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伸手抓起来看了看装进自己的口袋,向赛苏三笑道:“太晚了,我不打扰你们行乐了,我走了。”说着他抬脚准备走,赛苏三一把抓住他呵呵笑道:“你去哪里过夜?要不要我帮你叫个我们戏班的红姐妹来这里陪你。陪你不会收钱,你是上海滩年青女人的偶像。”
黄虎轻轻推开她的手嘿嘿笑道:“今天我约了人,改天再请你帮我找一个好了。”说完他抬脚匆匆向外走,赛苏三准备送他,被卢小嘉一把抓住,抱到了腿上狂啃起来。黄虎坐车到夜来香与黄金荣夫妇如玉喝了一阵酒后,随着如玉到她屋子里过夜。
久经风月的如玉,知道自己无论对这个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如何好,这个男人的心都不会在自
己身上。可她在床上被黄虎一翻折腾后,知道自己是离不开这个男人了,自己离开了这个男人,将会非常痛苦,没有幸福可言。她只能珍惜眼前的一切,过着与他在一起就幸福一刻的生活。她拼命地紧紧搂着黄虎像一只喂不饱的母狼,不断索要。而黄虎恰恰是只永不知疲倦的虎,对着她的身体可以不停地攻击,一直折腾到她身体虚脱才放手.
第二天早上,如玉像一对新人,即将要永远分开一样,万般不舍,千般留恋地将黄虎送上了车。黄虎坐上车刚走一段,就听报童们四处大喊:“新闻,新闻,特大新闻,英租界总探长与英租界商会副会因争女人,相头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双双死亡。洪帮几大堂主一夜被杀光,头被挂在电杆上……”
黄虎叫停了车,丢了块大洋给报童,买了份大公报,坐在车上一边看,一边笑。他一进码头办公室,林志勇就笑嘻嘻地湊上他笑道:“黄少爷,这下好了,可以清静一段时间。洪帮遭受了灭顶之灾,两个大佬姚老虎与赫卫名死了,还有几大堂主也死了。他们内部会为争势力,争地盘不断拼杀,没有时间来敲诈商人与老百姓了……”
黄虎不待他讲完就哈哈大笑着打断他的话说:“昨天下午我回去时,就同你们说过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不用担心洪帮与姚老虎会来码头捣
蛋的,难道你们没有听懂吗?”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怀表向林志勇与哈六顺晃了晃,接着说:“看看吧!这是姚老虎与赫卫名佩在身上的表,他俩死了。洪帮的人必须离开英租界,否则就会一个个死在英租界。”
林志勇与哈六顺接过他手中的表,看着表上刻的名字,听着他嘴里的话,心凉到了透顶地望着他浑身打抖。黄虎坐下喝了口茶,向他俩一伸手说:“坐啊!你们坐下,站着干嘛呢?把他俩的表给我吧!”两个人双手直抖地把表交给他,瞪着他不敢坐,不敢动。黄虎接过表在手中抛了抛放入口袋哈哈笑道:“以后谁想与我作对,我就先下手为强,收下他们身上的贵重物当纪念品。老子要灭了洪帮为上海百姓割掉这个毒瘤,让人过几天安心日子,你们坐呀,老站着干嘛?”说完他眼光朝他俩一扫,他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坐下。
好一阵,林志勇又站起来走近黄虎小心小声地说:“黄少爷,您现在是做生意,不是干上海市长,这为上海人民谋利的事,是上海市长的事
。做生意嘛,就是赚钱为目的,赚钱不靠杀人,靠的是人脉,靠的是与人周旋,谈判。昨天晚上死那么多人何必呢?这里是上海滩虽然要有势力,但如果太过份,过火,谁敢同你做贸易?等到了人人都怕与你打交道时,你就是自断财路。为什么上海滩那么多人加入帮会,那么多人中只有少数人能够发达。有的人却永远只能靠敲诈勒索,绑票过日子呢?都是一个帮的人,差别如此巨大,您是聪明人,一想就明白了,你好好想想吧!我要么不做你的军师,要么我就要同你讲直话。”
黄虎随即朝他点了点头,伸手按着他坐下后说:“我也不想杀人,但你们大家都害怕帮会之人,害怕姚老虎他们来捣蛋,我也为了消除你们
心中的顾虑才出手的。刚才你不是还讲洪帮死的人多了,老百姓就可以日子过舒坦点吗?”哈六顺马上接过他的话说:“可惜你杀人太多了,有的被灭了满门,弄得洪帮中人人自危,这样就不好。我们做生意的有时候需要这帮人,替我们办事。你要树威,只需杀一两狠角色,吓住他们,以后让他们为你所用行了。你这么大开杀戒只是帮助了那些穷人,交不起保护费的小商小贩们,让他们高兴了,对我们自己亳无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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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一听他这话立马吼道:“我就恨这些只欺压老百姓的人,这些人借着江湖义气,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就要杀他们,杀得他们胆颤心寒,也许他们以后会有所收敛,甚至会改恶从善。至少也要他们明白帮会是保护不了他们的,是有人可以杀他们,他们为恶的下场会死得很惨;
哈六顺与林志勇一听他这么讲,不吭声了,黄虎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个人都不说话,沉默了。刚沉默一会儿,守大门的一个打手匆匆进来报告说:“巡捕房来人了。”黄虎“啪”地从腰中抽出了双枪,林志勇急忙大喊:“黄少爷,不可鲁莽,不可以这样,我们这是做生意啊!”
哈六顺也忙跟着林志勇说:“做生意靠的是人缘,不是武力,我去接洽,你们就在这里好了。”林志勇马上走近黄虎把他的枪插回腰中,对着哈六顺连连挥手,示意他快出去。
哈六顺与守卫一出去,林志勇跟着又同黄虎说:“黄少爷,这做生意是讲究八面伶珑,面面俱到,和气生财。等下他们来了,你不出声,由我与哈六顺应对他们,只要他们要求不过份,我们就委以周旋。如果你在这里杀了巡捕,这生意真做不下去的,谁还敢同你做贸易。”他的贸易两字刚落,哈六顺笑哈哈地领着杨明健夫妇进来了。
林志勇马上去泡茶,刚踏进来一只脚的刘立萍,笑得花枝乱抖地一边扭着腰枝,摆着高翘的腰走向黄虎,一边娇滴滴地喊道:“黄少爷,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去喝个茶。”黄虎把双脚向办公桌上一搁问道:“你们跑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巡捕房的人来。”
杨明健马上说:“黄少爷,是我太太想来请你去喝茶,就我俩进来,其他兄弟们在外面。我也是给你送几盒正宗的古巴雪茄来,你不欢迎,我们马上走。”他这话一落,本来走在后面的刘立萍马上匆匆几步,越过哈六顺与杨明健走到黄虎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呵呵”笑着问道:“黄少爷,你是不是很忙?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一定要在这两天请你喝个茶。”说着她丰满白嫩搭在黄虎肩上的手,对着他的肩推摇起来,黄虎还没有回答她,林志勇已满脸堆笑地端过一杯茶过来递向她,笑道:“杨太太你可是我们的贵宾,稀客,从来没有来过的,你请坐下喝杯茶吧!请坐,请坐。”
刘立萍即没有伸手去接他的茶,也没有回他的话,只伸了两个纤纤指头向旁边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示意他将茶放下。黄虎侧头
望着杨明健笑道:“威逊迈尔已通知你接任总探长了吧?”
杨明健马上头连点地笑道:“已通知了,所以我太太一定要来你这里,给你送几盒雪茄。”说着这话他将手中提的雪茄搁上桌子,从里面抽了一支,双手恭敬地送到黄虎嘴里叼上,又给他点上火。他的老婆刘立萍则一手轻轻推摇着黄虎的肩嗲声娇气地说:“黄少爷今儿个你还是抽个空,让我请你与那个姐妹喝个茶,意思意思吧!”
黄虎侧头叭地朝她脸上吐了口浓烟,她没有退开,只用一只手轻轻挥了挥脸前的烟雾,咳咳了两声。黄虎跟着朝她哈哈笑道:“你急什么嘛?你老公这不已当上了总探长吗?我答应你的事情就是铁板上钉铁钉。你抓紧办好我同你讲的事儿,就一切不会有错的,我今天可能是没空,孔祥熙要找我有事情。你放心吧,我会尽力抽空带她来与你见面。杨明健刚接任总探长,手上应该是有千头万绪的事儿要办,你们回去好了。”
刘立萍一听他这话,立马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也按在了他的肩上,双手不停地摇着,朝他脸露焦心地说:“我信得你,我可还是担心那两个人不会就这样罢手,他们还……”
黄虎不待她讲下去,重重地“嗯”了打断她的话说:“你们走吧!我有分寸,你抓紧把那事办法,我保证一切水到渠成。杨明健我这里不准来巡捕,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更不要让你的手下来,到时候不要闹得我们彼此之间发生不愉快,甚至是杀人的事情出来。”说完他目露凶光地狠狠瞪了两眼杨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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