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此,猛地一弯腰,双手一伸,突然一下拦腰抱起了芳秀一边走,一边嘻嘻笑道:“娘,你听我的话,你今天上山去,我明天上午就来了。你别听爹的鬼话,他的话都是骗你的,他从来就没有同你讲过一句实话。你跟他几十年了,他骗了你几十年,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被他抱着走的芳秀,一边伸手抽打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不去,我也不走,要死大家死在一块算了。放下我,你放开我。”到了一顶轿子前,黄虎一脚将轿子帘踢开,将她强行按进轿子里大喊:“轿夫,抬上她跑,快跑。”两个轿夫马上弯腰扛上轿杆就跑,芳秀大骂:“死崽子,你找死啊!你……”
黄虎一手按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一边跟着轿子跑,一边大喝:“快跑,快跑。”刚准备上自己马的花痴哈哈笑道:“上个山而已,也这么闹,有什么好闹的,山上山下都是吃饭睡觉,哪里也行。”说完他嘻嘻嘻地直笑不止,捂着芳秀嘴,跟着轿子跑的黄虎朝他大喊:“花痴,派人来,按住我娘,别让她下轿子,今天就是绑,也要绑她上山去。’”
花痴马上一点头,伸手向自己旁边的两个兵肩上分別一拍说:“你俩快去按住太太,千万别让她下来了,实在不行把她绑了,出了事,有我,有大当家扛着,别怕。”两个兵一点头,匆匆跑到轿子左右两边,一边一个,伸手死死按住了芳秀,跟着轿子飞跑。黄虎松开了按着芳秀的手,匆匆跑近他爹,急急地吼道:“你真是老糊涂了,快上轿去,难道还要动手不成?”
黄天赐手中拐扙朝地上猛顿了两下大吼:“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我们老黄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子,真是气死我了。要走一起走,你不走,老子就不走,看你还能把老子杀了不成?”吼完他双眼鼓鼓地冒着火光瞪着了黄虎,黄虎没好气地说了句:“真是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之后,一扭头向还没有上马的花痴一招手喊道:“花痴带人过来,把老爷绑了,抬上山去。”花痴怔着了还没有回话,黄天赐手中拐扙一扬,向背对着了他的黄虎后脑上砸去。
在他爷俩对面,正准备走过来的花痴一见黄天赐的手扙砸向了黄虎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却忘了喊。当然就算他开口喊也来不及了,因为黄虎的背正对着他爹,他也不会想到他爹会突然向他发难。他对花痴喊完话后,根本就没将他爹当一回事,眼睛还在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众人。
眼看着黄天赐手中的拐扙就要落到黄虎的后面身上了,就在悲剧即将发生的那一瞬间,一直跟在黄虎身边的老鼠子左手一伸,一挡黄天赐的拐扙,右手推向了黄虎的肩。只听“啪”地一响,黄天赐的拐扙打在了老鼠子的左手上,痛得老鼠子张嘴惨叫了一声:“娘啊!”右手拿着被打的左手,脸色惨白,头上大汗直冒地一边大叫娘,一边痛得直跳,直抖。
迅速转过了身来的黄虎,在黄天赐拐扙打中了老鼠子,往回缩时。一反左手抓住他的拐扙向自己侧面一带,右手一掌闪电般地砍向被拐扙带着身体猛向前倾的黄天赐的后脖子上。只听“啪”地一声响,黄天赐顿时背朝天脸朝地,摔了个黑狗吃屎地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快了。
院子里的众人惊呆了,望着这一切就这么在一瞬间发生了。动不都敢动,嘴也不敢张,大家屏住了呼吸,注视沉默着。连自己出手砍倒自己爹的黄虎,双眼望着趴在地上不动了的爹,也一时怔着了。家丁狗剩儿一惊一怔之下,迅速弯腰伸手一探黄天赐的鼻吼,顿时猛地拨出手枪向黄虎一指大喝:“你杀了老爷,你杀了你爹,你大逆不道,我要杀了你,替老爷报仇。”狗剩儿的话,他的主动,让周围本来就惊讶了的众人更加吃惊了。
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院子里的家丁中,会有人在有一天敢用枪对着自己的黄虎。听着狗剩的话,望着他指向自己头部黑洞洞的枪口。他比任何一个在院子里的人更吃惊,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这次真的惊怔了,他失去了本能的应有反应,他呆呆地望着了枪口,忘记了说话,忘记了闪身,忘记了日本所学的一切特训。
好在旁边身经百战的黄遥关键时刻反应过来了,他眼疾脚快,飞起左脚一抬踢向狗剩儿的右手腕。“啪”地一声,一颗子弹从黄虎头顶上呼啸一声飞了过去之后,狗剩儿手中的枪同时“咚”地一声掉到了地上。真的好险,只有那么一点一瞬的差距,只要黄遥的反应还迟那么不到一秒的时间,狗剩儿刚才的一枪就打爆了黄虎的头。
黄虎这次真正是惊讶,惊呆了,他看着黄遥与几个家丁将狗剩儿扑倒在了地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花痴跑过来了,他一边抬脚猛踩狗剩儿,一边大骂:“兔崽子,你胆子比老子还大,居然敢对我们大当家开枪,老子活活踩死你,踩你进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能投胎做人。”
黄虎听着花痴的吼声,这才反应过来,他拾起地上狗剩儿掉下的枪,伸手拉开花痴吼道:“别踩了,你把我爹抱上轿去,黄遥把狗剩儿绑了,丢马上驮上山去。任何人不要为难狗剩儿,他是我们家,我爹的一个忠实保镖,你们都应该向他学学,他就是你们的榜样。把他驮上山后,只能交给我爹,所有人赶快上山去,出发!”
黄遥一点头,嘴朝一个家丁一努,说:“取绳子来,将他绑了。”家丁匆匆取来一根麻绳,几个人将狗剩儿绑了,捆上马,众人匆匆走了。黄虎走近老鼠子小声问道:“你的手骨头断了?”
老鼠子咧嘴叫道:“断了,现在里面正麻辣火烧地在痛。”黄虎一招手叫了两个兵吼道:“快点送他去溪口薜郎中家,让薜郎中赶紧把他治好。”两个兵将老鼠子扶上马,一个牵马,一个扶着他匆匆跑向溪口。黄虎对王大光一挥手说:“你安排好班,两个人守大门口,大门关上,只开小门。院子里四个人沿墙壁来回巡逻,碉楼上的岗哨与墙上的岗哨不要排人,没事的就休息。去一个人把我的马牵来,我有事去一下溪口,马上就会回来。”
一个兵匆匆牵来了马,黄虎跃上去,骑向溪口,四个兵紧紧跟上他。他骑马一到保安队大门口,一个兵马上拉住他的马,扶着他下来。刘长久迎去来笑道:“少爷,您怎么来了,有事派人来叫我就行了。”
黄虎一摇头,走进办公室对王大波一点头后说:“马上派兵去溪口两头的十里外设下路障,封锁道路。从现在开始设岗,不准任何外地人进来溪口,也不准溪口任何人往外去,违者就地枪毙了。”
刘长久一听他这话,瞪着一双眼大惑不解地望着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黄虎一摇头说:“我怀疑溪口的流感就是从外地人身上传来的,所以这段时间,不准外地人进溪口来,本地人也不许外去。”
王大波给他奉上一杯茶笑道:“少爷,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件事,有些蹊跷,一个感冒居然死了这么多人,太让人费解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生病,现在医院里是人满为患。”
黄虎接过王大波递上的茶,往桌子上一放,伸一拍刘长久的肩笑道:“别磨蹭了,马上去安排好,严防死守,不得出一点纰漏。”刘长久一点头出去了,王大波马上小声地向黄虎说:“少爷,这事麻烦了,我怀疑不是什么感冒,应该是温疫。我刚才还在想死了这么多人,应不应该来报告你。”
黄虎伸手一按他的肩也小声地说:“这事千万不要乱讲,否则会出大乱子的,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正在抓紧想办法。”王大波一点头说:“那就好,你要抓紧想办法救救这里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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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一点头说:“我已派杨院长去长沙购药去了,但愿他能早点带药赶回来。”王大波“哦”了一声说:“难怪这两天不见杨院长,这事我能出力吗?为了老百姓大众的事,你尽管吩咐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干。”
黄虎一摇头说:“这事比较麻烦,只能我自己去干,你帮刘长久维好治安,严密注视医院里的一切动向。千万不要乱讲话,以免引起大家的恐慌,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来告诉我。”说完他抬脚准备走,王大波又一把拉住他说:“最近我听不少人说,溪口来了武当派一个号称无上青松的道士。
此人武功了得在买一些自制药凡,他还到处宣扬他是观音菩萨的托梦弟子。观音菩萨曾经在溪口现真身,而溪口人民并没有为观音菩萨建寺院,观音菩萨不高兴了,不保佑溪口人了。所以他来溪口卖药,筹钱,为大众修一座观音菩萨的寺庙,让大众有地方向观音菩萨进香,朝拜。他有给人送子的异能,这家伙来了一段时间,为人民治了些小病,小痛。不少没有怀孕,急于想生孩子的女人都去找他送子,都去他住的庵堂烧香。不少女人还在他落脚的庵堂过夜,彻夜不归。他到处讲这医院是观音菩萨现真身之地,应该将医院撤了,修成观音寺,不少人都信他。我怀疑这家伙图谋不轨,应该把他做了。”
黄虎伸手摸了摸头说:“不急,派人盯紧他,抓住他的把抦,如果这场灾难我无力挽救,正好用他来做替罪羊。”说到此,他小声地向王大波嘀咕了好一阵,王大波一点头说:“行,你就主意多,这事我来安排,你抓紧购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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