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是不打算放手了,无论泠烟是什么样的身份,低贱也好,尊贵也罢,他都要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就像雍正登上帝位之后留下若曦。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还愁不能够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么?
收回了方才落在泠烟裸露肌肤之上的视线,齐元恒心中的***也消散殆尽。泠烟算不上什么绝色佳人,却屡屡能够撩动他的心神撄。
捻了捻她的被角,齐元恒抬脚走了出去。
“李斯,唤黄鹂过来好生照料姑娘。”
一句姑娘,已经是奠定了泠烟在府中的地位。就算未来没有李家义女这重身份,她这一生也绝对不会在低贱了去。
“爷,这是……”
李斯的问话还未曾出口就被齐元恒打断了。有些事情,不必说的太明白。
“奴才遵命。”
李斯出了门就唤来了黄鹂前来,她看到泠烟受伤成这幅模样,却一反常态没有大声哭泣,而是有条不紊的服侍着泠烟。
要是泠烟此时不在昏迷之中而是清醒着,定然会在大惊失色,日夜与她相伴的黄鹂,竟然有这份心思,往日里的一切是不是都看错她了偿。
屋外,齐元恒正盯着跪在地上祁红、倚绿二人。自从得知了泠烟受伤之后,两人就急不咧的跪在门外请罪。按理说,自从她们被赐给泠烟之后,泠烟就是她们的主子。如今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做奴婢的却完好无损,这不是明摆着显示出她们的不尽职么?
一个不尽职的婢女,还能在主子身边待多久?
虽然祁红、倚绿两人心中并不是很服新主子,否则单单凭借一个林容兰,如何能够调动的了她们?即便有这种心思,但是这她们也不会傻傻的表现在脸上。
两人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脖颈微弯,露出一丝恭敬的弧度。
“你们可知你们犯了什么罪?”
齐元恒语气冰冷,带着凛冽的刺骨之意。
“奴婢没能保护好主子。”
两人“砰砰砰”叩了三个响头,声音之大丝毫没有手软。直到地上出现点点血迹,齐元恒才出口喊停。
“既然你们没有保护好主子,那么往后便去兰亭苑。”
方才的磕头求饶丝毫没有引起齐元恒的心疼,反倒是说出这一句更为恐怖的惩罚。
“求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也不敢了。”
倚绿将头嗑的愈发响,祁红爬过去抱着齐元恒的裤脚,苦苦哀求。
谁不知道那兰亭苑是什么地方,只要进去,就能够让人生不如死。她们宁愿受再重的折磨,也不要去那兰亭苑。去了兰亭苑之后,就再也不能够做暗卫。
“林容兰真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够让你们不顾本太子的话。”
听到这句话之后,祁红大惊失色,脸上的血色瞬间消散关了。
“奴婢发誓,未来定会誓死保护主子,绝无二心。”
倚绿和祁红两人举起手,对着齐元恒发誓。之前他们还没有觉得泠烟有多重要,但是经过这一次之后,她们真正意识到了,有些底线是不能够触动。
如果泠烟这次死了,她们是不是会跟着陪葬……
他们可是殿下身边最得力的侍女,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小孤女!
这样的认知,真是让人感到心寒。
“往后,待她必须和待本太子一样。”
半晌之后,齐元恒才说出这一句,随后就去了正院里。
留下祁红和倚绿两人面面相觑,殿下这是原谅了她们么?
“祁红,快起来。”
倚绿伸手将祁红扶了起来,两人都有一种狐戚戚的感觉。两人手扶着手往内室走了进去,既然决定了服从泠烟这个主子,那么就不能再生出二心。墙头草,两边倒,这样的人注定活不久。
两人目光对视,确定了互相的想法。
而此时的宫中,也有了一番不为人知的变动。
延禧宫的主位之上,一位衣着不凡的女子正端坐在上头,询问着下方的嬷嬷。
“什么,你说太子爷被刺杀了?”
听着好像十分紧张,但是细细琢磨却偏偏有几分欣喜在里头。这后宫之中,可是有不少人想要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的性命。
“你们都下去。”
贤妃娘娘摆了摆手,身边伺候的宫人一涌而下,没有人注意到一位小太监的异样举动。看来这各宫之中,都有探子。
“娘娘切莫大意,要是被人抓住了错处,可就危险了。”
隔墙有耳,就算是在自己的宫中,也不是绝对安全。对于太子御赐幸灾乐祸,这事要是传入皇上耳中,必然会惹得皇上不高兴。
“本宫一时大意了,多亏有嬷嬷提醒。”
贤妃摸了摸胸口,也惊觉自己方才确实是有些失言。她虽然在这后宫多年,但这延禧宫内可不是铁桶一块。
“那太子爷现在情况如何?”
齐元恒虽然被封为太子殿下,但是他的生母端皇贵妃早逝,母族势力不足以支持他坐稳皇位。况且这几年来,一直支持他的皇上也对他起了几分防备与疏远。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太子心腹,几乎没有人认定齐元恒可以成功登位。
而这后宫之中,最希望齐元恒下台的便是贤妃娘娘,大皇子的生母。
齐元恒一旦下台,贤妃确信她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扶齐元毅坐上皇位。皇后那老女人就算是收养了二皇子齐元德又如何,毕竟二皇子的生母太过低微,根本给不了多少助力,而且皇后的娘家又是奉行中庸之道的家族,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事就赌上整个家族的未来。
“好像没受多大伤,只听说是伤了他身边的一个婢女,这伙儿召集了不少太医在太子府内,听闻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嬷嬷在这深宫之中,却能够如此迅速的知道外面的消息,足可以见贤妃身边的势力不弱。
“砰。”
失手打落了一个茶杯,贤妃眼中散发着失落与愤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竟然被齐元恒逃脱了。
“娘娘,来日方长。”
嬷嬷小声的提点一句,贤妃脸上僵持的笑意才退去了,点了点头之后唤来了心腹收拾了残渣。
齐元恒,本宫就不相信,你次次都能够这么好运。
这一夜,延禧宫和坤宁宫都不得好眠,而府外的齐元恒,也在树下站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