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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背着宋小姐爬上了墙头,不喘一口气,又顺着绳子滑了下去,落到了地上。宋对着他耸了耸肩,呵呵呵地笑道:“你这身手,干脆就做飞贼或者是蒙面侠盗算了.
黄虎笑了笑,一弯腰又背上她,双手反在后面紧紧搂着她,一气跑到了鳗鱼港,坐上小炮艇驶进黄浦江。宋将自己的头幸福地靠在他
肩上笑嘻嘻地说:“真看不出,你会的还挺多。”黄虎一边将小炮艇开得飞快,一边哈哈大笑着说:“骑马打猎,驶船,开车样样都会,我不是花花公子。”
宋高高兴兴地将自己的头靠在黄虎的肩上,开心地笑,黄虎将小炮艇在黄浦江面上开得飞一样快。几个小时他们就离开了黄浦江,越过苏州河,傍晚正式驶进了太湖。这个时节太湖中的芦苇正在开花,夕照下的太湖显得更美,尤为壮观。
宋让黄虎把炮艇停了,随风飘荡,两个年轻人相拥着坐在甲板欣赏着一片片芦苇花丛中,一排又一排的飞鸟在花丛中飞起又落下。傍晚一阵阵的湖风不停地吹拂着无际的湖面,黄虎望着身边的宋关切地说:“天越来越黑了,湖面风大,我们还是找个港口上岸去,等明天再来看吧!”
完全沉醉于大自然美景中的宋一摇头笑道:“我就要在这远离城市喧嚣的湖中,欣赏湖中夜景,望天空星光灿烂,看远处渔家灯火点点,听声声舟歌唱晚,多美啊!进入了港口就无法欣赏,享受这大自然的美景,我们就在这芦苇荡中过夜,欣赏湖光夜景吧!”
黄虎一点头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在风中身子打颤的宋披上,宋幸福地一下紧紧抱着了他。两个人紧紧地搂了片刻,两张滚热滚热的嘴不由自主地粘到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在姣洁的月光下,在微微的湖风中两个年轻人的身体忘情地越搂越紧,两颗“咚咚咚”……狂跳不止的心越靠越近。
抑制不住了的黄虎一边用嘴对着她的脸与脖子狂啃,一边用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捏。刚过十七岁的宋,很快就被黄虎的嘴与手弄得哼叫不止,全身酥软。黄虎把软柔柔的她放在了甲板上,天当房,甲板当床,月亮为媒,湖风为证地扒了她的衣服,对着她的身体挺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的折腾结束了,黄虎把她身体抱起,在月下看着她留在甲板上的那滩血渍,对着她的身子用嘴忘情地狂乱?了起来。一直啃到宋在他怀中娇啧地连连喊了三声:“冷,冷,冷”!他才知道自己与她都是没穿衣服的。黄虎赶紧把衣服给她穿上,一手搂着她,一手驾着小炮艇在月下的太湖中横冲直撞.宋头靠在他的肩上,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呵呵地直笑。
被爱与欲冲昏了头的两个年轻人,不知道将小炮艇开到了什么地方,一直到小炮艇自动熄火停下。两个人才互相哈哈大笑着又紧紧抱在一起,倒在炮艇上翻滚起来,两个人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一直折腾到天亮。
那一夜两人完全沉醉在精神享受,与身体绽放的激情之中。
天空放亮了,一道曙光射进了炮艇的仓内,宋推了推还在啃自己的黄虎小声笑道:“天亮了,你应该知足了,我彻彻底底地不行了,全身
都被你弄痛了。”
黄虎抬头看了看,真的天亮了,他把衣服给宋穿上,自己去检查炮艇,炮艇一滴油也没有了。炮艇在湖面上随风飘荡着,两个不知世事的年轻男女尽情地在炮艇享受着爱与欲的释放。可惜这种无拘无束的两人世界,这种无休无止,不分天昏地暗
的纵欲生活,上天让他们只享受了四天。他们搁浅在芦苇岔港里的炮艇被孔家派出来的人找到了,
第五天他们俩人被孔府家丁带回了上海。这短短的四天幸福时光,为他俩今后一生一世,彼此缠纠不清,心心相印,多次差点为对方付出生命的真爱埋下了永恒的伏笔。
宋怀念黄虎写下了《往事如烟》这部书,在美国出版;黄虎怀念宋在英囯出版了《家国千秋》。真爱就是无怨无悔地付出,不是索取,无论是黄虎还是宋他们都是这么做的。真爱是不受身份高低,学历深浅,事业成功与否所左右,影响的。爱在永恒,痛,在心底!念,在千秋!
黄虎拉着宋的手在下炮艇,登上码头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人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有钱人。孔家的私人码头修得像军港一样,在孔家远洋航队的大旗下,整整齐齐地摆列着三十六艘万吨巨轮。这次去太湖找他与宋孔家出动了五十艘内海百吨船,还出动了江浙两省所有漕帮的人,沿黄浦江,苏州河,太湖里寻找。难怪他们的小炮艇,藏在那样的芦苇深岔荡中也给人发现了。
宋蔼龄对借炮艇给黄虎的卢小嘉发了狠话,如果自己的妹妹发生了意外,她要将卢家父子用麻袋装了沉入黄浦江中肥荷花。孔府管家在宋蔼龄发完这话时,当着卢小嘉的面前,将当天孔府值班的十六家丁,以玩忽职守之罪用麻袋装了,丢进了黄浦江中。
黄虎拉着宋美龄的手,同一直在码头守候他的卢小嘉一齐进入孔府,他做好了挨宋蔼龄一顿臭骂的思想准备。出乎意料之外,宋蔼龄没有骂他,她打发卢小嘉走后,仔细地盘问了黄虎的家底。她向黄虎传达了她亲身父亲的一个信息:黄虎要想真正娶宋为妻,以目前黄虎的那个家底是绝对不可能。宋蔼龄坦率地告诉黄虎要么声望高过孙大炮;要么钱超过孔祥熙。婚姻与爱情是不相等的,婚姻是过日子,是钱为基础,天天需要,……
孔祥熙则劝黄虎凭自已的家底,好好做,也许会超过他。世上的任何事本来就没有对与错的;只有强与弱的差别,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事实。他欣赏黄虎的胆量,敢从他家偷人出来,敢同他开这种天大的玩笑……
黄虎带着无穷的压力走出了孔家公馆,他感到一片迷茫,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在哪里,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超过孙大炮,超过孔祥熙。其实不用宋蔼龄同黄虎说这些,黄虎自己也知道宋无论多么爱自己,他俩之间彼此怎么相爱,她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比自己两个姐夫差太多的人,她心气太高傲,太聪慧。
几天的生活黄虎已知道宋内心深处存有一种欲望,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黄虎感觉到了。在日本近四年的特科学习,训练已让黄虎懂得了看人,观察人,揣测人的内心。他茫然地在街上游荡着,不知何去何从,鬼使神差他走到了如玉的院前,按响了门铃。
如玉一见他,像盼了他一辈子似的,高声惊叫一声:“天啦!你终于来了。”就不顾丫头在一旁,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死命地张大嘴巴对着他狂啃起来。
黄虎搂着她颤抖不已的身子,让她叭叭地啃了一阵后,才轻轻一推她说:“我渴了,想喝茶。”如玉马上一扭头朝呆呆望着自已的小丫头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等你长大了,真心想一个男人时就知道了,什么叫做隔一日,如隔三秋了。快去准备水,准备茶叶。”说着她双手搂着黄虎的腰,将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肩上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一边亲手给黄虎泡着茶,一边说:“天啦!我还以为你有了宋小姐后,就不会上我这里了,多少人在找你。”黄虎哈哈一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同她在一起?”如玉端着茶走过来,坐到他腿上说:“报纸上都登了不少你与宋小姐亲嘴的照片,全上海都知道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黄大哥,桂姐,还有哈六同,钱四谦他们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他们一个个反复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讲你陪宋小姐消魂去了。他们想找你,可不敢去孔府打听,就来我这里问。”
黄虎哈哈一笑问她:“你有没有去孔府打听过我?”如玉一摇头说:“想你难受时,就坐车去孔府马路边上,呆呆望一阵。但不敢靠上去打听,我既不是那种冒失人,也不是那种自不量力,不知好歹的人,自己清楚自己是个交际花。你能心中有个我,能隔三岔五来一下我这里,我就知足了。我不会为难你,听桂姐说你在长沙读书时,有一帮人侍候你。你家究竟有多少钱;会不会比孔家还多?”
黄虎长叹了声,一摇头说:“我家只是有点钱而已,怎么能同孔家比?你知不知道钱四谦与哈六同找我有什么事?”
如玉马上说:“那两个人现在闹翻了,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知道你与宋家,孔家的关系后,认定你是有钱的主,都想避开对方与你合作生意。我照桂姐教我的话乱对他俩讲了一通,说你家比孔家的钱还多。他俩都在我面前许了诺,只要我能缠住你,帮他们与你合作成功了,他们就给我五百块大洋的好处费。他们两个人现在都给了我五十块大洋了,要我一见到你,就想办法缠住你,马上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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