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啊,”回到屋内,那老伯左右打量了一番屋子里的人,突然说道,“出去的时候还六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少了两位,他们去哪儿了?”
“您放心,”乔晓静匆忙解释道,“他们不会有事的,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回来。”
此时没有归队的阿紫和大个儿正欲两名鬼子交战,他俩所用的是短刀,而那两个鬼子所用的是长刀,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阿紫和大个儿并未因为武功了得而占据优势,相反被那两个鬼子压制,迟迟无法打开局面。
“不能与他们相持,”阿紫看到局面不利,遂调整战术,对大个儿喊道,“这样下去对我们可不利,得调动鬼子动起来,想办法靠近鬼子的身体才行。”
“明白了,”大个儿回应道,“那咱们就想办法让鬼子的长刀失去施展的空间,让长刀失去其锋利,并成为他们的累赘,犹如断了他们手臂,不就能靠近他们的身体了吗?”
“很好!”
“跟我来!”大个儿边与鬼子对打边佯装后撤,鬼子眼见就要杀了这个对手,那会轻易放脱,穷追不舍,渐渐来到了一处堆满了竹竿、木棍等物的地方。
由于空间狭小,堆放的东西又很零乱,鬼子的长刀顿时便处处受限,失去了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相反,握有短刀的大个儿却占尽地利,对这个鬼子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一番对打,那鬼子使尽全力,向大个儿迎面砍来,大个儿忽地闪开,长刀砍在了一根木头上,也许那木头质密,竟然卡住了刀刃,那鬼子来不及将刀拔出,大个儿背身已将短刀送到了鬼子的咽喉,那鬼子匆忙躲闪,却不料短刀插入了他的肚腹。
那鬼子惨叫一声,踉踉跄跄向后倒退数步,大个儿急速跟进,又向那鬼子连捅数刀,那鬼子就像一根木头,沉重地倒在了地上,一点气息也没有了……
篱笆院内,翠玉时不时向外张望一番,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从她的神情不难看出,她越来越担心阿紫和大个儿的安危了。
“老伯,”屋内,乔晓静、吴老板和那老伯正在谈论鬼子地道的事情,乔晓静说道,“咱们不等大个儿他们了,开始吧,给我们说说您在山上不方便说的事情。”
“那可不行,”那大伯摇着头说道,“我得等那个大个子,在山上我情急之下训斥了那个小伙子,他能不能想通我不知道,但我却不认为自己冲动了,所以我要当着他的面将我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让他听一听我为什么当时发火训他。”
“老伯,”乔晓静笑着说道,“您放心吧,大个儿早都想通了,他知道您训他是为了救他,担心他出危险,这是您对他的爱护,他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所以,您没有必要非等他回来,就先给我们说一说,这对我们很重要,影响到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我,”那老伯又摇起头来,很固执地说道,“还是得等那个大个子回来,我得当着他的面将这事说出来,你们再急也没有用。”
“老哥哥啊,”吴老板笑着说道,“战机,战机稍纵即逝,我们不能太过迁延了,那样会失去最佳的作战时间。您也知道,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啊,万一今天晚上鬼子来了,我们措手不及,什么准备工作都未做,岂不是很被动?您就说吧,您说给我们两个人听,与说给我们所有人听没什么区别,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我们是要综合所有人的意见。”
“这是你们的事儿,”那老伯将身体侧转了一下,不再看乔晓静和吴老板,并冷冰冰地说道,“我管不着。可我能管住我的嘴,我要是不想说,你们谁也甭想从我嘴中套出一个字去,我要是想说,你们就是不愿听,那我也得说出来。我这人就这样,一辈子就这秉性,改不了了,你们就别再勉强我了。”
“好好好!”乔晓静笑着说道,“我们不勉强,不勉强。那咱们就等大个儿和阿紫回来,等人到齐了,再请您老人家说。我觉得他们也该回来了,说不定正往回赶呢……”
与阿紫交手的那个鬼子见他的同伴被大个儿诱杀了,嗷嗷叫着,双手挥动着长刀,就像挥动着斧头,左一下右一下乱砍乱劈着,那状态犹如得了失心疯的病人。
“不可与之纠缠,”大个儿赶了过来,与阿紫一起对付这个鬼子,他说道,“我们得快点将这个家伙解决掉,还有正是要办,不可因此畜生而耽误了大事。”
“好的。”阿紫自然明白大个儿最终的“大事”,当前救大志便是最大的事情。
“混蛋,我要杀了你!”那鬼子听到大个儿声音,闻声向大个儿扑了过来。
瞬息之间,大个儿和阿紫与那个鬼子便缠斗在了一起,夜色之下,只听得铁器与铁器相撞发出清脆的铮铮之声,同时还伴随着夺目的火星子。那火星子如同数条火蛇,瞬间闪现瞬间沉寂,上下左右乱窜,显得打斗场面异常激烈……
这阿紫和大个儿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还不见踪影,不就是两个鬼子,抑或是两个断脊的汉奸……难道,难道真遇上对手了……翠玉急得在院子里转着,双手不停地摩挲着。
“乔组长,”吴老板不时歪头向门口看一眼,迟迟不见大个儿和阿紫回来,他有些不安,一忍再忍,最终还是说出口来,“要不我们谁出去接应一下吧,我觉得时间不短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大意啊!”
“这个,”乔晓静也拿不定主意,边往门口走边吞吞吐吐道,“是应该回来了,可是怎么没有回来呢?不会是在路上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吧……”
的确,阿紫和大个儿被眼前这个手握长刀、近乎疯癫的鬼子绊住了脚。
“不能杀死他,”阿紫挡住了大个儿的短刀,还因此险些造成她受伤,她对大个儿解释道,“我们应该将他带给晓静姐,从他嘴里不就可以打探到鬼子坟墓中的消息了吗?”
“哦,”大个儿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迟迟不下杀招了。还是你心存深意、虑事周全!那好,那咱们就将这龟儿子活捉,押他去见,去见吴老板他们。”
又是一番打斗,那鬼子似乎才变得理智了起来,用长刀挡开阿紫和大个儿,趁着与他俩之间有两三步距离,好像从腰间掏出了什么东西,天色暗淡,阿紫不敢犹豫,只见他胳膊一扬,“嗖”的一声,伴随鬼子“啊”的惨叫了一声,便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那鬼子弯腰低头,想从地上捡起掉落的东西,大个儿见此状况,哪敢给他这个机会?手握短刀向那鬼子扑了过去,随之便传出鬼子一声凄惨的叫声。此时的大个儿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除了将其即刻杀掉,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拔出短刀,噗嗤又是一刀,连续数次,那鬼子紧紧倚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大个儿推搡一把,那鬼子硬邦邦的倒在了地上……
“乔组长,”久久不见阿紫和大个儿回返,一向沉稳的吴老板再也坐不住了,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到翠玉一筹莫展,便走进屋来,对乔晓静说道,“我觉得还是出去接应一下为好,万一阿紫和大个儿遇上的不是一个或两个,而是四五个,寡不敌众啊!”
吴老板毕竟见多识广,为了防止祸从口出,当着老伯的面并未说出具体的所指,不过这在吴老板看来,已经很明白了,没有必要非得挑明,乔晓静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好,”乔晓静也觉得情况不对,同意了吴老板的意见,他对吴老板说道,“我这就去找他俩,您和翠玉陪老伯坐一会儿。切记,在我未回来之前,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也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千万不可出这间屋子。”
“翠玉,”乔晓静将翠玉叫到屋内,又对她吩咐道,“你在这儿陪吴老板和老伯坐一会,我得出去找阿紫他们,记住了,在我未回来之前,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也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可出这间屋子,更不可离开吴老板,当然,还有保护好老伯。”
也许那老伯不明乔晓静的深意,但吴老板和翠玉却心知肚明,乔晓静的意思就是为了保护吴老板周全,毕竟吴老板是爬山虎特别行动小组的任务,无论如何,他不能有闪失。
“我们不用翠玉在身边陪着,”吴老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乔晓静说道,“让她跟你一起去,这样有什么事还能彼此照应,我们两个老家伙坐在家里,应该不会有事。”
“我觉得吴老板言之有理,”翠玉说道,“现在还不知道阿紫他们的情况,肯定需要帮助,两个人去总比一个人力量大一些。再说了,这里暂时也不需要太多的人。”
“不行!”乔晓静严辞拒绝了吴老板和翠玉的说法,拿起枪说道,“你必须留下来保护吴老板和老伯安全,我一个人能应付得了。这不是跟你们商量,这是命令,执行吧!”
吴老板和翠玉很无奈,看着乔晓静走出了屋门,走出了院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片刻之间,传来了敲门声,翠玉、吴老板和老伯都抬起了头,竖起了耳朵,心里暗自思忖,难道真有小鬼子来了,这些天杀的,还真能找时机,乔晓静刚走,他们便到了。
“你们两个千万别出门,我出去看看。”翠玉拿起两把枪,将其中一把给了吴老板,吹灭了油灯,轻轻走出了屋门,贴墙向篱笆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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