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一点头笑道:“爹,你讲的没错,但这些人只能帮我们做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起不了大的作用。我要交往的是军阀,财团,只有这两类人才能真正助我们统一湘西,称霸湘西。你打了一辈子仗,为什么没有统一湘西,就因为你思维出了差错。只注重拉拢这些小股土匪,没有找到真正能够帮助你的人,所以你白忙活,辛苦了一场。”
黄天赐一听黄虎这话,猛然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一样,重新上上下下打量,审视了儿子好一阵笑道:“我想到了,也找到了,为什么当初我花那么多金条,银子与谭大帅结亲呢?还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台阶吗?可惜后来武昌暴动,谭大帅跑了,所以岑珠高敢背叛,出卖我。如今蕾蕾又死了,白白花掉了我大半个家业,这是我们父子的不幸,命运该如此。”说到此,黄天赐长叹不止。
黄虎对他爹一摇头说:“你老了,不要操心这些事了,我自然有办法。你以前不是常教我,什么事,什么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吗?我想过了,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好随便打仗了,但也有不少有利条件,只要有好的理由,还是可以打的。我知道你的钱不多了,不过不要紧,我有办法,过两天我去长沙找一些人,总会找到一条路出来。”
黄天赐一摇头笑道:“我的余钱虽然不多了,但我还有一百多家商号,一万多亩地,两万余顷山林,还有这条盐道。只要你经营好了,自然有大把大把的钱会流进我们家来。”
黄虎哈哈一笑说:“您可能真的是年龄大了,您所讲的这些有用,但这就是一个土财主的思维。这些东西你经营得再好,也无法与那些实业相比,永远无法有突破性的上升。你已经辛苦经营了一辈子,结果你比我更清楚,如果当年你不冒险抢那次天子地,我们养这么多人,这个家恐怕早垮了。我不会走你的老路,我必须重新开劈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出来。”
黄天赐一点头说:“不管你怎么折腾,祖业不能丢下,这是一条最稳,最安全的路,你必须打理好,不能在你手中败了。”黄虎微微一笑说:“你放心好,祖业我不会丢,如果丢,我就不会回来了,上海的钱,真是太好挣了。”
黄天赐又叹息了一声说:“我年轻时也去过上海,那时上海并不怎么样。”黄虎哈哈一笑说:“现在的上海,肯定与以前大不一样,过年前我
带你与娘去看看吧?”
黄天赐一摇头说:“不了,我老了,你娘也老了,以后我们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守着带孙子好了。没事去看看你的那两个老婆吧!不久,她们就会生了。”黄虎一点头,抬脚走出了他的书房,走向正大院。
第二天,黄天赐开祠堂祭奠祖先,当着几千黄氏族人将族长之位传给儿子黄虎。黄虎在誓言中大喊:“从今天我接管族长之日起,我会马上重修一所学堂,花重金请先生来教我们族人的子弟。凡是入学者不用你们自家掏一个铜钱,一切开销由我包了。凡是出外求学,谋官者,都由我出钱资助,打点,我会替你们安排得妥妥当当。我们这个家族一直靠排帮,护商队养家生存,以后如果因为我的失误,让在排帮,护商队的兄弟死伤了,我对每个人补偿二百个大洋,他的老婆孩子由我养。只要以后一直是我当族长,族上过世的每位老人,我每人补一百个大洋,风风光光送你们入土安葬。现在族上那些守寡的大婶,大娘,大嫂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正大光明地改嫁,或者招人上门。任何人不许干涉你们的生活自由,因为你们是我们这个家族的大功臣,你们在辛辛苦苦抚养着我们的族人长大成人,我们应该感谢你们。你们每一个人再嫁,再婚或者招男人上门,我会送二十个大洋。我希望我们黄氏族人每一个人都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生活。”说到此,他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前面的一帮老家伙。
一帮老家伙看着他哭笑不得,都不想得罪他这个有钱人,都想他给自己几个大洋花花。一身戍装,腰中挎着一把枪的黄强走近他大喊:“族长,干脆把村口那些牌坊砸了,免得残害女人。”十几个老家伙一听黄强这话,心慌地把目光投向了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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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对黄强一摇头说:“不了,那是以前的事,我管不了,但以后我不会立那些残害妇女的东西了,准备开席吧!”说着他走近二公微笑着问道:“二公,你们几位有事要讲吗?没事就开席了,让族人们好好吃一顿,热闹热闹。”
二公马上笑道:“你已经是族长,以后族上的事,你说了算。只要你是为族上人好,我不会干涉你,我始终支持你,开席吧。”黄虎马上哈哈笑道:“那好,那好,我向你与七公保证一个月之内我会让黄强,黄道德两个人至少官升一级。”
二公与七公马上站起来向他躬身连说:“那太感谢你了,以后你就大胆地领着族人们干吧,我们都支持你。”黄虎向两人说了声:“谢谢!”手朝众人一挥说:“开席!”顿时黄家祠堂里热闹起来。
阳建平,赵胜利两个人马上带着几个孩子向黄虎,杨明慧,伊雨侗敬茶行拜师礼。揭开了黄虎广开山门,培养了大批土匪与不少人才的序幕:武术界著名的有:廖云峰45年国术大赛第一名,黄尚文上海精武门,掌门人等。军界有:李国辉,段希文,贺龙等。土匪有:周福贵,刘天一,四丫头,陈渠珍,田大榜,覃天佑,覃国卿,叫驴子,田大膀等一帮人
第二天,黄虎正在自己院子练武场中教着廖云峰等人,芳秀笑哈哈地匆匆走来说:“溪口又来了几个商户要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同你学武,他们正在同你爹聊。你爹的意思只要他们出一千三百三十三个大洋就收下他们,我不这么看。人嘛,有穷,有富,我认为只要他们能有诚心拜你为师。钱其实有的可以少一点,毕竟是乡里乡亲的,我们能够帮助别人的时候,尽力帮一下,也是一件好事。做人有时不能一味地为了钱而活着,当然也不能收太多人了,这样你会很累,你看呢?”
黄虎哈哈一笑说:“这事你别操心,就让爹去同他们扯吧!我不会同他们去讲,我再教他们一阵,就回书房看书去了。”芳秀一点头,走了,黄虎教了几个徒弟一阵,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吃晚饭时,黄天赐笑哈哈地对黄虎笑道:“今天溪口来了几拨人找你娘与我谈,他们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来,拜你为师习武。来的人中有的是可以拿出一千三百三十三个大洋的有钱人,有的是拿不去这么多大洋的人,我统统拒绝了。我想了一下,如果我们光收那些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的子弟,那么会对你的声誉有影响。
因此,我想了个主意,以后来拜师的人,就让廖云峰与李国辉两个人出面考一下做个样子。有钱的人过关,收下,无钱的就不能过,不收。当年为了让杜心武留下来教你几月,我都花了好几根金条,你的武功是花钱学来的,现在我们不可能白白教他们。自古以来,就是穷富武,练武是要家底的,你自己同廖云峰与李国辉讲,我就不讲了。”
黄虎一摇头说:“这事我也不好讲,明天我去长沙了,再来人找,你就说我不在家行了。太直接讲因为钱不收徒,我讲不出口的。”黄天赐与芳秀两人互相一点头,笑了。
第二天,黄虎带着李国辉与十个家丁开着炮艇驶向长沙,傍晚时分到了长沙自己排帮的码头。他远远地就看见龚黑牛与彭立平站在码头上,在向着自己的炮艇上张望。他一下炮艇就惊讶地向龚黑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长沙?”
龚黑牛笑道:“少爷,你别同我开这种玩笑,我上午就接到了老爷的鸽子信。说你已来长沙,中午我与彭立平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黄虎“哦”了声笑道:“我原以为他不会通知你们,走,走,先带我们去吃一顿,我有点饿了。”龚黑牛与彭立平马上将他与李国辉等人领进附近一家酒馆。
酒喝到差不多时,黄虎笑嘻嘻地向龚黑牛问道:“现在排帮这翻景象,你认为该怎么办?”
龚黑牛马上气愤地说:“排帮现在这样都是因为黄象不负责所造成的,这两年黄象只顾了护商队那颗摇钱树,极少过问排帮的事。排帮的生意一落千丈,有木材时,没人来要,没有货时,又偏偏有人来。如今排帮真的让他毁得差不多了,我们的月薪都是靠老爷从护
商队,那里抽出来发给我们,黄象还不给我们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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