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恒点点头,眼中满是光芒,示意泠烟继续说下去。
泠烟低着头,睫毛在脸上划下一道阴影:“我想,或许这几个人这几天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有过什么交集,遇见过什么人,其实我们都可以走访去问问。”
听得入神,齐元恒低下头去,用毛笔在纸上圈圈画画。
半晌,没有听到泠烟的声音,齐元恒突然抬起头来,挑眉一脸疑惑:“继续说。”
“或者当晚附近的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撄”
“你等等。”齐元恒吐了口气,嘴角终于勾起淡淡的笑容:“明天和我一起去吧,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偿”
泠烟笑笑,低头喝了口茶水,有点甜涩,和你在一起,也没什么不敢的了。
第二日的清晨,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地连成片,天际线也模糊不清,远处的景物都在风雨中飘摇。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到朝阳了,泠烟起床,穿衣收拾,没由得,心情有些压抑。
二人从府中离开的时候,天色还有些昏暗。
不慌不忙的在街边的小吃摊坐下,要了两碗粥。
“太子殿下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吃饭了?府中的饭难道不好吃吗?”泠烟将筷子和勺子用手帕擦了擦递给齐元恒。
“嗯,吃腻了府里的东西。”
低头用勺子盛着喝,地上积雨留下的小水潭,有人路过溅起水花。
热腾腾的粥,在早春清晨的空气里蒸腾而上,滴滴答答的落雨,将树木洗刷的嫩绿。
已经有不少的树木开始长出了叶子,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天色下,已经有了些绿色的感觉。
“这次的杀人案,可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身边坐着的一个年轻人,吃着东西,和对面的一个人聊着天。
“你说干啥不好非要杀人,杀的还都是那些平头老百姓,他们怎么不杀那些大官儿和有钱人,你说,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干什么?”
“现在人心惶惶的,天黑都不敢出门了。”
齐元恒眉头越皱越紧,放下勺子,站起身来:“我们快走吧。”
泠烟笑笑,低头喝了口茶水,有点甜涩,和你在一起,也没什么不敢的了。
第二日的清晨,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地连成片,天际线也模糊不清,远处的景物都在风雨中飘摇。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到朝阳了,泠烟起床,穿衣收拾,没由得,心情有些压抑。
二人从府中离开的时候,天色还有些昏暗。
不慌不忙的在街边的小吃摊坐下,要了两碗粥。
“太子殿下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吃饭了?府中的饭难道不好吃吗?”泠烟将筷子和勺子用手帕擦了擦递给齐元恒。
“嗯,吃腻了府里的东西。”
低头用勺子盛着喝,地上积雨留下的小水潭,有人路过溅起水花。
热腾腾的粥,在早春清晨的空气里蒸腾而上,滴滴答答的落雨,将树木洗刷的嫩绿。
已经有不少的树木开始长出了叶子,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天色下,已经有了些绿色的感觉。
“这次的杀人案,可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身边坐着的一个年轻人,吃着东西,和对面的一个人聊着天。
“你说干啥不好非要杀人,杀的还都是那些平头老百姓,他们怎么不杀那些大官儿和有钱人,你说,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干什么?”
“现在人心惶惶的,天黑都不敢出门了。”
齐元恒眉头越皱越紧,放下勺子,站起身来:“我们快走吧。”
“走吧。”
泠烟也放下筷子,跟在齐元恒的身后,一起向官府走去。
因为天凉,尸体就停放在官府后院里,盖着白布,白布上还有凝结的血迹。
“把尸体打开我看看。”
掀开白布的一刹那,尸体上带着的一股淡淡的味道,就扑面而来,瞬间让泠烟一愣,转头看看齐元恒。
齐元恒也愣住,这散发出的是一股不属于尸体的味道,他凑上前去,歪头看看。
“你能闻得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吗?”
身边,程亮早就已经吓得躲到一边去了,哪里还敢探头过来看,急忙摇摇头。“太子殿下,下官真的不知道。”
“你去给我请个大夫过来。”齐元恒说。
那程亮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阴森恐怖的地方,都没有叫自己的手下,自己一溜烟儿跑的不见人影了。
泠烟凑过去,动了动鼻头:“好像是化骨散的味道吧。”
齐元恒侧头露出一抹淡淡笑意,看了泠烟半晌,低下头去。
“喉咙前面的那一块刀伤,看起来是被一点点割开的,而且武器很钝,所以皮肉外翻,参差不齐。”
“三次死亡案件的时间,都隔了三天。”齐元恒的眼中突然一亮。
门外的程亮匆匆跑进来了,带着一个大夫,气喘吁吁:“恒公子,您找的大夫。”
“给我闻闻,这两个人身上的是什么味道。”
齐元恒看着大夫,一脸认真,转头对程亮说。
“明天晚上,派你的人在各个小巷中埋伏,一旦有可疑人,立刻抓回来审问。”
程亮急忙点点头,只要不让他看着尸体,怎么都行。
满头白发的大夫在低头看见那里放着什么的时候,脸色却已经变了。“这是水银中毒。”他一口咬定:“一定是。”
大夫到底胆子大,将尸体的头左右翻了翻,又撬开他的嘴来看了看,抬头对齐元恒拱手:“太子殿下,是水银中毒,因为他的口中还有残留的水银,他是因为水银中毒而死,并不是因为割喉。”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心道厉害。
“如你所说,割喉是因为害怕他叫出声来吗?”泠烟突然插话。
“没错,隔断气管和声带是因为害怕他叫出声来,喂下了水银之后,人会痛苦扭曲,最后慢慢死掉,而且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大夫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都心中一抖。
“这个人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大夫双手颤抖,叹了口气:“得是一个心里多扭曲的人才干的出来的事情。”
齐元恒抿着嘴沉沉的叹了口气,将尸体盖住。
“我们看来只能够等到下一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