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走回房间,秦婉莎顺手的抽过浴袍穿上,之后一眼便瞧见了屋子里的混乱。
很显然,在她来之前,贺一妃已经陷入了人生的绝望,觉得再也无法复起,所以撕掉了自己曾经废寝忘食写出的曲谱,之后拿了把刀在浴室内了解了自己。
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被撕碎的曲谱,秦婉莎略扫了一眼,之后就又将其扔在自己脚下。
一扭头,秦婉莎又从一旁的穿衣镜前,看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模样。
在看到原主这张精致到宛若陶瓷娃娃一般的脸时,秦婉莎内心是为原主可惜的。
不过既然她来了,这些事情,总会得到解决。
低下头,秦婉莎又看了眼智脑中的进度条写的98%,内心‘啧啧’了两声,也不急着做其他的什么事,转身从衣柜里找了一套简单的运动衫床上,之后戴上帽子和口罩,拿着钱包准备出门。
屋子里现在乱糟糟一片,根本无法居住,秦婉莎需要出去看看,能不能买到点替换的用品,总归要让她今晚能睡个好觉。
一边打开门,秦婉莎一边用手将自己的长发手动变成短发,藏于帽中。
原主贺一妃现如今可是个深陷丑闻,家里附近说不定会有狗仔蹲守,秦婉莎可没打算让这些人跟着自己。
而就在秦婉莎弄好着装,从楼梯往下走的时候,正巧听到楼下传来隐隐的声音——
“快点……听说……自杀……头条……”
由于对方说话声音很轻,秦婉莎并没有把话听全,但是现有捕捉到的几个字,也足以让秦婉莎猜到些什么。
脚步一顿,秦婉莎没有再往下走,而是顺着楼梯又轻手轻脚往上走了几步,之后藏在楼上的拐角处,如果对方真的是奔着贺一妃而来,那么秦婉莎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正巧是贺一妃家大门口位置的视觉死角。
大约一分钟之后,贺一妃家门前果然传来了动静,秦婉莎悄悄的将手机点开录像按钮,之后透过楼梯处的栏杆录下了那边两人的全部动作。
用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钥匙,那两个狗仔打扮的人轻易的进了贺一妃的家,之后端着单反开始在贺一妃家四处照着相,然而不多时,就又惊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这一次,他们的声音倒非常清晰的传入了秦婉莎的耳中——
“怎么回事!贺一妃人呢?!”
“不知道啊?这么多血,肯定已经死了!”
“死人这么会跑!赶紧打电话给老板!问问看这事儿怎么办!”
躲在楼上的秦婉莎眼神微闪,而她手上的手机,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一切情况。
“喂?老板……是我,小陈,那个,我们已经在贺一妃家了,但是贺一妃人不见了,对对对,浴缸里有血,但是没有人,也没有尸体,那我们报的警……?”
电话那头又有一个隐隐的男声传出,然而对方说话的声音很低,秦婉莎除了能听出对方的性别之外,也并不能断定对方的身份。
不过,经由这一下,秦婉莎心里倒是也隐约升起了一个怀疑——贺一妃,真的是死于自杀吗?
她之前,把一切都有些想的太想当然了。
从浴室醒来,再到房间散落一地的曲谱碎片,让她直接就误以为贺一妃是悲伤过度之下,绝望的自杀了。
但是现在,有这么两个狗仔,外带一个神秘的‘老板’,竟然‘未卜先知’的提前知晓了贺一妃的死亡,甚至还报了警,又提前过来打算拍照,这一切就不得不让秦婉莎怀疑,到底贺一妃是怎么死的了。
楼下很快就传来了警铃的声音,那两个人也接到了自家老板的通知,立刻锁门悄悄离开了。
秦婉莎也在这个时候收回了自己的手机,同时又冷眼看着警察冲上来,找物业破开了贺一妃家的大门,之后开始四处排查,最终却也因为没有找到人或者尸体,只能毫无收获的收队。
又在楼梯间内等了小半个钟头,秦婉莎才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同时目睹了那两名跑到贺一妃家里去的狗仔悄悄开车离去的样子。
秦婉莎目光一抬,朝着贺一妃家的位置看了一眼,之后再不留恋的快步离开——她心里明白,这个地方,她不能再住了。
干脆的,秦婉莎也不去什么超市了,直接打了车,去了市内最大的一间五星级外资酒店。
对于方才那人口中的老板,其实秦婉莎心里也有一个猜测——命运之女的守护者柏文泽。
这整个世界之中,能对贺一妃有这么大的仇视,同时也有这个实力的,也就只有柏文泽一个人了。
想想也是,虽然季培妮现在的确被柏文泽护在了羽翼之下,也在网上扭转了一切关于季培妮不好的言论,然而,只要贺一妃这个当事人还活着,那么也就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可能会翻身,而这,却是柏文泽所不允许的。
这样一来,选择彻底解决贺一妃,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通这一切,秦婉莎的目光中微微带上了一层冷光,之后又点开手机,查找了一些资料。
当出租车停靠在酒店门口之时,酒店的门童替秦婉莎打开了车门,秦婉莎也把车费结清,之后自在的走下车。
她现如今的一身打扮非常休闲,但是好在原主之前身为艺人,衣柜里的衣服品味和价格都不俗,因此在这种场合下并没有什么出戏的地方。
而秦婉莎之所以挑选这家酒店,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的隐私性保护的最好。
由于是外资,即便柏文泽在这个城市一手通天,也无法掌控外商手下集团以及酒店的客户资料。
而对于许多对行程有隐蔽性,却又对住宿环境有所要求的名流豪商而言,大多也会选择这一种不惧国内任何势力的,背景雄厚的酒店下榻。
于是乎,等到了这里,秦婉莎也就不怕自己的行踪会被柏文泽查到了。
而就算对方真的查到她住在这里,也没有胆子敢在这里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