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曼先生很危险,莉莉丝小姐进圣城以后,还是和夏尔曼先生分开走吧!”憋了半天,涨红了脸的侍卫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婉莎一愣,之后笑了:“侍卫长先生这是在关心我吗?不过我和夏尔曼大人一直都是同路人,所以,还是谢谢侍卫长的关心了。”
“不,这不一样!”侍卫长立刻反驳,而且显得有些着急。
身为圣城内守城的侍卫长之一,他其实听到了许多的风声,但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能把这些东西说出来给秦婉莎听。
在自己那纯纯的爱慕和身为骑士的条义当中纠结的徘徊,最终,侍卫长还是决定以光明神为先:“我不能和莉莉丝小姐说的太多,但是夏尔曼先生恐怕并不是好人,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希望……能邀请莉莉丝小姐到我家小住几天,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我其实很喜欢莉莉丝小姐,在这几天当中,我……”
瞧着侍卫长说着说着就开始往告白的方向上跑,秦婉莎也察觉到了身边充斥的光明神力开始变得冷冽,她及时的出口打断了侍卫长的话:“对不起侍卫长,我明白你是好意,但是请原谅我无法认同你的话,我相信我的同伴,这也是你们骑士准则中的信条之一吧。”
秦婉莎并没点名什么,但是被打断了告白的侍卫长还是明白了一些。
他心里瞬间有些苦,可是再看着月光下,一脸坚定的说着相信同伴的秦婉莎,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喜欢错人,这么一个对同伴满心信任的好女孩,值得他在之后努力追求,大不了就等夏尔曼伏诛以后,他再去照顾这个可怜的受欺骗的少女好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侍卫长朝后退了一步,并且朝着秦婉莎恭敬的行了一礼:“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守夜的侍卫们的情况,莉莉丝小姐也早点睡吧。”
这么说完,就在秦婉莎含笑点头之后,侍卫长猛地一转身,强迫自己立刻离开了此地。
而秦婉莎,则朝后一靠,抱胸含笑的说道:“这位侍卫长真是个好男人呀。”
“哦,是吗。”身后,立刻传来了一声有些冷的男声。
秦婉莎毫不意外夏尔曼的出现,而此刻,夏尔曼显然吃醋的比秦婉莎之前厉害,周遭整个气场一颤,秦婉莎就明白,外面的人已经看不见他们的情况了,于是,她很干脆的恢复了原型,同时被身后依靠的男人在怀里直直转了个身。
夏尔曼一手紧箍着秦婉莎的腰,一手抬起了秦婉莎的下巴,平静的眼神下,充斥着怒火与妒意:“你喜欢上了一个人类男人?”
听着耳边几乎可以用冷冽来形容的男声,秦婉莎笑着伸手搭上了夏尔曼的肩:“魔族喜欢美人,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刚刚那位侍卫长,长得可真不错呢。”
“呵。”夏尔曼冷笑一声,他根本不信秦婉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长得比我如何?”
秦婉莎差点就要喷笑出声,没想到,只是这么小小的一激,夏尔曼就能说出这么——幼稚的比拼来。
装作思考了片刻,秦婉莎的手还不忘在夏尔曼脖颈之后轻轻抚摸滑动,这让夏尔曼更加恼怒,因为秦婉莎勾引男人的动作之熟练,让他非常生气!
就在周身的冷意几乎让秦婉莎这个魔族身体都能觉得寒冷的时候,秦婉莎转了口:“当然还是光明神更胜一筹。”
夏尔曼眼中有着骄傲,带着些轻嘲,带着些孺子可教的眼神,高高在上的看着秦婉莎。
这一下,不用夏尔曼说什么,就已经逗得秦婉莎‘咯咯’轻笑出声。
看着臂弯中忽的就笑弯了腰的秦婉莎,夏尔曼站得笔直,同时心态从莫名,到了解,再到羞涩?和无奈,他变换了许多的心情,但最终,全部归于对眼前这个勾人的魔女的宠溺。
单手轻轻在秦婉莎背后拍抚了几下,哪怕知道秦婉莎不会像人类一样,笑道肚子抽筋,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同时眼神也满是宠爱的看着秦婉莎:“别笑了。”
直到笑够了,秦婉莎也才抹着眼角,再次站直身体。
之后,她一脸正色,眼中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最起码,我可没有摸侍卫长的脑袋。”
说到底,秦婉莎还是在报复夏尔曼摸了陶瑞丝头顶一下的事情。
夏尔曼真的是除了宠溺和无奈就没有别的想法了——或许,还有些欣喜吧。
“那不算——”一句话没说话,夏尔曼就在秦婉莎傲然的目光中收了口。
你美,你说了算。
“好吧,是我错了——但是我起码也没有收任何陌生人的情书或者邀请什么的。”夏尔曼说着,尝试着轻轻把额头贴在了秦婉莎的额头上,在察觉到秦婉莎毫无抗拒之意时,他眼中的喜悦更深了一些。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莫名其妙认错,关我什么事。”秦婉莎继续傲娇着。
然而,这句话却让夏尔曼也开始低低轻笑出了声。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告白,但在这种暧昧的氛围当中,两人互相产生了一种独特的默契,互相等着对方先开口。
“光明神陛下,你这么抱着我一个小小的魔女,不太合适吧。”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说的就是现在的秦婉莎了。
“没事,我是神,我说了算。”夏尔曼这一刻,将属于光明神的无耻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秦婉莎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鼻腔轻哼了一声,随后一个闪现,整个人从夏尔曼怀里消失,之后瞬间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可是我还要保持我魔族的格调呢,天色不早了,光明神大人早点睡,毕竟,你明天可还要接受人类教皇的审问呢。”高高昂着下巴,秦婉莎挂着愉悦的笑容,毫不客气的朝夏尔曼轻嘲了一句。
夏尔曼怀里忽然一空,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但是再一看到秦婉莎的这个态度,他又觉得心中被无数羽毛刷的痒痒极了,一下子就填满了刚刚的空虚。
“不会。”夏尔曼同样也笑得灿烂极了:“能‘审问’我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