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马上笑道:“你别生气了,我找回来的,我来管教。我把她绑起来,今天不给饭她吃,到时你别说话。”说完他朝丫头灵芝一挥手说:“灵芝去让黄遥拿根绳子过来,把四丫头绑了,挂大门上去。”
四丫头马上朝灵芝一鼓眼吼道:“你敢去叫,我哥经常不在家的人,我可是天天在家,我多的是办法收拾你。”灵芝胆怯地望了望黄虎,黄虎马上朝四丫头吼道:“我不让丫头去了,我自己已去,今天一定要好好治治你,我绑了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他准备抽身走,
芳秀伸手一把拉住他吼道:“你安份一点,少给我添点乱好不好?她是你妹妹,不是你女儿,儿子,你没有权力绑她。她有我与你爹教她,你不要管。你有时间去教好你的那些徒弟,你要对得起他们叫你师傅。再有你要带带你的两个儿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是当爹的人了,你已为人之父,明白吗?”
黄天赐也马上跟着芳秀说:“你娘说得对,你妹妹有我与你娘教,你省省心,真有本事以后教好自己的孩子与徒弟行了。”黄虎一听黄天赐这话,木然地望着了他,
黄天赐冷哼了一声,接着冷笑道:“我现在就很后悔,当初没有教好你,弄得自己受气。你还是去教你的徒弟,四丫头我会教好她,小侗有你岳母教,你不用操心,你走吧!”
黄虎马上朝黄天赐伸手一指说:“四丫头的事,你以后会后悔的。”黄天赐冷笑道:“我后悔什么?你这一切都是你给老子找来的麻烦事。况且这丫头比你孝顺老子,比你强多了,你走啊!。”
黄虎一赌气,抬脚就向外走去,四丫头马上笑道:“哥你真这么走了,不绑我了,你走好哦。”黄虎回头狠狠瞪了四丫头一眼,匆匆走出了芳秀的屋,四丫头朝他的背影呵呵呵地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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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一个人呆在自己书房里,又想了好久好久关于宝贝的事,始终想不起自己同谁说过,他实在忘记了这回事儿。晚上他一走进他爹的书房就说:“这两件宝贝的事情,我反复地想了又想,我是确实没有同任何人说过的。肯定是你不经意地同什么人说了,忘记了,但别人则记下了。”
黄天赐一摇头说:“这事算了,你愿意卖,就卖好了,不卖拉倒。我这不是让人叫你下来了,反正什么都得交给你,你做主好了。我也是看他们出的价钱好,可以帮你扩充人马,才答应他们明天来看货,不然我懒得理他们。说白了,放在家里也没有多大用,卖了还有点价值。很少在外走动了,也不知道现在这方面的实在行情。我怎么会同别人说呢?我下午听你讲,没有同任何人说过,我也反复想了,回忆了。只有当时我抢回来的时候,同鸿宝说过,也让他看过。可他都死了好多年,他的三个儿子也死了,不是你同日本人说了。难道还是鸿宝的鬼魂跑去了日本,同日本人说了不成?老子从来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黄虎一听他爹这么讲,想了想,点了点头,小声嘟道:“既然你没有同别人讲,我也没有同别人讲,那这事就怪了,日本人怎么会知道的,应该是鸿宝讲出去,泄露出的。可他们家都死光了,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关联。”说完他皱紧眉头,黄天赐对他一挥手说:“别瞎想,乱猜了,宝贝在家里,你不卖,任何人也抢不走。这么多么简单的事儿,明天问问那几个日本人,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还用得着去费神想吗?”
黄虎一摇头说:“日本人很狡诈的,不好对付,他们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什么事也干得出来,你还是小心点好,暂时不要给我,我经常不在家,你保管安全些。”
黄天赐一点头冷笑道:“老子从十几岁开始,打劫抢了一辈子,我才不信还会有人来我家,抢走我的东西。这溪口全是老子的人,有人敢来此,必死无疑。”
黄虎点了点头笑道:“小心能驶万年船,上次乞丐的事你忘了不成?还是谨慎点好,明天我想办法套套就知道了,没事我看书去了。”黄天赐一挥手,黄虎走出了他爹的书房,抬脚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黄虎刚到自己的书房坐下喝两口茶,黄象笑嘻嘻嘻地进来了,他远远地就喊:“少爷,恭喜,恭喜了。”黄虎对他一招手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过来坐,喝茶,情况怎么样?”黄象过来坐下,接过旁边丫头递上的茶,黄虎对丫头一挥手笑道:“这里没你事了,去玩吧!”
丫头一点头出去了,黄象望着黄虎忧心重重地小声说:“你出的价是不是太高了点,他们一个个收了订金后,还要与我签订合约。他们担心我们坑他们,只放订金,到时候,不会要他们的货,这是我们给他们下的一个大套。”
黄虎马上笑道:“你只管与他们签,货是越多越好,只要他们收了订金,签了约,这下我们就发了。”黄象马上说:“我始终有些担心,这么多货要是到时销不出去,那可就亏大了。这玩意不是别的东西,到时会烫手的,我再提醒你一次。”
黄虎马上一摇头说:“现在不是货多了,而是少了,你明白吗?你还要想办法多找货源,我自己都准备去贵州,四川找去。你能找到货源,保证货的渠道,销售是我的事。我投钱的人都不怕,你怕个啥子?亏了一分钱不用你掏,你反正是坐赚。”
黄象一摇头说:“话不是你这样讲,如果你亏大了,我还有可能好找你要钱吗?如果你真亏大了,你爹知道了,会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我罪就大了。”黄虎马上对他一瞪眼问道:“这事你没同他说吧?”
黄象马上一摇头说:“我没同任何人讲,我只是担心到时货多了,脱不了手,你爹就会知道。”黄虎笑道:“只要你不讲,就没事儿,还是以前的原话。这事你不能同我爹讲,也不能同黄浪他们任何人讲,包括你老婆李玉英嫂子都不能知道。只能你知,我知,这事为什么我不让黄浪干,就因为他喜欢什么事都同他老婆讲,嘴巴不紧。你要钱吗?我马上取钱给你。”
黄象一摇头说:“我不要钱,我老婆从来不问我的事。如果你真还要多货,有路子销,不用去四川与贵州。我最近打听到一条消息,桃源与安化都有不少货,我一直想同你商量这事。
早几天我回来了一趟,你去了长沙,我这几天就去转了转。这两个地方的货都好,就是不好弄回来,我没有太足的把握。”黄虎马上一点头说:“当然,没有把握的事,千万不要干,这弄不好,丢了钱事小,丢了命就不合算了。具体情况是什么?同我讲详细点,我俩好好合计,合计。”
黄象马上说:“叙浦县城驻扎的刘立星旅长,他原来是湘南那边一个大土匪。后来被赵司令招安后,赵司令为了控制他,把他调离了老巢,安到了这边来了。他管着桃源,叙浦,沅陵三个县,他也贩鸦片。他手下有三个团,分别驻在这三个县城,控制这三个县的各个关卡。离他最近的是安化的周大麻子,他是我们的人,安化没有问题,问题是过不了叙浦。叙浦是个中心地带,它的左边是桃源,右边是沅陵,东边是新化,西边是安化。
沅陵与桃源的两个保安团长都是刘立星当土匪时的铁兄弟。同他一起在叙浦县城的郭松平团长,虽然以前也是他的铁兄弟,但这两年郭松平没有捞到钱,以对刘立星心生不满了。刘立星也防着郭松平只给他一个营,驻在离叙浦县城的三十里外,监视安化周大麻子的人。刘立星贩鸦片的下家是汉口,他的生意做得很大。”
黄虎想了想朝黄象问道:“你的意思就是只要搬倒了刘立星,就可以打通安化,叙浦,沅陵,桃源,新化这一带的陆路通道。”黄象一点头说:“对,对,郭松平容易收买,刘立星难,他自己在干这生意。我曾经想过去暗杀他,但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死了,他的手下依然控制着这几个县的要道。我们护商队的盐,在陆路上从他的地盘上过都要向他交税。”
黄虎“哦”了笑道:“此人既然对我们有这么大的危害,必须除他。暗杀没用,收买又不成,那就只能彻彻底底地解决他们。你让我好好想想,别急,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等过两天带我去叙浦看看。咱们兄弟俩到时好好合计合计,谁阻碍老子发财,老子就会收拾,处理他。你先回去,我自然有办法的。”
黄象一点头,走了,黄虎找了张地图,仔细地看,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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