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吴星云在踏上跳板时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嗯!”声,才慢慢地走在跳板上,他身后的黄虎与两个兵以及唐文顶都跳上了跳板,众人都在缓缓向前,一切静极了。
吴星云在即将走完跳板,登上另一条船的那一刻,突然张嘴大叫一声“啊!”的同时,猛地一扭身,双掌闪电一般朝黄虎腰中拍去,黄虎被拍下了跳板,向江中落下。用枪押着黄虎向前走,两个兵身后的唐文顶在吴星云张嘴叫啊,出掌击落黄虎的那一瞬间,在两个兵的身后,双掌左右开弓同时狠狠地击向了两个端枪兵的腰际。
两个兵同时张嘴叫了两声:“啊!”身体也向着江中飘落下去了。击落黄虎的吴星云跟着向下一跃,这一突变让所有人一怔,胡营长一边向飞落的黄虎“叭,叭”开枪,一边大喊:“开枪,打黄虎,开枪!……”伴随着他的喊声与枪声,唐文顶也大喊:“兄弟们与他们拼了……”他的话同样没有完,枪声就“叭,叭,叭……”地响了起来,
胡营长的兵手中的枪响了,黄虎手下的人扑向了胡营长的兵,甲板上乱套了。黄象趁双方混战时,瞅空纵身一跃,似一头大鸟一样从船上激射入江中。“叭,叭,叭……”的枪声与“啊,啊……”的喊叫声中,黄虎的手下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也有不少跳下了江。甲板上洒下了一滩滩鲜红的血渍,江水中也泛起了一团团血水。
最先死的黄虎手下是唐文顶,他的双掌一击落黄虎身后的两个兵,两边船上反应过来了的兵就朝他开枪了。他刚刚跃起,人在空中就中了好几枪,他带血的身体掉入了江中。黄虎手下的五十个人倒在甲板上的就有近四十个,其余的中了枪或者没中枪的都掉入了滚滚汹涌澎湃的长江水中。湍急的长江水很快就淹没了掉入江中的人与尸体,短短的几秒钟甲板上就恢复了宁静,胡营长的手下也死伤了近三十个人。
被这一突变吓口瞪目呆,浑身打抖,脸色惨白的章洪凯看着甲板上的死尸与血渍。好一阵,手指颤抖地指着胡营长,气极败坏地说:“我花了不少精力与金钱,好不容易才将黄虎骗到此,你,你,你却让他跑了,我,我要去告你。”他口中的你字刚落,胡营长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甲板上。跟着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之上,用手中枪指着他大吼:“你鬼孙子居然敢说我让黄虎跑了,明明是你向黄虎泄了秘,让他有了防备,打死打伤了我不少兄弟,兔崽子你去死吧!”他口中的吧字一落,手中的枪“叭,叭,叭”朝章洪凯的头上开了三枪。
章洪凯的头顿时被他打了个稀烂,他跟着手朝自己兄弟们一挥大喊:“兄弟们把死尸统统扔入江中,随我去船尾把鸦片捞上来,我们这次发了。”众大兵马上将一具具死尸抛入江中,高高兴兴地拥簇着他走向船尾。
傍晚一道夕阳照在江面上,居住在长江两岸渔村里的渔民们,在江中辛苦了一天后,开始陆陆续在夕阳中摇荡着小渔船靠岸回家。二十六岁身体丰满,长一张胖胖的圆脸,留着一头垂到屁股上的长发,穿一件红色碎花祅的寡妇王金枝也在自己的船尾上摇动着手中的双浆。随着她双手的不停摇动,身体的前倾后仰,她胸前那对硕大的肉团也在不停地跳动。她就因为胸前的一对肉团比一般女人的大,挺,加上她那又大又厚实的肉,走起路来时一上一下左右摇摆不定,所以引来附近不少男人经常来接济她这个年轻的寡妇。
王金枝十几岁时也是个细腰细身的漂亮姑娘,她八岁时就被她那个重男轻女的爹卖给了一个财主家做丫头。后来王金枝长到十几岁漂亮了,财主经常对她动手动脚,勾勾搭搭。财主太太发现后,趁财主不在家时,把她卖进了舞厅里,做了陪睡,陪跳,陪吃的三陪舞女。再后来财主又找到了她,把她从舞厅赎身出来,嫁给了自己一个多病体弱的心腹,自己经常去幽会她。
生了一个孩子后的吴金枝身体发胖了,欲望更强了,两年不到体弱多病的丈夫就被吴金枝折腾死了。她成了寡妇,老财主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渔船送给她。由她带着一个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种的儿子生活,老财主经常来送钱,送粮,别的男人也经常来送,她这个寡妇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她不像别的渔民那样辛辛苦苦打鱼卖钱,再买粮生存,她打鱼只是自己做下酒菜而已。
她在夕阳里不紧不慢揺动着双浆,她八岁的儿子关兴站在船头东张四望。快接近岸边了,她的儿子一扭头望着她高兴地说:“娘,今天网了一条红鲤鱼,晚上您就做红烧鱼吃吧!”吴金枝骂了声:“你就知道吃,就是头永远吃不饱的狼。”
她的儿子不吭声了,吴金枝长长地低叹了一声。船离沙滩越来越近了,站在船头的关兴突然大喊:“娘,娘,沙滩上有个死人,你看,你看。”说完他抬手指向了一个沙坑塘,
吴金枝随着儿子手指方向一看,果然看到有个人俯卧在沙坑塘边上,一动不动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王金枝依然不紧不慢地将船摇到了岸边,停下背起鱼篓,一拉儿子说:“走,我们回家去。”
她的儿子一仰脸望着她说:“娘,别急,让我去看看那个死人,也许他身上有钱的。上次关英就从一个死人身上摸了几块大洋,我也去摸摸这个死人。”
王金枝马上问:“你不怕吗?”她八岁的儿子一昂头说:“死人有什么可怕,江边天天可以看到,我见多了,我不怕的。你怕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摸摸他身上,要是我也能从他身上摸到几块大洋就好了。”王金枝一想有理,就一咬牙拉起儿子的手说:“走,不怕,娘同你一起去看看。”说着她拉着儿子的手走向沙塘,
她们母子离沙塘越来越近了,她的儿子一甩被她拿着的手,几步冲到死人身旁,弯下腰,双手就在死人身上乱摸,乱掏。他几下就从死人的口袋里掏出了十几个大洋与四根金条,双手捏着,向王金枝一举欢叫道:“娘,有大洋,我们发了,还这东西。”
王金枝接过儿子递上的大洋与金条正看着,怔着,他的儿子又从死人身上摸出了一个怀表向她一递问道:“娘,这东西与刚才那四根小黄条是什么?”
王金枝接过金黄的怀表打开一看,大吃一惊,这个在汉口当过舞女的女人,一见这怀表就知道它至少值几千个大洋;它的主人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她脑子飞快地想了想,对儿子说:“把他翻过来,再仔细摸摸他,也许他身上还有东西,我们这次真发达了。”说着她们母子把俯卧的死人翻了过来,
王金枝看到一张年轻英俊无比的脸,她惊呆了,不敢动手摸。她儿子的双手在死人身上仔细地摸了起来,摸了好一阵,什么也没有摸到了就说:“娘,我们走吧,他什么也没有了,要不就把他衣服脱了去典当。”
王金枝用手探了探死人的鼻吼,还有呼吸,没有死。大吃一惊的她马上拉起儿子的手说:“儿子,我们赶快走,别让人看到我们了。”说着她抓起儿子的手就走,她边走边想,脑子里乱糟糟的。
那张英俊无比的脸与雄健伟岸的身体老在她脑子里转,转得她这个年轻的寡妇心“咚,咚,咚”地跳。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想:“自己最缺的不是钱,而是男人,自己把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救回家,给自己当男人过一辈子该多好。他那么年轻英俊又有钱,自己下半辈子有享不尽的富贵营华和性福……”
她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了一阵,停下脚步,对儿子一侧头说:“儿子把这个人带回船上去救活,他肯定是个非常有钱的人,救活了他,我们会得到更多的钱。”其实她很清楚,她不用返回去救人,她手中的金条与金表就可以让她们母子一辈好吃好喝不完了。她这么讲,只是为了掩饰她这个年轻寡妇想男人的心理,给自己在儿子面前找一个很好理由而已。
她的儿子一听对她点了点头,她拉着儿子的手又返回到了沙塘边。她弯下腰伸手抚了抚死人乱七八糟的头发,又仔仔细细将死人从上到下端视了好一阵。她的心狂跳不已,剧烈地斗争着,究竟是带了金条与金表悄悄地离开,还是救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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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这个男人救活了看不上自己,不喜欢自己,那就人财两空。如果自己救活了这个人,从此这个年轻英俊伟岸的男人就属于自己,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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