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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煲了做蛇汤喝。”

作为一国的帝王,齐窦身上无疑是充斥着王者的霸气。什么黑龙,不过就是一条大黑蛇罢了。南疆人将之捧为圣物,他们大齐人可不吃这一套。

“齐皇,这乃是我南疆的圣物,您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了?”

言罢之后,叶无言又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胡玉义,让他和自己站在第一阵线。

胡玉义是两方都不敢得罪,又不想去驳了叶无言的面子,于是干脆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假装不小心绊倒,摔昏迷了过去醢。

逃避虽然显得很懦弱,但是有时候却不失为是一种躲避问题的好办法。二选一的抉择是最为难做的,胡玉义想要做到两全之法,也只好如此了。

齐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面上的心情都好了几分。胡玉义这点小心思,他岂能不明白。

“来人啊,胡大人体虚昏倒了,送他去太医院,好生照料,没有痊愈不许让胡大人出门。缇”

胡玉义借助昏迷不参与此事,也就等同于是削减了叶无言的势力,算是变相的卖了齐国一个好。既然如此,齐窦又怎么会不抓住机会,将此事坐实了,让人好好在太医院“休养”几日,直到此事尘埃落定之后再放出来。

西戎跟着来的其他臣子都是以胡玉义为主,一看胡玉义成了这番模样,也都只好跟着齐国人去了驿站休养。

一时之间,朝廷之上空了不少位置出来。

这要是换了别人在此处,不是被齐窦的这般行为整的下不来台,就是暗自担忧两国关系是否会因此而交恶,甚至导致刚刚才平息的战事又起波澜。

可叶无言偏偏不是这样的人,他玄衣而立,站在那处就自成一道风景。相比于齐元恒的温和之中带着傲然,齐元礼的纨绔里不失尊贵,楚逸轩的风liu内涵肆意,丝毫不曾逊色。

要是四人有幸能够同在一处,定然能成为京城之中一段神话。

齐元恒暗自对叶无言的风采赞叹,只不过可惜他们分属两个阵营,否则说不准能够成为惺惺相惜的知己。

“齐皇真是威严无限。”

叶无言掏出随身携带的折扇,放在身前扇了扇,折扇正面的四个大字显露在众人面前。

自命风liu。

好一个自命风liu,果然是随性之人。

“难怪胡大人都对您五体投地。”

叶无言这是在暗暗讽刺胡玉义临阵脱逃,抛弃队友的行为。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心里头明明白白的,只不过面上装作不懂,笑呵呵的就将此事打岔了过去。

“王爷,怎么办,齐国似乎对于我们并不买账。”

叶无言的近侍德顺低眉顺眼的上前,语气之中透着些许担忧。

“来之前女王可是交代过了,必须要从齐国这里拿到足够的粮食,否则我们的族人今年过冬就困难了。还有那李泠烟,我们也要将她带回南疆。麒麟才女,得知可得天下,这可是连大国师都认同的批文。”

没错,叶无言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使臣,而是南疆世代相传的逍遥王,论起关系也可说是南疆女王的堂弟。与生俱来的皇族身份让他高贵,但是同时也注定了,他身上有着自己必须挑着的担子。

为南疆人民而战,这是叶家人的宗旨,也是当年的南疆女王,叶菀宜许给南疆人民的承诺。

“朕看南疆使臣似乎也累了,不如送你先行下去休息。今夜在承德殿设宴,为南疆使臣接风洗尘。”

因为胡玉义“病倒”在床,故而这宴会的主角也就变成只是叶无言一个人。

“那就多谢齐皇了。”

叶无言拱了拱手,言罢直接出了大门。这幅大胆的模样让不少人都在心中暗暗嘲笑叶无言没脑子,竟然胆敢在大齐的地盘之上,做出这种挑衅大齐的举动,莫不是活不耐烦呢?

唯独齐元恒,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叶无言的背影。

“启禀李公公,这……这这大蛇该怎么处理?”

一旁随侍的小太监看着南疆使臣大手一甩,留在金銮殿上的“圣物”

,不由得无奈的苦着脸问道。

“这还用多问,陛下不是说了么,将这蛇拿去炖汤。天龙之威,谁敢违背?”

就算这大蛇在南疆被人称作是大龙,能够庇护南疆子民又如何?如今也是在大齐的土地上,一切由大齐做主。皇上乃是真龙天子,有真正的真龙之威。

几个小内侍唯唯诺诺的将整个木箱子给搬下去,李德全看了看远去电闪雷鸣之后带着些许漆黑的夜色,心中暗自觉得有些不平静。

看来这京城,快要变天了。

入了夜,皇宫之中依旧是灯火升明。承德殿之中歌舞升平,掩盖了不久之前那战火纷乱之下的民不聊生。谁又能想到,不久之前还闹得势同水火的双方,如今竟然能够如此和平的友好相处。

“逍遥王,这皇宫的膳食可还和你的口味?”

南疆后来递上的国书清楚的写明了叶无言的身份,南疆逍遥王,这个身份和普通的使臣可不一样。至少在政治意味上,他所占据的地位就不逊色于皇子之辈。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在南疆颇受重视的王爷。

齐窦一脸笑意,面上的和蔼宛如一个邻家大叔,让人有些无法把他和早上那雷厉风行的皇帝当做是同一个人。或许这就是政治家的本来面貌,伪装,狡诈,不将真实真正显露出来,但却又想着用试探的心查探出别人的全部心思。

摆在叶无言面前的乃是一道蛇羹,看其肤色,不用多问叶无言就知道是白日里他们所献上的大蛇。没想到他们当做圣物的东西,竟然被大齐人拿来当做是盘中之餐,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又是什么?

叶无言虽然并不是很信奉南疆的神灵说法,但是却也见不得外人这般作践。

他笑的一脸无害,道:“传闻圣物生来自带毒性,若是心不诚之人食用了,可是会被圣物带去做服侍的奴隶。”

这黑蛇究竟有没有毒性,叶无言并不知晓。但是他在南疆之时,曾经见过有人因为上山砍柴而不小心惊扰了冬眠之中的黑蛇,被咬了之后没有几日便去了。

依照当时的医术,尚且还提纯不出血清。这要是碰上如扁鹊一般的神医,自然还有救。可要是一般的医生,面对此情此景也只能袖手无策了。

虽然不知道这蛇是属于有毒还是无毒的那种,但是说出这句话让人心里头不痛快,也算是变相的为南疆找回场子了。

叶无言这话说的不大声,但是却足以让在场三分之一的人听个清楚,没有听清楚的人在口口相传之下也知道了此事。知道吃了这蛇羹可能会有毒,哪位大臣还敢在动口?纷纷拿起筷子,转而食用桌上的其他食物。

齐窦见状倒也不恼,他的本意本就不是让大家吃蛇羹,而是借此和叶无言斗上一斗罢了。

“逍遥王远道而来就是客人,小王敬你一杯。”

齐元德是最清楚自家父皇对于叶无言态度之人,他这故意示好的举动自然不可能是想要借此讨好叶无言,而是打算找机会削叶无言的面子。

“德王这可是要敬我,这可是未免太躲懒了。”

叶无言指的是齐元德的动作,明明说要敬他,可却偏偏只是随意仪态杯,连站都未曾站起来。

齐元德被叶无言一句话梗在了当场,他虽然明着说是要敬叶无言,但是实际上根本对他没有多少尊敬之情,甚至还隐隐有些厌恶,故而自然不可能站起来给叶无言敬酒。

可是这伙被叶无言一说,倒是让齐元德有些下不来台。此时若是站起来,不就显得自己的地位不如叶无言,所以才在他面前摆出晚辈的架势。

敬,就是意味着是尊敬。让齐元德放下面子去“尊敬”一下叶无言,这事齐元德是做不出来的。可要是让他就这样坐下去,将叶无言的挑衅当做是视若无睹,又未免太失了大齐的面子。

齐窦正端坐在上方,看着齐元德如何来处理这件事。

既要显示出大国的风范,又不愿意失去了自己的面子,这事还真是难做的很。

汗,一滴一滴悄悄从手心滴落在地板之上。幸好今日齐元德穿的衣裳比较厚,外人看不出来他的异样,否则此时的窘迫到真真是让他丢尽了脸面。

齐元德颤了一下身子,打算站起来想叶无言敬酒来将此事揭过去。毕竟个人的面子再重要,也不可能比国威还重要。若是他厚着脸皮当做是没有听见,那可真真是将齐国的脸面都丢到他国去了。

更重要的是,要是因此失了齐窦的欢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件事虽然看起来不妙,但是若是处理的好,也能让诸臣看看他齐元德能屈能伸的气概。

不料,就在此时,一旁的齐元恒抢先一步站了起来,手上举着杯子,礼数十分周到的对着叶无言摆出了敬酒的架势。

“逍遥王莫见怪,本太子敬你一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