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无论他人如何诋毁,她的王道不会动摇,她的心中始终燃烧着不屈的斗志——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
“说起来,saber,你真的是因为歧视女性所以隐瞒……”
“你有完没完!”saber气急,哐的一下放下酒杯,“你是在对我挑衅吗?!”
“不,我只是单纯地提出我的疑问罢了。对了,这算是恼羞成怒吗?”
“够了,草摩绫女!”爱丽斯菲尔见不得自己的骑士痛苦,恼怒地挺身而出,“你只会欺负女孩子吗?!”
“啊,事先说好,我并不是讨厌saber呢,相反,我可是很‘心水’骑士王的哟。”
‘咯擦——’
绫□□哉游哉地嗷呜一口吃掉丰月送上来的兔子苹果,刚刚rider他们吃的时候他就嘴馋了,此刻自然是不会错过,咽下口中的果实,他才耸了耸肩表态。
不过,刚刚好像听到远处的森林中有什么声音?是错觉吗?
丰月:请不要再虐待这可怜的树木了可以吗?夜斗大……
不月:(踩扁)亲爱的,不用理会这种小神明,和绫女大人比起来这家伙什么也不是。
夜斗:(咬汗巾)丰月你给我继续直播!可恶的女人!竟然刚跟我抢男人!
狗朗:白痴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不卫生啊混蛋!你的汗巾多久没洗了竟然还能这么一口咬上去!
夜斗:不是都说了,上周大扫除的时候一起洗过了很干净的嘛?!
丰月:……不月,我们离夜斗远一点吧。
不月:早说了不用理这家伙的。
夜斗:等、等等,丰月你走了我怎么看直播搜查出轨证据啊啊啊啊!
狗朗:很遗憾,我并未听绫女大人说过自己有伴侣,所以你并没有说那种话的资格。
夜斗:哼!你这是嫉妒我敢直接说出来!
狗朗:……(阴影脸——要不要拜托迪卢木多失手把人给暗杀了呢?)
此刻,绫女并不知道另一边有人在暗搓搓的偷窥,一来他对于自己的结界很有信心,不至于时刻放开感知,二来丰月的力量来源于他,就算是感觉到了也只当是正常的,并不以为意。
此刻,他终于给自己孜孜不倦的求问画上了句号。
“放心,爱丽斯菲尔,我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你刚刚的回答已经把女孩子放在了弱势的,想来你们的想法也差不多吧,没有继续纠结的必要了。”
“……”
女孩子有很多类型,女人也是,有的时候小看她们可是会很危险的,比如谦人的母亲和乐罗……话说,当初乐罗突然表现出大力士属性的时候,就连谦人都滴下冷汗了呢。
其实,绫女自然也是有欣赏的女孩子的,他个人其实真的挺喜欢saber,他的标准自然是——漂亮的。
没错,颜控就是这么任性,而saber的脸蛋和气质就是超级棒的,所以绫女真的觉得把人欺负的炸毛很有意思。(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好像很不满呢,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我没叫错名字吧?”
“并没有。”征服王的眼角跳了跳,不过此刻他和英雄王一样,注意力集中在saber身上,“呐,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征服王说出来却有难言的压迫感。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你是对自己的统治而后悔吗?”
“那是自然的!国家在我手中灭亡,我无法原谅自己。”saber眼中满是悲怆,“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啊哈哈哈——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如果王者对于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罢了,saber。”
saber不能理解。
与征服王和英雄王的愿望相比,她的愿望明明更加的高洁,为何却惹来了否定和嘲笑?
“身为王者,献身于国家,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我哀悼,我不甘,我想拯救,又有什么不对?”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你错了,saber,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哈呼——”
绫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听着三个古代王者的王道交流,有些兴致寥寥,本来他是怀着期待来参加的,事实证明几位王者也不愧于他们的名声,各自坚持着自己的道路,然而,他却是突然感觉无趣了。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saber坚持的是圣王之路,把自己摆在圣人的位置,坚持着绝对的公平正义——既然身为王,就不能奢望普通人的日子。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rider走的是霸道,他始终是引领着众人,作为憧憬的存在——只有展示*、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谁都不能算错,然而因为吉尔伽美什对于征服王的肯定,和对saber的蔑视,导致就连一直坚持自己理想的骑士王也有所动摇。
“草摩绫女!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绫女,saber的声音激动地甚至有了颤音。
“他们的所为只是暴君罢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saber,你把现代的律法背完了吗?”
“什、什么?”
绫女的回答让saber一阵茫然,就算是征服王和英雄王也不由得把目光放到了他这个现代王者身上——这其实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可是个神明陨落,王者衰亡的时代啊!然而,他们却都认可了绫女和他们平等的地位,也都期待着他的回答。
“你不是认为所有的人民都期待着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吗?如果需要摒弃自己的私欲……呵呵,恕我直言,你还没有到三无的地步,所以你做不到——既然如此,你多背背我们现代基本完善无缺的律法不就好了吗?反正,你只是‘正确’的代言人罢了。”
“!”saber呆呆地看着绫女,却怎么也无法反驳。
绫女没有嘲笑或者否定她的理想,甚至顺着她的道路指出了具体的方法。如果只是追求绝对的正确和公平,那么确实全部按照统一的法律来不就好了吗?
但是,这样做的话,她的意义何在?
“想要否定历史,重新来过,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吗?这不过是正常的改正错误罢了,人之常情。”
绫女瞥了眼嗤笑的吉尔伽美什,挑眉,“就是英雄王你,不也在挚友恩奇都的支持下,改变了你错误的统治方式吗?你没有资格嘲笑她,英雄王。”
“哼。”
英雄王微微撇过了头,却是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恩奇都,在他的心中地位非同一般,那是唯一可以影响他的男人。
“嘛,我觉得你重新做一次可以做的更好吧,只要你把律法都背熟了,然后去执行就不会出错了。”
“……”
“当然,我想你不会软弱地想把当王这个包裹甩开给别人吧?”
“!”
saber面色一白,显然她是真的这么想的,她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所以想让圣剑选择更加称职的王,然而,这是不是真的是逃避呢?
“saber……”爱丽丝菲儿担心地扶住了有些摇晃的saber,目露担心,想要说什么,却想到自己刚刚好像帮了倒忙,只能闭嘴,恶狠狠地等着绫女。
“对了,我一直没关心过,话说,现在的英国皇室是你的后代吗?啊呀,问题又绕回来了,你的孩子莫德雷德是怎么出来的?真是好奇啊,如果过去改变了,好歹也算是残存下来的英国王室会不会还存在呢?”
“……”
“真是的,比我还犀利啊,绫女这家伙。”征服王神色微妙地看了眼无意间刺人的绫女,“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帮她说话呢,没想到比我还口无遮拦的多啊。”
“请不要造谣征服王,我可是认同了saber的梦想,并且还努力帮她寻找方法呢。”绫女一脸无辜,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而且,我提出的那些假设都是存在的不是吗?”
“那你呢?”
“?”
刚刚身子剧烈颤动的saber忽然冷静下来,目光灼灼地看向绫女。
“你的愿望呢?你的王道呢?你为什么想要获得圣杯?”
“哦,那个东西啊,我已经把它当交易品送出去了啊。”
“你、你?!”
“我说,我已经把东西送人了啊,反正,赢得只会是我嘛。”
绫女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让saber不由得怒从心起。
“你怎么可以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许诺给别人?”
“啊,我高兴。”
“你说什么?!”
“我问你,saber,偷窃正确吗?”
“自然是错误的。”
“如果一个人快要饿死,他偷窃你会原谅他吗?”
“这……”
“如果他为了救自己年迈的母亲,幼小的弟妹而偷窃,你会宽恕他吗?”
“……”
“如果正好,被他偷了的那户人家,被偷了救命的东西呢?”
“……”
saber沉默了,因为她内心是善良的,悲悯的,无法对弱小的人们视而不见,也正因此,她其实根本做不到舍弃个人情感而做正确的奴隶,不然,她应该果断判刑才是。
正因为这种丰富的情感和多余的追求,才让这个少女如此的痛苦啊。
“还有,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吧。”
“不用问了,我不……”
“身为王者,你确实挺失败的啊。”
“你胡说什么?!”
“嘛,像你这种状态的话,干脆舍弃王的身份,放下剑成为一个普通的少女比较幸福呢。对了,那边的金闪闪不就对你很感兴趣吗?”
“你这是在侮辱我!”
“不,我是在良药苦口哦。”
“你,连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圆桌骑士都没认出来,这难道不算失败吗?”
“!”
之前,绫女出于好奇给那个狂战士丢了一个显现名字的魔法,那个名字,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呢。
他甩了甩头发,认真道:“其实虽然我也挺欣赏你的,可是似乎已经有一个麻烦的女的要加入我手下了。”
“回答我——是谁?!”
“诶?你要知道她的名字吗?都说了我不打算招揽你,一个已经够麻烦的了。”
“别装傻!告诉我是谁!”
“当然,如果你硬是想要来我麾下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说那边的卫宫切丝儿,要不要用个令咒让这家伙冷静冷静?”
“可以。”卫宫切嗣眼中精光一闪,道,“以令咒之名命令你,saber,尽全力攻击这里拖延时间!”
“绫女大人!r组来进攻了,不月和狗郎君正在阻挡,但是我担心……”
“真是让人好奇啊,saber组竟然和r组如此默契,这算是白魔王和黑魔王的暗中较劲,吗?”
“哼,虽然我对那个老蜜蜂很不爽,但是他只能败在我的手里!”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速度出现,背后还跟着像是青蛙一般的r,见此,丰月面色一变,不由得担心起刚刚拦人的两人来。
“原来是相爱相杀吗?不,不是说邓布利多和格林沃德才是一对吗?贵圈真乱,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