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突然大个儿站起身来,没头没尾喊出了这么一个字。
“什么?”大志坐在大个儿身边,未起身,歪着脑袋看着大个儿。
“刚才,”大个儿解释道,“组长已经说了,那封信要么被藏了起来,要么被某个盗匪装在了身上。藏在哪儿?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不好办,因为盗匪全死了,死人不会说话,他们无法告诉我们答案。可藏在某个盗匪身上,这事好办,挨个搜一遍不就得了。”
大志忽地站起身来,看了大个儿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乔晓静、吴老板和老周他们似乎没有听到大个儿的话,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将大个儿的话放在心上,总之,除过大志以外,其他人并未有任何不一样的举动。
“怎么样?难道我这主意不行?”大个儿小声问了大志一句。
“不知道。”大志噘着嘴,微微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个儿瞥了大志一眼。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志淡淡的回道。
“这是办法好,”乔晓静突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大个儿,点头说道,“这是目前来说最为务实的一个办法,也是最有可能取得突破的办法,我完全赞成大个儿的提议,对盗匪挨个搜身,很有可能会有收获。不知,你们各位意下如何?”
“行……”翠玉、阿紫爽快应道,可那吴老板和老周并未有任何表示,似乎就像冻住了一般,眼神一动不动,就连身体都纹丝不动,表情冷漠,思绪俨然进到了另一领域。
乔晓静看了这两个老同志一眼,又看了几眼其他战友,抿了抿嘴,慢慢走到吴老板和老周跟前,轻声言道:“我们总坐这里不是办法,不知二位前辈有何高见?”
“我在想别的事情,”那老周一副如梦初醒的神态,淡淡的笑道,“接下来怎么办?这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说吧,有什么需要我老周做的,但凡我能做到,绝对不会推辞。”
“您刚才很投入,”乔晓静笑道,“不知想到了什么,能否与晚辈们分享一下?”
“我倒是很想跟你们分享,”那老周双目盯着吴老板说道,“可有人他不给我机会,没有这样良缘,你说,我拿什么跟你们分享啊?”
乔晓静不明白老周的意思,更不明白老周为什么要盯着吴老板说这番话,她只得静静的站在老周身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话才合适。
“周老板,”大个儿倒是没有顾虑,笑着说道,“您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咱们都在这儿,眼下也都闲着,不正好有机会听你的故事吗?说吧,您到底想跟我们分享什么,需要谁给你这个机会?我想,这里的每个人,没有任何人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这些我都知道,”那老周笑着说道,“可我要分享的东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说说,我怎么给你们分享啊?”
“你这人,”那吴老板扭过头来,看着老周说道,“平时可不是这样的,说话办事一向利索,现在是怎么啦?什么事情让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
“你问我?”
“当然。”
“这事你可怪不着我,这事主要是你的事。”
“明说,云山雾罩的,听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样吧,我就说说我刚才所想吧。我,刚才一直在琢磨你们所说的那封信,虽然我不知道那封信的来龙去脉,更不知道那封信有多么重要,或者说重要到什么程度,单从吴老板的举动来看,一封信能让一向儒雅沉稳的人一反常态,足见其分量不小。只可惜我无缘一睹,心里觉得有几分遗憾。”
“我多少明白了一些,”那吴老板笑着点了点头,“你刚才说没人给你机会,说的这个人是我啊?的确,这封信很重要,仅对我个人而言。我倒是可以让大家简单看一眼,若是那封信还在的话,可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没了,那封信没了,你遗憾,我更遗憾。”
“你肯定知道书信内容,是不是?”那老周这幅神情,就如同一个馋嘴的小孩,似乎看到了对方手中正拿着他想要吃的好东西。
“是啊!”吴老板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给我们……”
“不能!”不待老周将话说完,那吴老板便断然拒绝了。
“我是说,你能不能给我们简单讲一下……”
“不能!”那吴老板又一次中途打断了老周的话,态度很决绝。
“您能不能让我将话说完?”那老周有些急了。
“咱们都是有纪律的。”那吴老板冷冰冰地回应了一句。
“这我知道。”那老周笑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误会,我只是有些好奇,就是想让你给我们简单讲一下这封信的来历。简单一点,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吧!”
“不能!”那吴老板这一次倒是很耐心地听完了老周的话,可态度并未有所改变,依然非常强硬。
“我只是跟您开玩笑罢了,”那老周被吴老板多次拒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作为一名老工作者,纪律和规矩我还是懂的,我又怎么可能会明知故犯呢?”
“是吗?那太好了!”在这一刻,那吴老板的态度令人难以接受,让众人都觉得有点儿太不近人情。
“玩笑,一场玩笑,真是可笑,哈哈……”众人都觉得尴尬,虽然没有什么好笑的,为了不让老周觉得太过难看,大家就当玩笑话听了,也当一场玩笑看了。
“吴老板,”乔晓静自知不能再这么下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吴老板说道,“您现在有何想法,关于那封重要的书信?”
“起初,”那吴老板摇了摇头,失望地叹道,“我曾经也幻想有朝一日那封信会回到我的手中,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的我放弃了,我认为要想找到那封信,就如同在大海之中去捞一根绣花针,难度太大了,而且很可能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没想到的是,剿匪的时候竟然找到了我的东西,离开我多日不知其下落的东西突然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的内心又一次燃起了希望---当我看到自己的布袋子就在眼前,袋子里的衣服都在,我的内心很激动,真的很激动,可结果呢?这一切如同假象,瞬间又将我燃起的希望浇灭了。我,我现在心里很乱,真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茫然,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乔晓静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那么,刚才大个儿提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对这些盗匪挨个搜身,既然你的包曾落入盗匪之手,也许那封信就在盗匪身上,我觉得大个儿的提议有道理,不妨我们就搜搜看,您说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试试吧。”那吴老板有气无力地说道。
乔晓静将受了伤的翠玉托付给了吴老板和老周,带着阿紫、大志和大个儿开始对洞穴外面横七竖八的盗匪进行搜身。
“有何发现?”可是经过一番搜寻之后,乔晓静从盗匪身上并未搜到与书信相关的东西,抬起头来,看着正在忙碌的阿紫、大志和大个儿。
“目前,”阿紫噘着嘴,摇头道,“什么还什么也没找到。”
大志和大个儿淡淡的看了乔晓静一眼,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
“再仔细找找,”乔晓静虽觉得再找可能没用,但她还是不死心,对阿紫他们说道,“也许我们漏掉了什么,要藏一封书信并非难事,可要找就不已经好找了。”
“行,我们再找一遍。”阿紫带头说道。
“哎呀,”大志皱着眉头看了看身边的尸体,有些不耐烦说道,“我觉得咱们纯粹就是瞎耽误工夫,也许书信根本就不再盗匪的身上。”
“这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嘛,再说了,书信装在身上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万一找到了呢?”大个儿的话还是很中肯的。
“要我说,”大志边在盗匪身上搜寻着,便淡淡的说道,“这盗匪也有聪明人,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装在身上?不但不会装在身上,而且还可能已经变成钱了。”
“什么意思?”乔晓静停了下来,直勾勾看着大志。
“依我看,”大志担心那吴老板听到会不高兴,遂向乔晓静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那些盗匪肯定看了书信内容,发现此信甚为重要,可他们是盗匪,盗匪历来不与官家有染,书信不可能送到官家之手。但若将书信留着,他们知道没什么实际作用,怎么办?”
“快说!”乔晓静很想听听大志最终的结论。
“对盗匪来说,”大志接着说道,“拿东西换钱财一向是他们拿手好戏,你想,这些盗匪会将书信怎么办?”
“卖了?”乔晓静惊诧不已。
“噢,”大志说道,“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就怕书信不值钱,不值钱就是废纸,没人愿意买;但若是值钱,掏钱的人还不多的是?别说是一封书信,就是一根竹子也有人掏钱买,我还听说了,那根竹子非常值钱,很多现大洋还不一定能买下。”
“竹子?”乔晓静不大明白,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画的竹子?”
“对啊!你也听说过这回事,对不对?”
“唉,”乔晓静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半天会你净在胡说,书信和竹子岂能放在一起比较?郑板桥的竹子那可都是国宝,而我们找的书信是什么?很多人拿在手中都不知道是什么,岂能等同论之?”
“算了,算啦!”乔晓静瞪了大志一眼,对阿紫和大个儿说道,“别听他瞎说,咱们还是赶紧翻腾吧,若实在找不着,咱就换个地方接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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