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四年,三月,底。
北地。
晋国和魏国的边疆,从官渡延伸出来,向来平稳,并无争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生变故,在白马城的地域之上,驻扎了两国兵马,突然之间就打了起来。
这了的兵马加起来也是三五千人,突如其来的交锋,打了很激烈,而且延伸到的两国的边疆驻兵大营。
晋国大将颜良率兵增援白马城,一日便至,同时魏国大将夏侯渊也率军北上,两国兵马,将近三万将士,萦绕着白马城,打了一天一夜。
这一战,各自伤亡都很惨重,留下了上万具尸首,双方才各自后退二十里,对持了起来。
就当天下人以为魏国和晋国要打起来的时候,情况突然又变了,这一战来的快,也去的快,双方并没有增兵的意思。
无论曹操还是袁绍,在白马城的一战之后,仿佛都压制着自己的兵马,不让兵马躁动,不然事态继续的蔓延下去。
三日之后,两国使者在白马城之中议和,签订的议和的条约,以白马城为界限,两国兵马皆然不得在白马城驻守。
匆匆而来的一战,就是这么落幕,让天下人有些迷糊。
……
吴国,金陵城。
东侯府。
孙权盘坐书房,接到了白马城传回来的消息的时候,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道:“无论颜良还是夏侯渊,都不是冲动的人,白马城这一战,有些诡异?”
“君侯!”
法正站在孙权身边,作为东侯府如今唯一的谋士,他沉思了一下子,才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到:“据我们的消息,白马城的冲突其实是来源于两军麾下的几个小兵之间的争执。就是魏国的几个小兵,趁着休息的时候,进白马城喝酒,遇到的晋国的几个小兵。喝醉酒,就打起来了,还死了几个,然后大家都叫增援,才慢慢的延伸上去。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蹩脚的理由,你相信吗?”孙权闻言,微微一愕,直接笑了出来,目光看着法正,问道。
这种事情不算什么,在两国的边界城池,经常发生,如果因为这样打起来的话,恐怕天下早已经混乱不堪了。
“有些不相信!”
法正直接摇了摇头。目光划过一丝的冷芒,冷声的道:“魏国和晋国,都是一等一的霸主大国,不是流寇,麾下之兵马更不会是那一种不懂军规之辈,边疆将士有冲突,很正常,打输了打赢了,也至于发展到夏侯渊和颜良这等猛将的冲突!”
数万将士的冲突,没有这么简单。要知道,这一战两国都伤亡的数千将士,这个代价,非一般理由。而不能成立。
“那你认为他们到底为什么打起来?”孙权眯着眼,继续问道。
“应该是互相之间的试探吧!”
法正想了想,脑海之中一道灵光划过,沉吟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的道:“这一战,他们也许只是想要的试探一下双方的底线。想要看一看,对方承受的压力,如果是这样的话,曹操和袁绍,恐怕即将要开战了!”
试探双方底线,就等于在备战,好比去年周泰的兵马进入江夏,试探刘表的底线,就等于吴国即将发起对楚国的战役。
“官渡之战?”
孙权闻言,他的脑海之中突然一道灵光划过,便想起的历史上,奠定的曹操霸主之位的官渡之战,这一战好像就是从白马城开始打起来的。
“君侯,什么是官渡之战啊?”法正耳朵很尖,轻而易举的听到的孙权的喃喃自语,但是明显有些不明白。
“没事!”
孙权回过神来,摇摇头,双眸绽放出一抹锐利的光芒,道:“让锦衣卫的探子给我死死的盯着晋魏两国,恐怕你的猜测这一次要成真的,北地两大霸主,都忍耐不住了,他们之间要决战了,这一战,必然恐怖,双方都会倾尽全力,动用的兵马恐怕加起来有上百万,胜者,必然是日后的北地霸主,也是吴国的以后最大的对手!”
“君侯,其实他们打起来也好!”
法正闻言,目露精芒,道:“如果晋国和魏国打起来,就是我们吴国出兵楚国的最好机会!”
吴国出兵楚国,如今就却一个机会,一个北方两大霸主无暇兼顾自己的机会。
“当然!”
孙权双眸之中闪烁着战意,傲然的道:“如今朝堂已经开始最后准备了,不是后半年,就是明年开春,这一战不远了,只有收拾了楚国,我们才是名副其实的南方霸主!”
夺取荆州,吴国才有真正逐鹿天下的能力。
“君侯,这一战,谁会是主帅?”
法正看着孙权,突然低声的问道:“是君侯,还是的江侯?”
吴国能为主帅的大将很多,但是两国决战,必须有一个能全然代表吴国的人,出任主帅,这个人不是孙权,就是孙策。
为主帅者,恐怕就是日后的太子。
“不是我,也不是兄长!”
孙权闻言,摇摇头,淡然的道:“前几天,上朝的时候,我套了一下大将军潘凤的话,这一次大战,应该是父王亲征!”
他和孙策虽然是孙坚的儿子,但是如今自成一派,逐鹿太子之位,很多事情都会被孙坚忌惮,不会对着他们明说,但是张昭和潘凤却是孙坚的心腹。
孙坚的注意,孙坚的决策,基本上都不会瞒着两人。
“什么,大王要御驾亲征?”
法正闻言,心中微微有些惊异,倒吸一口冷气,道:“如果是这样,这一战恐怕没有什么悬念了!”
孙坚御驾亲征,等于吴国倾全国之力爆发,拼死一战,绝对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他不相信如今日落西山的楚国。能挡住吴国的兵锋!
御驾亲征,可不是一件普通事情,如果不能夺取楚国,孙坚就等于什么面子都丢尽了。
“那么我们和江侯府。必然有一个随大王征战,一个留守吴国本土,要不要做点事情?”法正眯着眼,道,不怪他想来这么远。作为东侯府的大管家,有备无患。
“不用,这一战,父王自有定夺,做的太多,会让父王反感了!”
“是!”
“其他事情,你看着办吧!”
孙权和法正继续的谈论了一些国事,还有东侯府的事情,然后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伸展一下筋骨,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的话,我要请假!”
孙权看着门外,懒洋洋的道:“最近我儿子都快能叫爹了,我还是去好好陪陪他!”
“君侯,你忘记了!”
法正连忙拦着他,把一份帖子递给他,道:“你已经答应的金陵讲武堂的吕布祭酒,今天下午要去讲武堂亲自为讲武堂的学子,建议讲课的啊!”
“有这么一回事吗?”孙权一愣。
“有!”
法正很肯定的告诉他:“这可是你亲口答应了。不可违诺!”
“好吧!”
孙权记起来,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他整理的一下衣袍,带着有些很不爽的心情。出门了。
在东侯府的上百亲卫的护送之下,他再一次上了钟山,来到了金陵讲武堂。
金陵讲武堂,如今贵为的吴国两大讲武堂之一,乃是吴国军队的将领培训营,以天下第一武将吕布为祭酒。已经盛名天下。
“东侯,金陵讲武堂已经恭候良久!”
一个讲武堂的老师,体型魁梧,年约五旬的退伍老将,站在了讲武堂的大门之上,恭迎孙权的到来。
“莫要客气!”
孙权翻身下马,随着的这个老师走进来了讲武堂:“吕祭酒呢?”
“祭酒在校场!”
这个退伍的老将是昔日江东军之中一个老校尉,叫余大,名字简单,读书不多,但是他却能把自己的战场经验教给学子。
“金陵讲武堂难得恭迎东侯亲自为学子们讲课,祭酒很重视,所以安排了一个大校场,集合的所有学子,开了一节统一课程!”余力笑眯眯的道。
“靠,玩的这么大!”
孙权闻言,吓了一跳,让他做老师已经有些胆怯了,就他那点水平,还想要教育人,要是不是不想要推脱吕布的请求,他打死不来。
本来想要蒙混过关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孙仲谋,汝来了!”
讲武堂有好几个大校场,这一个大校场在东侧,很宽阔,一排排的椅子,能容纳上千学子,吕布魁梧的身躯在指挥着一个老师,在校场搭起了一个舞台。
“我说吕奉先,汝也是忒无耻了一下吧,我答应你,来随便鼓励一下这些武学子,你这不是让我出丑吗?”
孙权无奈的道。
他和吕布的关系很复杂,互相仇视,也互相欣赏,在吴国的大旗之下,勉强不打起来,但是不爽对付是肯定的。
“呵呵呵,这个舞台是某亲自搭起来了,你也可以说我坑你,其实我还真的想要坑你一下,不过这还要你自己的表现,是出名,还是出丑,看你的能力!”
如今的吕布,相比数年前的锋芒毕露,却有一股很淡定的气质,在讲武堂的沉淀,让他的心性变的比昔日更加的沉稳。
时间也许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今时今日的吕布,不说对吴国完全归心,但是起码已经有了一丝归属感,而且没有了当初那一股不甘心了。
特别是今年年初的时候,貂蝉为他生下一子,留下的自己的血脉,让他的心灵一下子有的归属,昔日王图霸业,倒是消散了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