百来号人的饭菜,就讲山上的人很快到了。”说完他笑哈哈地向吴星云挥了挥手,
吴星云又笑了笑说:“您没有听错吧,按道理蒋红忠他们应该明天大早上才能到。”黄虎马上双眼朝他一翻说:“要不我俩打个赌,如果半小时之内或者四十分钟之内船没有到码头,算我输了,我买瓶洋酒来给你喝。如果到了呢,就是你输了,你去给我买瓶花雕酒一只烧鸡来,怎么样?五十个大洋左右,我那是一百个大洋,二比一而已。”
吴星云眼睛眨了眨,一咬牙说:“好吧,我就和你赌,如果我赢了,我不要洋酒,那玩意我喝不惯,我就要一百个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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