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族跟着叶擎天和李天回到了东黎城,刚进城门就立刻召集了万剑宗的高层,开始紧急会议。
叶擎天一到城主府,水也没有来得及喝一口,直接就开始会议了。
“各位,今日,我前去青州府参加沙蝎大军的议和……有些情况,出乎意料。”
叶擎天看着下面的一众人,把议和的结果说了出来。
“什么!”
马长老惊讶地站了起来,他三步作两步地走过来,眼睛瞪大地看着叶擎天。
“沙蝎大军竟然没有退出青州之境!”
众人也极为惊讶,这样的议和结果,这算是议和了吗?感觉沙蝎大军占了不少的便宜!
他们青州才是受害的一方,也是目前得势的一方,主动权怎么也在他们的手上,怎么弄也不会弄出这样的结果呀!
什么好处没得,反而搭出去一块地让敌人建窝?
“青府主草率了!”
马长老看着叶擎天凝重地点点头,两手一拍再一摊,极为痛苦无奈的样子。
“宗主,难道其他人没有拦着吗?”
李天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目光带着寒意。
“青州一盘散沙,呆徒莽夫,不足以共谋大事!”
众人听了李天的话,面面相觑,他们都能感受到李天的怒火。
看来,这次的议和变卦太多了。
“不知,这五分之一的土地,到底在何处?”
一个长老问道,叶擎天只说了沙蝎大军留在青州,拿了五分之一的地盘,但是却未明确地说到底是何处。
叶擎天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睛扫过了下面的人。
“这也是今天找你们来的原因,这地盘,正在青州中部的东南方,一个边角,但是距离东黎城以及兽神山很近。”
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再傻也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沙蝎,是搬到他们的老窝附近了,他们哪里能得到安宁!
“青州府此举,欺人太甚!”
马长老气得拍桌子,他的脸上带着愤怒,眼睛就像要冒火一般。
“昏庸无能之辈!”
李天突然站起来,冷冷地说了一句,在场的人不由得心里一惊。
李天这话,若是被人听到,恐怕免不了一番麻烦,好在在场的全部是自己人,不必太过担心。
叶擎天却皱起眉头,他看着那个满身锋芒的青年,心中有些担忧。
“小天,你冲动了!”
李天摇摇头,并不容易叶擎天的话。
“宗主,并非我冲动,我李天一向以礼待人,别人敬我,我自然敬他,别人若是害我,你难道还要我继续敬他?”
“这不是谨慎稳重,这就是窝囊,我从来不怀疑有一天,我能凌驾于青问道之上!苍苍世界,何其之大,青问道在一个小小的青州上谋权夺利,苦苦算计,光是这一点,我就论断,他的路,绝对走不远!”
李天冷笑了一声,“纵使他走得远,我也不怕,因为,我走得一定比他更远!”
轰!
大堂里面的人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全部惊讶地看着李天,这样的一番话,到底何其自信才能说出来,小小年纪,眼界就能如此宽广,他的路,怎能走不远!
“我走得一定比他更远……”
叶擎天的心里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他良久才反应过来一样,脸上带着一抹欣慰看着那个青年。
“好!好!好!我万剑宗得弟子如你,三生有幸!”
叶擎天站起来,一只大手拍在了李天的肩膀之上。
李天之前的锋芒太盛了,豪放不羁,肆无忌惮的潇洒,如此意气风发的青年,他万剑宗得之有幸,但是其他人失之有恨!
他一直都怕李天会遭人嫉恨,所以想要这个人掩其锋芒,避其祸端,对方自然愿意听他的意思,而且,经过沙蝎大军,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一下子收敛了锐气,无论是待人处事方面,都多了一份稳重。
但是,他忘了,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骨子里面流淌着还是潇洒豪放的热血。
“我倒是太过替你担心了。”
叶擎天摇摇头,嘴角带着些苦笑,李天说得不错,他倒是显得有些窝囊了。
“宗主,我知你为了万剑宗,顾虑重重,但是,有时候,过于顾虑,反而会招来祸端。”
李天知道对方处于的身份不易于做出过于出格的事情,这也是他不想当宗主的原因,过于束缚。
“男儿,血汗当在沙场与苍穹,怎可忍受在一方天地?”
李天心中暗道,他的心一直向往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他绝对不会只限于小小的青州和云州。
想着,他身上的锋芒更甚,仿佛一把把的利剑,气势如虹!
“好,小天,从今以后,你莫要再拘束自己,锋芒当露则露,当收则收,收放自如,方是男人本色!”
叶擎天像是一瞬间便点醒了一般,这只鹰自己去飞吧,想飞多远就飞多远,飞累,再回来也不迟。
“宗主,青问道此举就是自断手脚,自此以后,他几分颜色,我们就还几分,他既然觉得万剑宗势力太强,我们就如他所愿!”
叶擎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他想到青问道的举动,寒心无比。
“以后,不要再过于理会他就行了。”
李天知道,对方这话,差不多的意思,万剑宗和青州府的关系,也断开了。
“万剑宗有李圣子这样的天才,真是羡煞旁人。”
心柳在一旁突然开口,叶擎天听了,面不改色地说:“他如今也是你们天狐族的姑爷,你羡慕什么。”
众人听了这话,都哄笑开了,气氛一时之间轻松了许多。
李天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人,一天不开自己的玩笑,他们就一天不舒服。
“宗主,如今沙蝎大军靠近我方势力,不知如何应对。”
一个长老回归到了正题,叶擎天轻轻地咳嗽一声,众人也停下了打趣。
“宗主,沙蝎大军近在咫尺,我们可以和天狐族主动出击,赶走沙蝎大军。”
一个满脸胡子的长老极为粗犷地说,他这话一出口,立刻就遭到了不少人的接连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