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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京城才女得圣宠

莫秋递上素帕:“主子不用太担心,您不是已经飞鸽传书给安王殿下,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属下担心的倒是您,天气越来越热,马车里越来越闷,又不能掀开所有车帘串风透气,您不能再来看凤姑娘,不然会中暑的!”

赫连皓摇摇头:“无妨,现在还不到酷暑之时,多出点汗罢了,不是说多出汗对我的腿有好处吗,这也是一个机会。我只希望二哥能尽快想出办法,凤儿,她不能进入那勾心斗角的虎狼之地,我好害怕她会变得阴谋满腹、步步算计,无所不用其极!”

一想到此,赫连皓就痛恨自己,都是他害了她!如果当初他不是避杀手于天水山,没有被她所救,没有爱上她,便没有她后来的进京寻夫,也不会到了今天这种面对皇权退无可退的地步。

“主子不要再自责,世事难料,这也不是您愿意看到的。”莫秋劝解道。若不是为皇上挡下毒箭,何至于废了腿?万幸的是,命能保住,不然,凤姑娘连恨的人都没有了!

掀开窗上小帘一角,见山有凤正说笑着送凤依萝出来,脸上已再无当初的恨意和愤怒。赫连皓喃喃道:“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她又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子,终有一天,她会彻底忘记我!”

莫秋扭头便看到主子放心的语气下,却是满眼的失落,不由再次为他感到心酸。明明爱着,明明介意,却还要生生忍受。“主子,皇上已经当众驳了安王殿下的婚事,您再继续这么做,是否已经没有意义?何况,把她交给谁,都不如放在自己的手心,何不以侧妃之名迎娶她入府,只要不再娶正妃,仍然只有她一人——”

“不,”赫连皓摇头,“我早就说过,不会以这副残躯连累她一生!退一步说,就算如此,你觉得皇上会容许我只有她一个侧妃而不会亲自赐正王妃进府吗?如果这个方法真的可以,为什么二哥没有使用?他是想不到吗?不是。是因为他同样知道,一旦以侧妃之名将凤儿从侧门纳入府中,很快就会有皇家安排指定的正王妃从王府正大门堂而皇之地嫁进去,进而打压欺负凤儿。再说,以侧妃纳娶,皇上就不会过问吗?”

莫秋摇摇头。

赫连皓的目光再次看向天水居:“姑且不论皇上是否阻拦,你觉得以凤儿的性子,她会接受吗?”

莫秋再次摇头,按杜毅的说法,她能不像杨赛娥那个奇葩一样想娶个三夫四侍就不错了,还给人作妾?现在京都里的提亲之人,就算是终生只娶她一人都不能如愿,还敢说纳妾?即便是有本事哄骗着娶进门,谁又敢出尔反尔?除非是不怕被她揍死、不怕被猛虎咬死!

在多云的天气里,山有凤再次进宫时,便真的叫上了凤依萝,宫城守卫也没有为难,专人使用的厨房里,除了小安子,也多了一个人。山有凤边动手制作菜肴,边对凤依萝道:“一会儿姐姐帮我一起端菜进去可好?”

凤依萝求之不得:“姐姐愿意为妹妹效劳!只是,如此冒然,皇上会不会怪罪?”

“姐姐,我会请求皇上由你来为他布菜,皇上若怪罪,由我来解释就好。妹妹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姐姐自己了。”

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凤依萝猛然看向她:“妹妹……”

两只手都忙着的山有凤用手腕轻搭一下她的肩浅笑道:“姐姐是丞相嫡孙女,又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女,能入得了你的眼、得你芳心的,自然不能是凡夫俗子。姐姐若能得偿所愿,妹妹我也能跟着沾光呢!”

“你……”难道你没想过吗?难道皇上没有对你动心吗?凤依萝觉得不可能,但她又不会像山有凤那样直接问出口。她主动找山有凤带自己进宫,本就存着试探之意,若她拒绝,说明她有进入后宫之心;若愿意帮助自己,说明她对后宫无意,不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山有凤正色道:“跟你说实话吧姐姐,我对复杂的后宫没有兴趣,不,是对整个皇宫都没兴趣!而且,我跟皇上有一年之约,等过了年,我就能离开京城回天水村,回到父母身边,过简单的生活。我跟你坦诚地说这些话,是让你知道,即使皇上善待我,你也不用把我当作情敌,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那是毫无意义的。”

凤依萝心里一震,为何她能做到如此直言?又能如此坦然?“妹妹你多想了,我怎会……”

“姐姐聪慧,应该能想到,如果我对某个位置有想法,就不会这么热心帮你来为自己增加阻碍、多添一个最有力的对手。只因为我心坦荡,所以才能对你实言相告,畅所欲言。我这么做,的确是希望你能如愿,让我能多一个朋友,而不是多一个表面亲密无间、内心里却视我为仇敌的姐妹。”

这话,可真是直到家了!凤依萝内心再次受到震动,握住她手腕道:“妹妹多虑了!难道在妹妹眼里,姐姐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么?”

山有凤笑道:“我当然不相信姐姐是那种表面对我笑、背后捅我刀的人,不然也不会跟姐姐这般推心置腹!好了,我赶紧做菜,一会儿按计划行事,若不成,咱们就再想别的点子!”

凤依萝看着那忙碌的绝美女子,心里一阵复杂,没想到她竟把人心看得如此通透!如果她是自己的敌人,便一定是位劲敌!但既然她这么坦言,说明她确实对后宫无意,不然不会这么费心帮自己面见圣颜。也不可能相帮是为了相害,那完全是多余之举。

山有凤带着小安子和有些紧张的凤依萝将菜品端上桌,她一进殿,赫连彻陵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走到桌前坐下,目光锁定在那不再佩戴青草香包的人儿身上,却对根本不是宫女装束的凤依萝未曾注意。

将菜端上桌后,凤依萝退至山有凤身后,悄悄抬眼看向梁国最高至尊。他,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年轻却气质沉稳,不用对她做什么,也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更没有给她一丝关注,便轻松蛊惑了她的芳心!本是冲着帝后之位而去的清高女子,视线投过去的顷刻间,心就扑腾扑腾急剧乱跳,立即就为那器宇轩昂、俊美绝伦的年轻帝王沦陷!

山有凤的声音在这时传来:“皇上,民女今天带了位好姐妹,能不能让她为您……”

布菜两个字还未出口,赫连彻陵便眼也不抬地淡声打断她:“天水居士为朕布菜,其他人都退下。”

“是!”德公公立即招手让所有人出去,包括心里刚热却被冷遇而失落的的凤依萝。皇上连看她一眼都不曾,便赶她出去,只留下山有凤!可想了想山有凤的话,她握了握五指,随小安子一起离开。

好姐妹?除了杨赛娥,你还能称呼别的女子为好姐妹?赫连彻陵猛然一把将立在身边布菜的人儿拉入怀中:“听说除了京都,连外城之人都赶来向天水居士提亲!怎么办呢?朕真的很嫉妒!”

跌坐在他腿上的山有凤没有挣扎,只是淡声道:“皇上答应过民女一年后放民女回天水村。”

赫连彻陵看着她垂下的黑色长睫,她说话时带出的呼吸气息都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再也控制不住吻向她自然鲜红的唇瓣儿!可那人儿的身体也不知是怎么扭的,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直接从他的怀里滑溜了出去,站在了几尺开外,令他有些瞠目结舌:“你……”

山有凤依然垂目,表情淡淡:“皇上从不勉强民女,也不需要勉强别人。”

后宫一群佳丽,你高贵的手一招,她们就会争先恐后的投怀送抱。

不但没品尝到她的甜美,居然连唇都没有碰到,而她还故意说那种话逼他维护自己作为帝王的尊严,赫连彻陵压着懊恼道:“朕自然不需要勉强别人,朕只要下令即可!”

山有凤心里一惊,他是不需要勉强,但他可以下令让自己顺从他,甚至可以下令让自己直接躺到床上去!如此暗想,脸上却保持镇定淡声道:“皇上是九五至尊,要遵守承诺!”

“好了,过来陪朕用膳!”赫连彻陵有些恼火,那时若是知道她还自带体香,又如何会答应她所提的一年之约?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

山有凤这才走过来坐下,一边为他夹菜,一边道:“朝廷少了一个蛀虫,又收缴了千万黄金充进国库,皇上应该高兴,多吃点儿!”

皇上这是借她的手和凤丞相的嘴,既除掉了前朝老臣,换上他自己的人,又因惩办贪官污吏而收获人心,同时还大量充实国库,仅那些赃钱赃物,恐怕够皇宫挥霍几十年!

她也是后来才渐渐想通这定是赫连彻陵的一箭三雕之计,因为她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韩陌森为什么敢那么大胆在天子脚下买凶杀人,他敢这么做,定是被比他权力更大的人口头暗示过!

想想这件事完结后的最大受益者,山有凤明白自己肯定是被擅长玩弄帝王权术的狐狸给利用了,那个牌匾好巧不巧地砸在韩绯梦头上,估计就是他差人暗中添加的一笔!

娘个稀屁,自己在这个从权利中心谋到帝位的人面前还是嫩了些!

赫连彻陵的手微顿,看了她一眼:“的确是该高兴,尤其是有了你这个国宝之后!”

山有凤没接他的话,轻声道:“饭后我陪皇上到御花园走走,消化消化,利于肠胃。”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这样的要求,赫连彻陵立即微微点头,心情也好上许多。

在专用厨房随意吃了些山有凤的留菜,凤依萝便在小安子的引领下悄悄进了御花园,到了亭中石桌旁,桌上果然有一副棋盘,棋盘上有一副未下完的残局。

轻轻坐下,仔细看了两方走势,凤依萝左手执起右手广袖,伸出如玉皓指……

被山有凤陪着慢慢走进御花园的赫连彻陵,未到四角檐亭,便见一着装淡雅的女子坐在亭中,手执一枚与其肤色截然不同的棋子,微蹙秀眉苦思一番后,才缓缓落下手中黑子。

皇宫御花园乃是帝王及后妃消遣的地方,外人不得随意进入,尤其是这个凉亭。赫连彻陵脸上露出愠色:“德公公!”

德公公脸色微白,大声呵斥道:“大胆!何人竟敢私自进入御花园,擅动皇上的棋子?把她拖出来!”

保持着这个蹙眉凝思姿势许久的凤依萝,听到声音后才落下棋子,没想到这看起来应该很优美动人的一幕不但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要被问罪,这才急忙装作刚被惊醒沉思般离座转身,直接对着赫连彻陵跪了下去:“臣女凤依萝求皇上恕罪!只是久等妹妹不来,臣女才随意走了走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到了这儿,看到残棋,一时没忍住才接下一子,求皇上开恩恕罪!”

山有凤也连忙跪下:“这是民女的疏忽,请皇上宽恕!”

凤依萝?姓凤?赫连彻陵蹙眉:“你跟凤老丞相是什么关系?”

“回皇上,凤老丞相是臣女的祖父,臣女是他的嫡孙女儿凤依萝。”

赫连彻陵这才仔细想了想道:“京都才女凤依萝?”

皇上其实是知道的?凤依萝低着头,脸上却暗含喜色:“臣女愧不敢当!”

“抬起头来!”

凤依萝慢慢抬头,赫连彻陵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嫣然动人的眼睛,整个人含着淡淡忧郁的气质,但在面对他的那一瞬间,那丝忧郁便似被他的龙气所驱所慑,立即随风飘散不见踪影!

“平身吧。”赫连彻陵道,声音也温和了许多。

“是!谢皇上!”

柔声回应而站起身的凤依萝直立原地,一身纯白色的白领及膝长裙,领口里面是深绿色的内裙衣领,半遮着玉颈的下半部分。裙身及广袖上绣着墨色梅枝,只是,梅枝上不是红梅,而是,碧绿青翠的梅花!纤月柳腰处系着两指宽的白底碧梅、绣深色绿边的同色腰带,广袖袖口和膝处裙边也绣着深色绿边,膝下是深绿色的内裙直达脚底盖住鞋面。

打量了她两眼的赫连彻陵走向亭子道:“朕听说凤老丞相的嫡孙女才貌双全,那就来陪朕对弈一局。”

凤依萝满心喜悦:“臣女遵旨!”感激地看了一眼山有凤,见山有凤屈肘举拳给她个鼓励的手势,才对她轻柔一笑,转身跟上。

山有凤见两人这么快就对上眼儿了,自然不愿做几百万瓦的电灯泡,忙道:“皇上,民女不懂棋艺,民女想起厨房还有些事没做完,就不打扰皇上的兴致了!”

可刚转过屁股,后面就传来那人一声:“不懂就更要多看多学,过来!”

学你爷爷个蛋!山有凤暗骂。赫连彻陵斜瞟她一眼便见她鼓着嘴红唇微动,知道她又是偷偷发泄不满了,也不理会,只道:“坐下观棋!”

从来都是独行独往的你,居然带个美人一起进宫,还想让她给朕布菜,当朕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吗?你真就这么排斥皇宫、进而排斥朕、不惜把你的干亲姐姐送到朕面前?想以她的美貌和才气吸引朕、打动朕,从你身上转移目光和注意力?哼,想得美!

不是现代象棋,山有凤既看不懂,也没有心思看。德公公端来茶壶茶盅,山有凤的眼神便东瞟西瞟,左忽右闪,一会儿端起茶盅喝一口,没过一会儿又喝一口,没有半刻钟是定神在棋盘上,扰得心思本就不在棋上的赫连彻陵快静不下心来!

旁立的德公公见她如同屁股上扎了针般一直乱晃乱动,暗自觉得好笑,皇上把一个好动的女子胁坐在这儿,完全是受罪!

赫连彻陵终于忍不住道:“行了行了,你去附近走一走转一转,玩会儿就回来!”

不断喝水的山有凤猛然放下茶盅、立即弹跳而起:“是!谢皇上!”

见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被释放般欢快地转眼快跑个没影儿,赫连彻陵宠溺地摇摇头笑了笑。

捕捉到皇上表情的凤依萝心下却是一惊,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那个远远逃离的女子,从山有凤的种种表现上来说,她确实是无意,可皇上他……

今日没有阳光,远离他们的视线后,山有凤便腾身跃上一座假山的山顶,寻了块稍微平坦之处斜躺下来,嘴里叼着根路上随手揪下的青草,左腿半屈,右腿横架在左腿上,不时抖动两下,不久,便闭上眼,腿也不抖了,真的睡去。

飞身上了假山的赫连玥看了一眼凉亭方向,又转头看向进入睡梦、在宫中都能睡得毫无防备的女子,那额上的淡青小草,那垂下的黑色长睫,那挺秀的俏鼻,和那自然红润的樱唇,都能诱人升起对她冒犯的想法!改坐为躺,鼻间嗅着她体内散发的幽幽草香,更是想拥她入怀!

拳头暗自握了又握,紧了又紧,赫连玥侧起身注视着那诱惑着他的唇瓣儿,心跳如擂鼓,却在快要触碰到时生生止住!她是皇上看中的女人,二哥手中有兵权,尚还有些资本和他抢一抢、斗一斗,可自己手上有什么?若被皇上察觉自己的心思,恐怕是死路一条!而爱着她的赫连皓与赫连蕴澜都不会帮自己!

稍稍离开她如玉似雪的脸,那人儿便睁开了眼。赫连玥愣了下,痞痞笑道:“本王为你出的主意累个半死,你倒好,跑到这儿来偷懒睡大觉!我盯着你瞧,看你还怎么能睡得着!”

山有凤伸手揪了揪他那张妖媚邪气的脸肉:“坏妖精!好好的梦境就忽然换了镜头,差点儿掉进一个黑洞去!难怪人家说只要死死盯着睡着的人,就能让人从睡梦中惊醒,还真是如此!”

赫连玥嘻笑一声,向凉亭方向抬了抬颔:“你带她进来的?”

“是啊。”山有凤抖了抖脚尖儿。

“为了摆脱皇上?”

他知道?山有凤有些惊讶后,又释然:“我希望有人能替我拴住皇上的心,以便真正脱身离开京城。”

赫连玥摇摇头:“很难,除非你能带着家人和所有亲朋密友重新找个隐蔽的地方隐姓埋名,永不入世。”

山有凤目视天空:“如果必须这样做才能摆脱进宫的命运,也无不可!”

“那,”赫连玥迟疑了一下,“赫连蕴澜呢?”

“他啊,他是皇族之人,又是将军,身系万民安危,应该有他的使命吧。”

赫连玥紧盯她的双眼追问:“那你呢?你不爱他吗?不希望他能和你走吗?”

“爱他吗?”山有凤喃喃,“我对他是有好感,是有些喜欢,但爱上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至于希不希望他和我一起走,应该是不希望的吧,毕竟我们不是一路人,拐带皇亲贵族,埋没大将之才于穷乡僻壤深山老林,没有一个人乐于见到。”

赫连玥按捺着内心的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凤儿,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提前安排,找到最好的隐居之地!相信我,我会将你的爹娘家人暗中送过去,再来接你最后脱身离开!”

山有凤一脸惊诧:“八王爷……”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赫连玥一脸正常无妖的笑,“交情也不算浅,无人时就叫我赫连玥吧!”

“赫连玥,”山有凤抽出自己的手,“你,为什么要帮我?和你皇兄作对,你不怕……”

赫连玥手心一空,却似毫无感觉般表情自然道:“别人都以为我喜欢用皇室血脉的尊贵身份在繁华的京都里行走,但其实……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如果一个人隐居深山老林,那一定很孤独,但如果有一群人,就不一样了!嘘!”赫连玥忽然压低声音,“德公公往这边走过来了,应该是在找你,我先走了,回头再聊!”

山有凤点头,看他蹲着身子反方向走到另一边,轻巧地往下一跳便不见人影,才提气跃下假山。

回到亭子,山有凤才发现赫连彻陵一个人坐在那儿,不由问道:“皇上,我姐姐凤依萝呢?”

“已经出宫了。”

“出宫了?她怎么不等我?”山有凤看了看桌面,“你们下棋不是下得挺好的吗,怎么不多玩几盘?”

赫连彻陵似笑非笑:“是挺好,依萝的棋艺不错。”

啧啧,听这称呼,改得多亲密!“皇上喜欢就好,以后可以直接宣她入宫陪皇上,听说她不但会下棋,吟诗作画样样精通,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赫连彻陵点头:“而且容貌上乘,声音温柔。”

“对对!”山有凤连拍两次巴掌,笑容满面,“正是如此!皇上您可千万别错过这样的妙人儿!”

“山有凤!”赫连彻陵喝道。

“怎、怎么了?”山有凤见他一脸怒气,立即满脸茫然,莫名其妙。

赫连彻陵气得肝儿疼:“你,你当真就一点都不在乎朕吗?就那么想把她送到朕的龙床上?”

山有凤悄悄撇嘴低声道:“多一个少一个有区别吗?皇上后宫佳丽三五成群,又不多她一个,何况她才貌双全,又是丞相的嫡孙女,哪一样都~~”

“好!”赫连彻陵打断她,“既然你如此希望,朕就满足你的愿望好了!你走吧!”

“是!”山有凤立即退下。什么叫满足我的愿望?明明是你们自己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生拉硬拽扯上我干什么?关我鸟事?

德公公看着躲皇上就像避瘟神似的女子背影,暗暗摇头。她明明知道皇上对她的心意,却装疯卖傻。皇上看上谁,那是谁的福气,哪还有像她这般嫌弃皇上的女子!皇上耐着心宠她由她,可若哪天耐心耗尽,直接一道圣谕,哪还由得了你高兴不高兴、乐意不乐意呢!丫头,整个梁国都是皇上的,你能逃得过皇上的手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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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元旦,二少祝追文的宝贝们节日快乐!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全家幸福!出行平安!事业、美男齐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