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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薇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恨恨的咬了咬粉唇,收起头顶的两只小巧猫耳,看向虽是争执,但却自成一体、外人难以插入氛围的三人,久久,面上神情敛为平静,回归到苗谷妖群中。

人群中,隐在津襄岭妖群中的的昊蓝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隐下眼底的恨意。

他身后一位魅惑天成的狐族少女嗤笑:“没那能耐,就别四处挑衅,以咱们津襄岭的现状,还不足以对抗被巣乡、华峰一起维护的宁坊,希望你不要再做些让津襄岭丢脸的傻事。”

昊蓝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因为最近多方境遇的改变,他已学会情绪的内敛,“莲华死了,整个津襄岭最高兴的,也就是你了。若不是莲华死亡,二哥身边又怎会有你的位置?劝你一声好,现在身边也没人,就不用在这里装给别人看了,明明心里得意到死、满面春风,现在偏要做出一副痛惜的样子,你以为二哥看不出来吗。”

“你……”少女被气的酥胸急速起伏,面色涨红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别忘记香凝妖君给你的任务是在此次遗府之行中保护好我,别因小失大。”

昊蓝最后蔑视的看了眼少女,转身混入妖王群中,徒留少女在原地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作为被众妖关注中心的景陵,则在周围或好奇、或恶意、或嫉妒的视线中,仿若预示到了未来人生的灰暗。

明明是准备晾晾对方、再寻机澄清误会,怎么一转眼就默认关系公开了呢?

怪就怪在对方太了解自己,了解自己虽然行事低调,但仍旧残存在骨子里的比美之心。

大师父、二师父,徒儿已经开始头疼了。

孔令羽识趣的欲帮他按捏太阳穴:“真是受不了你,方才让我滚的是你,我滚远了,和别人说话你又不开心。乖,不要闹脾气,稍后我陪你一起去遗府。”

景陵后退两步,避开他的手,轻抚怀中的大太岁,嗤道:“你?此处遗府仅限妖王进入!”若连妖君都能进,那他忙活那一通还有何意义?!

孔令羽淡淡瞟了一眼景陵怀中逐渐自紫红开始褪色的太岁:“我有秘法可将修为压制到妖王境,不用担心。”

景陵:信你才怪!他也得到过传承记忆,怎么就从未得到过这种秘法?不过,“咦?怎么这次褪色这么快?”

几乎瞬间从紫红褪为乳白,它刚刚又哪里开心了?

明心火:“……你将它送回空间吧,它估计困了。”

“它?会困?”

“你掐它看红不红,不红就是困了。”

景陵三掐后,发现平日早就能红到发黑的大太岁果真未变色,思索半天未果,只能悻悻将对方送回镜灵空间。

孔令羽收回施加于大太岁身上的震慑,隐秘翘了翘唇角,上前两步继续与避他唯恐不及的景陵攀谈。

他,孔令羽,曾经的魔主,现在华峰领主,又哪会是那么容易躲开的呢?

阿陵真的是太天真!

已经被厚脸皮的孔令羽吓尿的楮沁:“……”

一日后,海面上霞光减弱,当霞光减弱至虚无时,一直等候在空中或岸边的众妖,纷纷如鱼出水般的,向遗府大开的空中入口疾冲而去。

直至此时,景陵方确定昊天当真没有出现。据闻他是因昊蓝推杀莲华之事与宏毓闹的太厉害,被强制闭关了。结果现在遗府大开,宏毓再想让昊天出来、对方却已入定至关键时期不能打扰,只得白白错过了此次机会。

景陵暗松一口气。这样也好,他还未想好该如何面对这位曾背负他全部信任、又将之弃如敝履的“挚友”。

遗府外,妙飞妖君、宏毓妖君、知娘妖君、哲栋妖君等等十数位妖君汇集一处,看着各自麾下的妖王飞入空中遗府入口,满怀欣慰。

知娘微眯着眼,横躺在躺椅上,在身后小妖的揉捏下昏昏欲睡:“前后不过两月时间,咱们在此等等也无妨。”慵懒魅惑风情肆溢,吸引着周围所有男妖的目光。

香凝撇头不屑轻嗤:“做作!”

知娘面上含笑,微掀了掀眼皮:“想死就再说一遍!”

身后势力已在前后两次打击下大幅度缩水的香凝恨恨咬牙。她确信,如果不是看在她曾经救过知娘一次的份上,她早已死了。

而此时,若她再不识趣的闭嘴,恐怕也将会死无葬身之所。

妙飞坐于岛屿山崖之巅,自始至终神色淡淡、清冷如冰。

哲栋惬意的躺在自己亮橙色的躺椅上,半晌抬眼:“诶?花孔雀呢?”

“回君上,令羽妖君刚刚护持着景陵妖君一起飞进遗府了。”

“什么?”知娘、香凝、妙飞均投过来眼神。

孔令羽,作为上宜州五大势力中唯二的一位妖君后期境妖修,竟然飞入了仅限制妖王进入的遗府?

哲栋猛的坐直身子:“这货肯定有秘法!花孔雀简直太奸诈了,他自己进去也不带我们!”

众妖君齐齐点头。

“和小景陵说我坏话时没人反驳,不感觉无聊吗?啊?”

众妖:“……”呵!关注点迷之奇葩!

虽然都自同一处进入,但是进入遗府内后,位置却被随机分散,景陵看着身边早已经消失不见的萧浊、巣乡、华峰各妖王,看向仅剩下的孔令羽,抿了抿唇:“你还真跟进来了。”

“是啊,我说过我有秘法。”孔令羽观察着景陵的神色,似漫不经心补充:“不是传承记忆。”

景陵挪开视线。

孔令羽笑着贴近:“只要与我结伴,我的所有记忆都会向你敞开,怎样?”

景陵恨恨瞪了他一眼,换来宠溺的微笑一枚,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又开始疼了,“先将刚才给你的结伴礼单凑齐再说吧。”

“放心,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凑齐,不会让你久等。”

景陵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待离开,却听身后人含笑补充:“就像上次为你寻一魄时那样快。”

被戳到痛处的景陵咬牙:“滚!”

这边景陵无论怎样都摆脱不掉孔令羽这块膏药,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对方前往自己的预计落脚点。另一边的芷薇,则一进入遗府便置身于一片金灿灿的毛绒草中。

一望无际毛绒草啊,是所有猫类妖修最爱的嬉戏场所。芷薇瞳孔紧缩,控制不住的半化出猫爪挠挠眼前的毛绒草,在她不远处,大部分猫系妖修都均未抑制住本性,或化为原形徜徉嬉戏、或半化原形在其中打滚。

芷薇的猫爪子逗弄了会毛绒草,许久,强自将注意力自毛绒草中拔出,看着身后仅存的两位苗谷妖王,趁两人未加注意时,闭目向前发力猛冲,直至出了毛绒草区域,方气喘吁吁的睁眼。在原地转了数圈,辨认了下方向后,径直向西方而去。

曾经困住管三娘的连环杀阵外围,景陵隐匿身形懒洋洋的栖在树杈间,看着头顶树枝上向他绽开尾屏的昳丽男子,惨不忍睹的挪开视线。

虽其尾屏绝美、华丽、绚烂,衬着孔令羽雍容俊美,然而,那尾屏他也曾用过好吧。

曾几何时他也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对着谁情不自禁的开屏求偶,然而他绝对未想过,那人就是自己!即便现在开始想,也接受不来。

慵懒栖息于树枝上的孔令羽,开了半天屏,却未得到应有的惊艳目光,略一思忖便明晓了景陵的心思。收起尾屏,将之半垂于景陵身上,低笑:“现在想想,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我身上的每一处都看遍、摸光了,而我却完全没有,我好吃亏。”

华丽的低沉嗓音在耳边鼓噪,让闻者不禁沉醉展颜。但景陵却只是深呼出一口气,半晌再次吐出一个字:“滚!”

“你已摸过我千遍万遍,我却连碰触你一下都要被躲半天,阿陵,咱们要相互平等。”孔令羽似想到了什么,狭长的眼眸眯起,餍足的掩住眸底暗沉。

景陵无力阖眼,吐出两个字:“闭嘴!”

“你都已起誓要与我结伴了,现在与我说话吐字还这样吝啬,这样不好。”孔令羽一边用尾羽扫着景陵袖口繁复的银色绣纹,一边观察景陵神色。

景陵:“……”他作为一个话唠,结果被逼到完全不想说一个字是谁害的,真以为是他想吗?

突然,他嚯的睁开眼睛,看向孔令羽,“你想听我说话?”

“当然,”孔令羽眉宇间罕见温柔,一身赤红金丝盛装的他,收敛了嘴角的邪气竟有种别样的庄重魅力:“随你畅所欲言,只要你想,我绝不打断。”

景陵心头坏水汩汩冒泡,眼神噌的亮起,笑道:“妖君当真就好。”

他最近憋了一肚子的气,化为话语绝对能将这个讨债的吓走,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要试试。

走出毛绒草原,芷薇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参天茂林中满树乱窜的、初开灵智的肥猫们,半晌,抬手轻敲了敲额头,轻抚着每棵参天古木上的猫爪痕认真端详。

三天后,她回到最开始发现的那株树根下有三道数寸深猫爪痕的古木上,深呼一口气,取出一本古籍和一把阵旗,靠在古木上专心研读,直至研读完毕后,方才将阵旗按照破阵位置甩出,不停的挪动活旗,判断入阵节点。

树梢上,景陵啧啧称奇:“临到破阵前还要翻翻阵书,真是奇怪的习惯。”妖界阵师若都像她这般临阵翻书,怕是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孔令羽赞同点头,“仿佛初出茅庐、未经过太多血腥历练,稚嫩无比。”最重要的是,妖王修为的妖修们,早已经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临阵翻书完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