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人商量完。连翘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家主,道:“李家主,我有事找你,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李家主明显些诧异,连翘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找自己不能在这里说,当然,她说出去谈自然不会拒绝。于是点点头道:“好。”
两人走上顶层,站在阳台上。
“连丫头,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尽管说,我一定做到。”李家主说道。对连翘,他心里对她的感情超过了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儿子李在目。连翘于他,如救命恩人一样,她不仅治好了他的腿,还帮他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份情他觉得他一辈子都还不了。
“李家主,没什么事。这次您能帮我来对付那个主上连翘就很感动了。叫您出来是有一件事。”连翘客套一下后直言道:“您儿子交了女朋友您知道吗?”
“他交女朋友了?”李家主说道,儿子交女朋友了自然不会对他说,只会是到了带回家的时候才会说。
“我听我的校友说,在目正在跟冯黎伦交往,听说关系还挺不错。”连翘说道。
“冯黎伦?!”李家主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皱起来,这个女孩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就她那个妈,那个外家,更别说现在她的外家与整个华夏的隐族为敌了,就是放在从前,稍有一些见识的家族都不愿与齐家结姻亲。齐家的女子学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迷惑男人的本事,都不是一些真实本事。齐家的家主也舍不得将资源花在女儿的身上,却是要女儿为家族提供更多的好处。过去的历史便发生了多起齐家要胁女儿为家族出力,哪怕是嫁为人妇后也是一样。
聪明的齐家女嫁入婆家,只要婆家好,便会果断的与娘家划清界线,遇到不好的婆家那真的就有些麻烦。从前的女子要想在婆家有地位,还得要有娘家撑腰,所以,想想那些女子,婆家不好,娘家又要压榨她们,那日子可想而知过得有多不容易。
而冯黎伦的母亲齐宁便是一个浑不腻的,搞不清楚状况,又碰到一个更是蠢的冯渊理,要不是有冯月如在前面看着,还不知要搬多少好东西到齐家去。现在冯黎伦虽然不姓齐,但是这个冯黎伦与外家走得很近,而且这姑娘凭面相一看便不是旺夫的,所以,李在目想要娶她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是的,就是她,隐族一枝花。”连翘赞道。
“一枝花?!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我们李家决不会娶她做媳妇。”李家主道。话语中明显的不耻。
“我觉得也是,冯黎伦眼界相当的高,她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在目,她之所以选择在目,我想可能是因为与浩然弄颁了,她给自己找个护身而以。”连翘说道。
“哼!我们李家可不会给她当护身符。”李家主鄙夷的说道。
“听说在目送了一颗聚灵丹给她。”
“什么?”李家主大声问道,张大眼睛看着连翘问道:“你确定?”
“当然,那聚灵丹她转手送给耿浩然,只是为了获取他的欢心。”不送一颗聚灵丹给他,耿浩然还真不会与冯黎伦做朋友,耿浩然也是因为那颗聚灵丹给打动了。说出来也是好笑,堂堂一个隐世大族的少主既然也这么轻易便被收买。
“这个孽子!”李家主狠狠的将手拍在柱子上,“难怪家里少了一颗聚灵丹,原来是他偷了。”李家主气得青筋暴露。为了那颗不见了的聚灵丹,他可是将家族里翻了个顶朝天,得罪了一批人,结果却是自己的儿子坚守自盗,到现在还瞒着他。对李在目的不满越来越强烈,要李树取代他的心也越来越强烈。
“原来李家主不知情,我还以为您送给她的见面礼呢。”连翘笑笑说道。
“美死她,就她也配这上亿的聘礼。”李家主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要马上回京,我要教训这个孽子,我要将树儿接回家,我要树儿做我的接班人。”
“李家主,您可千万别,这样会害了李树的。”连翘连忙劝阻道。
“怕什么,你还怕我会护不住树儿吗?”李家主皱眉问道,对连翘对他的不信任很不高兴。
“还真是,李家主,还真是,你未必能护住李树。”连翘才不管李家主脸上不好看的表情,说道:“如果这次劫狱的事情真是李在目做的,那李在目也建立了属于他的势力。你再能护住李树,你能护得了一时,能护得了一世?”李树现在还真的没有自保的能力,如果参与到家族内斗中,他的性命真的很危险,要是他有个什么不测,那自己可真是害了他。
“劫狱?怎么回事?”李家主不明就里的说道。
“是这样的,之前耿长老不是送来两个犯人吗?那是两个死刑犯。这两个死刑犯的儿子帮冯黎伦做事,听说海城的赌场就是他们帮着冯黎伦建起来的。那现在他们的父亲出了事情,要被枪毙,应是求到冯黎伦那里,然后冯黎伦求了在目,所以,在目就帮她劫了狱。”连翘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事情的真相还真是如此。
“你确定是在目?”李家主有些不相信,李在上他很了解,一直是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没那个胆子做那样的事情啊!劫狱,那可是要杀头的,就是他也不敢做。他?
“我有九成的把握确定是他做的。”连翘说道:“事发后,我立刻就去了监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迷药的气味,那气味里面除了含有迷药的成份,还含有另一种药草的味道,这种药草长在深山,不见阳光,与迷药的成份用在一起,会让迷药挥发均匀,会控制迷药的扩散,让迷药挥发得没有那么的快。所以,他们才能像入无人之境一样的将两犯人背了出来。”
“那种药草你怎么认识,这只有我们李家的人才知道。我们家的迷药才会掺这种成份,迷晕人的效果相当的好。但是也不会对人造成任何的副作用。”李家主已经有些相信那事便是他儿子干的。“也许是李家的什么人做的。”李家的族人并不怎么团结,所以,李家主才会出山,用自己制作的聚灵丹赚钱给族人们用,为的便是团结族人,让李家成为一个大家族,只是这样做!
“李家的什么人会为他们两个出头?”连翘问道。
李家主说不出话,转换了个话题道:“你说我公布李树是我的儿子,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这可能吗?你是说在目会杀害自己的亲弟弟,不会的,在目只是蠢钝了一些,但是他不是残忍的人。像这种杀害亲兄弟的事情他肯定是不会做的。”李家主摇头说道。就算李在目再不好,也是他的儿子,儿子差了一些,也不能在品德上差,人品上差只能说明他这个父亲差,所以,在很多时候,做父亲的,都是在这种情况下为自己的孩子辩解的。
看着李家主这个时候还为自己的儿子辩解,连翘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就算在目不会,他妈不会吗?你想想李树妈妈的死,李树流落在外那么多年,是谁造成的。你不会真以为是你父亲这样做的吧。虎毒不食子,他再毒,哪里会让自己的亲孙子流落在外,他一定是因为受了某个人的威胁,考虑到家族的利益,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要想找明真想,我建议你去问问他,事隔这么久了,想来他肯定不会瞒着你。”
“不会的,不会的。”李家主频频后退道,想起黄氏女,这些年,她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虚寒问暖。从前对她怨恨的心,慢慢的也淡了。只是真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是她威胁了自己的父亲,要他杀了自己心爱的人还有儿子?想起自己的父亲,一直以为,他对他都是怨恨的。而李老家主自从出了那事后,便将自己关在后山中,再也没有出来见他一面,难道真是有隐情?
“这是您的家事,我只是一个外人,再多说就不好了。但是李树是我的门人,是我的小弟,我得护着他,我不想他有任何危险。如果这危险是因为他找到了他的亲生父亲,那我只能将这份罪孽算在自己的身上,因为是我将他送到你的面前。我在这里表明我的态度,如果有谁想威胁到他的生命,我肯定不会顾及什么,一定会为他扫除危险。所以,你想你的家人安康,就请将他是你儿子的事情隐瞒下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知道吗?”连翘表态道。
“我当然不想他出任何问题,我会尽我全力护住他,但是认祖归宗是必须要做的事。连丫头,这事情阻止不了,该变不了,我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间,你放心,我不会让树儿有事的。树儿有你这样一个老大,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我谢谢你。”李家主感激道。心里也下了决心,当年那件事情得调查清楚了,自己的父亲现在还在后山苦修,这么多年下来,还从来没有下山过,也许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要回去搞清楚。李家主下定决心道。
“我不是想再劝劝您,请您听听李树的意见,你要做什么事找他商量一下,我不再多说了。我下去了,你好好想想。”见李家主如此的固执,连翘也不想说什么。现在将目标定在李树的身上,那就从他身上找起,只是现在,那个主上行踪瓢忽不定,很难与他约上战,又不能守株待兔,也是很麻烦。
“连丫头,我想回趟族里。”李家主强烈的想弄清楚真相。
“李家主,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现在,还是海城这边的事情紧要一些,我们现在本来便缺人手,您要是再走,我们就更缺了。”连翘劝道。
“只是,如果你说的那事是真的,那在目便没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我要将家主的位子传给树儿,我怕没那个时间和机会。所以,能不能让我先回族里一趟,了解清楚这件事情再来可以吗?”李家主征求连翘的意见道。
“李家主,您的家主继承人之位你认为李树会稀罕吗?”连翘看着李家主问道。
“这不是稀罕不稀罕的问题,而是作为李家的子孙必须得为家族努力,而作为家主的我必须得为家主挑选最适合的继承人。”李家主很固执。
“好吧,你回去吧。”连翘才发现李家主是一个老古板,她说的话他都不当一回事。“我还是重申一遍,请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征求李树的意见。还有我说了,只要有人敢威胁到李树的安全,无论是谁,哪怕是你的儿子李在目,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嗯,我会先跟他说明的。还有,我会将族中的几位高手全派了来,而我解决了那事也会赶过来。”李家主说道。
现在他的心里有了顾忌,有了包袱,就不能再向之前那样轻装上阵,与大家极好的配合,那对自己这一方也是最不好的。所以,这时候他离开对大家来说也不算是件坏事。
“那好吧,那您要不要跟各位家主说一声?”连翘问道。
“不用了,你跟我去跟他们说一声,我这就走。”李家主为了节约时间,不想作任何的停留,飞身便下了楼。这里是连翘从别人那里租借来的三层的小楼,三层楼,也有十几米高了,李家主落下去,轻松自如,没有一丝停顿,落到地后,朝连翘摆了摆头,转身便往外面走去,看似是走,只是一瞬间,他人便看不到了,速度极快。他步伐轻盈,一看内力便是深厚之人,想来他瘫在轮椅上那么多年,但是内功的修炼并没有拉下,也或者,修习内功才能让他忘记伤痛。
连翘下了楼,对楼下的众人说道:“李家主族里有事情要解决,先回去了。”
“什么事情不能等着这事情完结之后再回去,我们这里还需在他。”有几位跳了起来,不高兴的叫嚷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连翘你说来听听,也许我们大家也可以为他排忧解难。”冯月如说道。李家主不会不与大家说一声便走了,走得这么急,肯定是有重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