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整个大唐通讯无碍,只是炼制出基站和千里传音是不够的,即便拥有详细的通讯标准,但也不是随便就能接入大唐通讯网络的。比如号码的分配,这在使用者看来就是个号码,也许还有着好不好记,好不好听的问题,可在通讯网络的信息传送上却是非常重要的。
你自己关起门来建个网络,随便怎么分配号码,喜欢哪个号码用哪个。可是想要接入到大唐通讯网络,你那些任性的号码显然就不能继续任性了。
当然,谁都想要好的号码,就算是修行者也不能免俗,什么五五五六六六之类的,说到底修行者也是人。叶赞也早想到了这一点,做好的计划就是直接给他们分号段,一个宗门一个专属号段,在这个号段里,你自己爱要什么号要什么号。
当然,专属号段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的,起码得是够得上三流宗门,那些不入流的就别跟着起哄了。不过,从这个标准就看得出,这是以玉清宗为标准划的。如果玉清宗是二流甚至一流宗门,叶赞哪还会管你下边宗门的想法。
首先来到盛安城的,是青岳剑宗和乌竹派的人,而且也都是叶赞的老熟人,青岳剑宗的来人是李富贵,乌竹派则是王连山。
青岳剑宗其实是最早得到消息,并且最早拿到炼制方法的。只不过,他们一开始并不怎么在意,毕竟他们可是剑修,飞剑传信用得挺自在的,觉得没必要去和世俗人凑热闹。
可是,等到青岳剑宗有人下山,真正体会到千里传音的便利,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孤陋寡闻。飞剑传书是他们觉得最快的通讯方式了,可第一有距离的限制,第二其实也并不那么方便,第三其实也并没那么快。
最简单的,要飞剑传书,这边的信总要先写好,然后用飞剑把信送去。而到了那边,不需要回信还好,如果需要回信,那边还需要再写一封信。要是这一趟把事情讨论出结果也就罢了,可要一时起了争执,那可就好看了,那就不是飞剑传书,而是在斗剑了。
而千里传音呢,双方即时对话,除了打不到人之外,和两人当面讨论没多大区别。这一对比,两者之间高下立判,于是青岳剑宗终于入坑。
至于乌竹派,其实并不单纯是为了千里传音而来的,更多的心思是想向玉清宗示好。
五宗会武的事情,让乌竹派和金光派之间的间隙更大了,虽然没有大打出手,可友谊的小船明显救不回来了。
何况,乌竹派本就不满意,一直跟在金光派后面当小弟。现在几乎等同于翻脸,自然要拉拢一下中间派玉清宗,毕竟玉清宗和金光派,那可是众所周知的对头。
李富贵和王连山之后,金光派的罗淼也来了,而且还带来一位大人物,二流宗门紫阳宗的金丹宗师许宁。这位许宁,不光是一位金丹宗师,而且据说还是一位炼器大师。
这紫阳宗,可不是青岳剑宗那种存疑的二流宗门,而是真真切切的有两位元神大能坐镇的宗门。紫阳宗的山门,在唐宋两国交界的首阳山,首阳山山脉连绵数百里,主峰紫气东来峰,峰高万丈,号称“日出之初,光必先及”。
“难道,金光派背后的靠山,就是这紫阳宗?”
当看到罗淼和许宁一同出现时,乌竹派的王连山心中不禁暗自嘀咕。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毕竟许宁从紫阳宗过来,是要路过金光派的,说不定两人只是偶遇?
但是,不管王连山怎么想,许宁的到来对于各宗之人,还有大唐国主李叔德,都是一件很值得重视的大事。别看许宁同样是金丹境,可境界不等于身份,他代表的可是紫阳宗,一个真正的二流宗门。
不过,没过多久,许宁的身份就显得不值钱了,二流宗门千机宗的使者来了,二流宗门罗浮宗的使者也来了。释教的二流宗门金刚宗使者,在广法宗慧明和尚的引领下,也在几天后来到了盛安城。
又过几天,大宋国使者、大秦国使者、大周国使者等等,大大小小与大唐国接壤或者不接壤的国家,都派遣使者来到了盛安城。甚至,与大唐国相距遥远的大乾国,居然也以一位皇子为使者,带着规模不小的车队,浩浩荡荡而来。
这一下,可把大唐国主李叔德给忙坏了,一个接一个的接见使者,每一个都不能有丝毫的失礼。要不是叶赞之前给他的两颗胶囊,帮他调理好了身体,恐怕不等见完这些使者,他就要被累吐血了。
其实,看到这种情形,就连叶赞都有些惊到了。说这个世界通讯落后,但这些宗门,这些国家,得到消息的速度,可也真不算慢。当然,也可以说,有些人还是很有眼光的,想必是没有等到叶赞完全建好大唐通讯网络,就已经派出使者了。
比如说那大乾国,距离大唐何止亿万里,真要是等到大唐通讯网络建好再派使者,怎么也得几个月后才能到盛安城。
“师叔祖救我啊!”
还是聚贤客栈,还是那座小院,李浩然一见到叶赞的面,就立刻悲声呼救。
既然拜入了玉清宗,李浩然也早就改了口,和妹妹李芸一样,称呼叶赞一声师叔祖。
“怎么,最近很闲吗?居然有空跑到我这里来放赖。”叶赞倒是悠闲,坐在树下,喝着茶看着书。
“怎么可能会闲啊,师叔祖救命,弟子小小一个炼气境,整天和那些大人物打交道也太要命了。”李浩然满脸的苦色,一屁股坐在叶赞旁边的石凳上。
李浩然虽然有着大唐皇子的身份,可这个身份对于这些使者来说,也的确是不怎么够看。看看那些宗门的使者,几乎都是金丹境的宗师,别说什么二流三流了,光是这境界上的碾压,就让李浩然提不起底气。
李浩然若不入玉清宗或许还好,只凭皇子的身份用世俗的礼仪,对方也挑不出毛病来。可他偏偏还是玉清宗的弟子,那就得按宗门的规矩来了。这些金丹宗师个个都是他的师叔辈,见面即便不用他叩拜,行礼总要够诚心,说话也要多掂量,绝对是累人又累心。
“哦,放心,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喊两个人去书房里抬东西吧。”叶赞头也不抬,翻了一页书,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