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马上齐声朝他高喊:“明白,明白!”他待众人喊了两次明白就手朝大家一挥说:“都下去好好休息吧,晚上多喝点酒。吴俊留下,吴小宝把下酒菜弄好点,老子在山上呆这么久,就没有吃过一顿好饭菜。”
吴小宝马上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下去安排人给你打点野味去。”黄天赐“嗯”了声,吴小宝马上躬身退了出去。吴小宝一走,黄天赐望着吴俊哈哈笑道:“这次你虽然只砍了两个人头,但你的情况摸得好,我私下还是给你记个头功,等下我给你挑个女人赏给你。”
吴俊马上对他一摇头说:“大当家感谢您对我的关爱,给您做事,当差我无怨无悔。我已有了一个老婆,三个娃儿,女人不要了。留山上妓院好了,您的心意我领了。”说完他对黄天赐连连拱手作揖,黄天赐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金条向他一递说:“那就把这个收下好了。”
吴俊看着他手中的金条,连忙摇手说:“大当家,我已得到了赏赐,我不需要这么多,谢谢您,您自己收着吧!”黄天赐立马脸一沉喝道:“什么意思?老子为人就是这样,对自己的手下,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你立了功就该赏,是不是嫌少了,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功劳开口的。”
吴俊马上“扑通”一声朝他跪下,仰头望着他,无限感激地说:“大当家,我不是嫌少,我是觉得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了。真的,按我的资历,武功,功劳都不配当金钢。可您却让我做了金钢,您还为了我们兄弟报父仇,损失了不少赎金,我与我弟弟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报答您这份恩情!我,我……”他越说越激动,连说了两个我,
黄天赐马上对他一挥手接过他的话笑道:“按你的能耐确实是不够当金钢,我以前也同你说过,并且当着山上所有兄弟们也解释过。你爷,你爹都曾经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希望你也像他们那样帮我,忠于我。至于其他你想要的,你是个聪明人,我们不必说废话了,你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单独同我讲的。你下去休息吧,把冯坚给我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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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激动得热泪盈眶地接过金条,一抹眼泪,匆匆朝他鞠躬,赶紧退出。一会儿,冯坚进来了,黄天赐手中一根金条向他一扬说:“你的赏赐。”冯坚双手接过金条望着他笑道:“大当家的,上次去的时候您已经给过一次了,这又给,是不是太多了,我也就是摸摸情况的。”
黄天赐对他呸了口口水,翻了一下白眼,骂道:“你奶奶的,多了退给老子,拿两百两银子去赏给你手下的五个人,每个人四十两。这里私下赏了你们,等下就不当大家伙的面赏你们了。有事讲没有?没事儿,滚!老子都快累死了。”说完他将脚下的一个小袋子,一脚踢给了冯坚。
冯坚马上弯腰拾起袋子,对他一躬身,哈哈一笑,匆匆而去。冯坚一走,黄天对外喊了声:“来人!”门外马弁进来躬身问道:“大当家,有什么吩咐?”黄天赐对他一挥手:“去,去,把你们十个人一齐叫来。”马弁应了声:“好嘞!”匆匆而去。一会儿,他将其他九个马弁都带了进来。
黄天赐望着十个马弁笑道:“你们这帮人,虽然说没打过什么仗,但对老子的服侍,还是比较可以,忠心的,一个赏你们十两银子。晚上不给你们了,明白吗?一个留下来给老子烧烟,其他可以走了。”说完他伸手将桌子上一包银子,轻轻一推,身子仰头一躺,闭上了眼睛。
唐经天对吴星云一努嘴,吴星云马上将烟枪递到闭上了眼睛的黄天赐嘴唇边说:“大当家的,您抽吧!我来烧。”黄天赐张开了嘴,叼上了烟枪,其他马弁轻轻地退了出去。黄天赐“叭叭叭,……”地抽了一阵烟,突然间开口轻轻地问道:“老子这几天不在山上,山上的兄弟们都有些什么议论啦?”
吴星云马上说:“没什么别的议论,有会告诉您了。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您怎么就突然间当这么大官的事儿。这少当家的岳父究竟是有多大势力,一下给了您这么大官,以后少当家那该多大官?大家没事瞎猜,瞎朦,瞎揣测呗!”
黄天赐嘿嘿一笑说:“少当家岳父家乃四世三公,几个兄弟都是大官儿,老子是被人害了,不然这次官儿还大了好几级呢?”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声气。吴星云一听他这么说,马上俯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谁害您?这么大胆子,让兄弟们去做了他全家。”
黄天赐立马瞪了他一眼,唬道:“你别乱说,这是官场上的事儿,你们不会明白的。”吴星云“哦”了声,突然小声问道:“大当家的,少当家以后当了大官,是不是抛弃了这个山上的兄弟们?”
黄天赐一听他这话大吃一惊,猛地睁开眼睛瞪着他喝道:“这些是谁说的,快告诉我,奶奶的!”吴星云一下吓得脸色惨白,头上冒汗,马上重重咽了口口水说:“这些事儿,是一些老家伙在闲聊,闲扯,沒人正经说它。一些老家伙说少当家与您以前当少当家时完全不同,您几岁时就来山上了,十三岁开始打仗,管事了。
如今少当家都这么大了,一年难见他上两次山,他也不管山上的事儿,他好像对山上的人与事不感兴趣。所以一些老东西担心他当大官后,不要这个山寨了,他们就没地方吃饭了。”黄天赐:“哦”了声后闭上眼睛,嘿嘿一笑说:“这样的,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山寨是我家的。我现在身体硬朗着,没让他管事,让他在专心读书,他也经常问山上的事儿,山上的事情他都清楚着。等老子不愿意管这里的事了,他就自然来管了。”说完黄天赐“叭叭叭,……”地猛抽鸦片,脑子里开始又想事儿了。
傍晚,聚义大厅里酒肉都摆上桌了,吴小宝进来大当家屋,小声地对着在抽鸦片的黄天赐说:“大当家的,酒菜摆好了,人也到齐了,您抽好了没有?”黄天赐将烟枪一搁,站了起来伸手一指桌子上的一个袋子,背起手走向大厅。
大厅前台众金钢头领整齐地列成两队肃立着望着他,台下一千多人也鸦雀无声地站着。他满意地对杨华雄点点头,缓缓走到前面大喊:“这次打仗砍了五个人头的站到老子面前来!”立马从人堆里走出来十个人整齐地站到他面前,黄天赐伸手对每个人胸部轻轻地打了一拳大笑道:“你们十个都是好样,等下多吃点肉,喝多点酒。吃饱喝足了每个人去挑一个女人,带去新修的那片屋子里,你们每个人从此一个有一间单独的屋子了。愿意自个修一个小楼住的,自个在山上选地方修去。以后你们就是头领了,每个人赏五十两银子。”
吴小宝马上从袋子里掏元宝出来,给他们一个人手中塞两个,众人齐齐对黄天赐躬身大喊:“谢谢大当家!”黄天赐对他们哈哈一笑挥手大喊:“奶奶的,下去,替老子拼命吃肉,喝酒!砍了四个人头上前来。”
顿时从人堆里湧上来二十几个人,黄天赐待他们站齐后,大骂道:“你们这批人真蠢,你们他奶奶的,四个人头都砍了,为什么就不再多拼一下,再多砍一个呢?弄个女人当婆娘,天天晚上有得玩,有得乐,有人侍候,多爽的事儿!每个人赏四十两银子!”他的这话一落,二十来号人中,立马有几个不怕死的人出言顶他说:“这事儿,只能怪你,明明是我们山寨去打,你还邀別人干嘛,弄得我们不够砍。我们也想多砍几个,可砍来砍去没人可砍了,下次打仗您要少带点人去。”
黄天赐一听这话,望着他们嘿嘿一笑后,又骂:“你们他奶奶的,本来就是孙子,自己没本事,刚才那十个人为什么砍了五个?这样吧!你们这些人以后上妓院不用掏铜板,想去随时去好了。下去,多吃点肉,多喝点酒”。赏完了砍四个人头,他昂起头朝下面人群扫了三次眼光,大吼:“那些砍了三个人与两个人头的人,你们等下找吴金钢自己去领银子。三个人头三十两,二个人头二十两,其他去打了这次仗的人每个人赏五两。
早一段时间,我儿子还同老子说要对打仗人多关心点,老子对你们实在够关心了。都这把年纪了,还带着你们去抢,还不就是想让你们跟着老子能发财,能过上好日子吗?老子早告诉过你们,我这个寨同別的寨不一样,不是他奶奶的天天打仗。因此那些想发财,想上升,想女人玩的人,打仗时,你们要争惜机会,抓住机会多砍,多杀。这样吧!冬天了,过几天老子派人下山去,购一批棉花,棉布,请一帮栽缝来。给参加了这一次打仗的人,每人赏一套新棉衣,棉裤,棉被。没有去的人,不管是金钢,还是头领都没有,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开始喝酒吧!大家伙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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