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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洪的汉子也哈哈一笑说:“我爷爷虽然不是神仙,但他精通周易八卦,乌鸦掌,也精于麻衣,能陷指会算,他具有末卜先知的能力。我那位红颜是我心中天仙般的女神,我不知道她是否认识你,但她这二十年来时刻牵挂着你。她双脚残疾了,不能走动,如今重病,危危可及。她知道我们两家关系,托我带你去见见,了却她的心愿。”
黄虎被他的这些话说糊涂,也讲反感了就随口说:“你的红颜年龄不小了,与我没有半个大洋的关系,见我干什么?我没有时间瞎蹬跶。”洪建明马上一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她同你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经常挂牵着你。这里离我家只有八十里,去我家做客一趟吧,我爷爷快归天了,他有事找你。”
黄虎听他一再邀自己随他走,以为他想害自己。本来想去洪家庄的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哈哈一笑说:“很抱歉,我近来真的很忙,没空去你家拜访了。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会抽空去洪家庄拜望你爹与你爷爷,一睹你爷爷的神仙风彩。请你让开,我们要赶路。”
姓洪的汉子没有让开,而是将马头一提,横在了路的正中间,哈哈笑道:“黄少爷说了半天,看来你是不相信我,才不愿同我去见我爷爷。几年不见,你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这样吧!你一个人上前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黄虎看了看他的眼光与脸色,对家丁们一挥手后,对叫驴子一努嘴说:“上前去。”叫驴子拉着他的马,走到姓洪的汉子跟前。姓洪的汉子伸手从胸部的衣罩中,摸出个油纸包递给黄虎。黄虎打开一看,大吃一惊:这是他家丢失了二十年的祖传刀谱。
他双眼鼓鼓地盯着汉子喝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讲实话。”洪建明哈哈笑道:“这就是我那位红颜托我转交给你的,她说让你把这东西收好,这是你们黄家的祖传至宝。她还说了她故意偷的,她要气死你爹,让你爹死后无颜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但她不希望你将此事告诉你爹,她只乐意给你,证明你比你爹强。”
黄虎立马又急急地问:“请问你的这位红颜今年多大年龄?她为什么偷我家刀谱,她什么时候把这东西交给你的,你练过这上面的刀法吗?她同我爹有仇吗?”他朝汉子急急地问完这么多问题后,双眼瞪着了汉子脸上的表情。
汉子哈哈一笑说:“她今年四十左右年龄,她自已说她同你爹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的刀谱,她快不行了,所以早几天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把刀谱交给你。她讲你已经长大,明事理了,也可以练习刀法了,她不想你没有黄家的传家宝。她只想气死你爹,让你爹抱憾终生而已,她要你替她报仇杀了你爹,她在一座庵堂里。”
黄虎随即问:“她住的庵堂离此有多远?”姓洪的汉子说:“她住的庵堂离此一百五十余里,去时正好经过我家,这下你应该是相信我了吧?”
黄虎看着他略微一想:这家伙这么想让我去他家,还用刀谱来引诱我,证明他的诚意。看他也是个武功好手,练武之人看到武功秘籍一定会窥视,探索。他一定偷练了我家刀法,说不定刀谱就是他自己偷的,二十年了,他已练成。现在拿出来故意还我,引我上他的钩。你想骗本少爷没那么容易,你不知道本少爷武功有多高,老子试试你,就知道你的底细。
想到此,他哈哈一笑说:“就是我们黄家人非嫡长子,长孙都不得看祖传刀谱,偷看,偷练者,家法处死。你一个外人如今偷看过我家刀法,并且应该还练了。你就必须去死,你这是自己找死,怨我不得,你接招吧!”说完他从马上一跃而起,双掌在空中伸出,以掌化刀,用黄家刀法中的雪花盖顶之势扑向姓洪的汉子。
姓洪的汉子马上从马上跃下来,避开他凌空击向头顶的双掌。黄虎跟着落下地,双掌如刀地展开追魂掌攻向洪建明,洪建明一边左挡,左避他的攻势,一边大喊:“黄少爷,我真的是洪家五少爷,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即没有看过你家的刀谱,更不可能练你家的刀法,你不能杀我。”
黄虎一边双掌似刀地攻他,一边大喝:“你明知是刀谱,你一个练武之人,见了刀谱岂有不看不练之事。你是圣人,还是超凡脱俗的神仙,你这种口舌,伎俩,智商只能去骗三岁小孩子。你说话,做事之前也不经过脑子,真是愚蠢之极,你今天死定了,老子非杀你不可。想活久一点,赶快拨刀同我搏,也许你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汉子马上又大喊:“我们两家世代交情,我岂敢偷看偷练你家武功,你不能杀我。我爷爷还有不少事情要告诉你,你杀了我,我爷爷一定会算出来的,他就不会将他所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了。”
黄虎哈哈狂笑道:“你装神弄鬼,只能骗那些愚昧无知的山野村夫,又岂能骗过本少爷。你爷爷既然会算,他怎么就算不出你今天会死在我手中。敢同我这么讲,简直就是想侮辱本少爷的智商,拿你自己性命开玩笑,做赌注,可惜你即将输了,赶快拨刀吧,蠢货!”说完他的双掌越攻越快,使的都是黄家的追魂掌法,三十招不到,就将洪建明逼得手忙脚乱,头上大汗直冒地笼罩在他的掌影之中。
黄虎一边猫戏老鼠似地攻他,一边大喊:“你拔刀,你拔刀啊!洪家子弟竞然如此窝囊,再不拔刀你必然是死定了。”洪建明面对步步险恶,终于拔出了刀,他将刀舞成一团雪花一般来封黄虎的双掌。黄虎双掌上下翻飞,左右直闪地避开他的刀锋,还是对他连连攻击。
五十招一过,黄虎瞅隙一掌“啪”地一声响击在洪建明的左边腰际之上。中掌的洪建明被他一下击得连连向后退了七八步远,身体向后一仰“啪”地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他右手中的刀也跟着飞了出去,“咚”地一声响,落到了三尺开外。
黄虎纵身一跃落到他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之上,大吼:“你为什么不使用我家的刀法来挡我的双掌?你装傻,我就成全你,让你傻死好了。”说完他踩着汉子的脚,加了一点力道。洪建明痛苦地扭曲着脸上肌肉,闭上眼睛冷冷地说:“她是我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她说过不让我看刀谱,练这上面的刀法。她只求我把刀谱交给你,我岂能背叛对她的承诺。”
黄虎并不想杀他,刚才攻他就是想试探他有没有偷看,练习过自家的刀法。他知道人在面对生死攸关之际,都会本能地使出自己最大的潜能来保护自己。他刚才已经试过了,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没有练过自家刀法,否则他刚才身处险境时,应该会使出来保护自己。当然也有一种大智如愚的人,或者是故意用生命做赌注,骗人的高手,为了刻意地隐藏更大的秘密。他们往往会为了最后的反击,冒着生命之险来装傻骗取对方的信任,松懈,麻痹,使自己有机可趁。
黄虎权衡着杀不杀他时,听他讲那女人是他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他相信了他的这句话。因为他自己也有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他理解这种情义,他抬起脚,弯下腰双手拉起他笑道:“多有得罪,我刚才只是试试你的功夫而已,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练过我家刀法,我并无恶意。好在你没有练过,不然我非杀你不可。我不得不小心谨慎。真看不出你是个这么痴情的汉子,想必这个女人一定是貌美如花,赛似天仙。不过刚才好像听你所讲,她已残废了。”
汉子肯定地一点头说:“不管她是残废了,还是毁容了,我都爱她,她在我心中永远是女神。她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她与你一样脸上有两个酒窝,眼睛也同你一样,你与她有太多太多的相同之处。”
黄虎一听他这话,心“咚”地跳了一下,猛然想起了那个鲁大婶,你爹的,只是太多的锁事缠绕了,脱不开身。今天既然你如此热心邀我去,我就去你家拜访你爹,一睹你爷爷的仙风道骨风彩。不多说了,你带路我们走好了。”
洪建明一点头说:“好,那好,请上马,随我走。”黄虎一点头,洪建明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向前而去。黄虎走回来,跃上自己的马,对叫驴子说:“跟在洪爷后面。”
老鼠子马上潜上他说:“爷真跟他走吗?洪家庄我去过几次,其他四个少爷我都认识,唯独没见过这人。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洪家人,我们还是别去了的好。”
黄虎小声地问了句:“他与洪家的其他几个公子有相似之处吗?”老鼠子一点头说:“长相还是挺像的。”
黄虎一点头说:“既然长相挺像,暂且相信他,跟着他走。你去过洪家庄,你应该识得路,你注意走的方向与路上的印象。如果发现有一点不对,马上告诉我,我会收拾他。”老鼠子一点头说:“我知道了。”黄虎点了点头,跟着洪建明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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