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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强烈的心疼和痛苦,让站在尼古拉斯身后的医师和老管家远远的从男人的背影和姿态里就看得出来。对于尼古拉斯来说,恐怕整个星际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不伤他的身体,却让他觉得疼痛难忍,遍体鳞伤。

潮水般的疲倦感涌遍了小狐狸全身,陷入昏迷的少年任由男人抱到床上,然后微微将自己蜷起来。他额头和鬓角的几缕乌发被冷汗湿透了,稍显凌乱的贴在苍白的皮肤上,整个人被衬托的更加苍白,虚弱的模样仿佛一碰就会碎一般。

尼古拉斯轻轻帮他换了件新睡衣,然后将人虚虚搂住。受了委屈的小狐狸下意识地往温暖的地方躲,于昏睡中小心翼翼的缩进尼古拉斯的怀里。

这个简单的小动作却让殿下大人再度产生了窒息的错觉,像是有人拿着极细的钢丝狠狠勒住了心脏,疼得喘不过气。这种心疼最是磨人,它存在于大脑甚至每一根血管里,只消稍稍一想甚至稍稍一动,便会汹涌扑来,绵绵不绝,并且越来越深。

虽然已经离开了复原液,但细胞组织还在继续修复,身上仍有疼痛感残存。于是接下来的短短一天时间里,少年又昏昏醒醒了两三次,但每一次都不能算是真的醒来。那双大眼虽然因为疼痛而睁开了,却没有一丝焦距,很快又睡过去。

尼古拉斯一直目不转睛的守着他的小狐狸,每一次看到小狐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强忍着心疼无比轻柔的低哄一遍。明知对方可能根本听不见,却还是像哄小娃娃一般絮絮叨叨,丝毫不感觉厌倦。

他此生所有的耐心和柔情都给了小狐狸一个,再也分不出多余的来。

直到来回醒了三次之后,小狐狸才总算是睡实了,尼古拉斯一动不动的继续守着他,心里却在迅速急转。

他头一回这样认真咀嚼了一遍伊夫·罗伯特这个名字,眼神里森冷的杀意浓到能将人碎尸万段。

不,碎尸万段太轻了。他要毁掉他拥有的一切,再失去健康和尊严,人不人鬼不鬼的整日活在生不如死的深渊。

尼古拉斯随即便拨了一个通讯,径直下令道:“所有俱乐部,医院,疗养馆……只要是罗伯特家族名下经营的,找点茬子,全都给我封了。”

接通讯的是个沉稳的男声,也不问缘由便一味的答:“是。殿下想要多长时间封完?”

“我没有耐心等太久,”尼古拉斯道:“最多两天。”

“两天恐怕有点短,三天行不行?”男声听起来略略有些犯难,“罗伯特家族毕竟是帝国第一大世家,我的兵需要先拿到证件才好假借由头来动手。虽然在证件审批处有人脉,只是走个流程,但这个流程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时间。”

尼古拉斯心中自有算计,微眯起眼道:“不需要由头,也不需要证件。我就是要毫无理由的查封,你只要用最快的速度让他们家族经营的所有东西全部关门就好了。”

通讯里的男声听了这话,立即便点头:“是,我懂了,那我马上联系艾略特。”

虽然殿下大人对政事向来毫无兴趣,但他当年在帝国官方系统里接任务时收服了不少组员,其中不仅有将领和军官,甚至还有涉及非法行当的帮派头领,而艾略特便是帮派头领之一。通讯里的男声继而笑道:“这单纯找茬的事派给艾略特去做,保证只要一个晚上就能给您全封的利利索索的,还让人说不出话来。”

尼古拉斯想了想,又说:“罗伯特家族在a241星建的那间研究所,每周上午会有一趟飞船飞回主星,你亲自带人去给我堵了,把里面的药剂等所有东西全扣下来。”

男声再度利落的答应:“是。”

艾略特的动作果然飞快,也正因为如此,尼古拉斯才下令不到四个小时,安东尼奥就找上门来,劈头便问:“无缘无故就去动罗伯特家族,你到底怎么回事,是疯了吗?!”

怕吵到了小狐狸,尼古拉斯按着通讯起身走向门外,然后眼也不眨的冷声道:“你就当我疯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安东尼奥简直气结,喘了口气才又说:“那你不考虑整个皇室吗?先不说罗伯特家族曾对皇室有恩,连皇兄你也不管了吗?!”

大皇子的订婚对象正是罗伯特家族的旁支,从某种程度来说算是伊夫·罗伯特的堂姐,这也是对方能自由出席订婚宴的原因。尼古拉斯闻言神色更冷,“他们家族就是仗着对皇室有恩,在皇室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年的违禁药品的生意,还以为别人都不知情,伊夫·罗伯特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用毒剂害我,上次我只把他丢进监狱,已经给了他们家族面子,是他自己忘了分寸不知悔改,——他敢跟我这样叫板,就要承担后果!”

“可那只是伊夫·罗伯特一个人的行为!”安东尼奥皱起眉,“就算他有罪,但你没必要牵扯到整个家族,但现在还不到动他们的时候。不然你以为皇兄为什么要订婚”

“我暂时没有想动他们整个家族,”尼古拉斯微眯起眼,在挂断通讯之前说了这样一段话:“我只是想知道,对于他那位身为族长的好父亲来说,是整个家族的财路重要,还是这位小三生出的儿子重要。”

复原液的效果很好,小狐狸身上的伤口和印痕已经统统消失不见了,但人还没有醒来,而且昏睡的时间远远超出医师的判断。殿下大人忍不住透过睡衣,将掌下光滑的肌肤从肩膀到腰际仿佛确认般的来来回回轻轻摸了个遍。

小狐狸总算被‘摸醒’了。而意识一恢复,身体的感知便又明显起来,臆想中痛觉又开始上涌,忍不住蜷起身子,还没睁开眼便不受控的溢出申吟:“唔……”

尼古拉斯心头一紧,忙取出医师之前准备好的止痛药,试图给小狐狸喂下去。

其实泡完复原液之后的第二天就完全不会再感觉疼了,而小狐狸睡了一日半,会疼多数是心理作用,医师的药也不过是有备无患。尼古拉斯把药送到小狐狸的唇边,“宝宝乖,快张嘴,把药吃了。”

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小狐狸才刚睁开眼便皱着眉迷迷糊糊的想往床里面躲,可惜全身上下没有力气,只能紧紧咬住唇。

尼古拉斯轻吸了口气,小心的抚上少年曾被咬伤而如今已经了然无痕的右侧锁骨,无比认真甚至轻颤着低声道歉:“宝宝原谅我好不好?是我的错,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我……”

可惜他的道歉还没讲完就中断了。因为被触摸到的这一瞬间,小狐狸瞳孔急缩,身子下意识的抖起来,双手更是不自觉的开始胡乱推拒挣扎,再次发出让尼古拉斯心疼难忍的低弱的痛呼,“……不要,放开……别碰……好疼……”

尼古拉斯也知道这恐怕是因为少年之前疼的太狠了而遗留的心理阴影,急急环住他,牢牢将人搂在自己胸前,抚上他锁骨的手更是用力摩挲起来,“不疼了,你看,伤口已经没有了,不疼了……”

小狐狸本就没有力气,挣扎没多久就到了极限,软软的靠在男人胸口低低喘息。尼古拉斯轻轻拍打怀中人的背,一遍遍的继续安抚:“好了,宝宝不怕啊,没事了……”

“不会疼了,再也不会疼了……”

“不怕啊,没事了……”

小狐狸的头脑最终随着这一句句哄而彻底清醒过来,不再乱动了,可身体也不知究竟是体内残存的余痛还是心理作用,还是觉得疼,所幸尚在克制范围之内,只能一动不动的皱着眉默默忍耐。

尼古拉斯也紧紧皱着眉,把刚才的止痛药放入自己口中,然后用口覆上他的唇哺喂下去。可是药物并没有起到作用,小狐狸还是不舒服,轻薄而柔软的睡衣没多久又被冷汗打湿了。

在小狐狸昏睡时,尼古拉斯已帮他换过很多次睡衣,于是立即转身拿了件新的来帮他换上,动作非常熟练,却不料本来安安静静蜷着的小狐狸又挣扎起来,按着衣摆死活不给脱。

尼古拉斯多少能猜到少年的想法,于是停下了帮他换掉衣服的手,转而吻上了他的肌肤,用唇帮把身上的冷汗一点点吮吸掉。

小狐狸的衣服本来就已经半开半解了,而殿下大人就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无比轻柔又仔细的吻遍了小狐狸的全身,甚至丝毫不嫌弃的从上面到身下,连脚趾都没有放过。

从没受过罪的小狐狸本来就觉得非常委屈,好容易才抑制住的委屈竟硬生生被对方的吻而挑起来了,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

小狐狸最终在尼古拉斯的刻意纵容和诱导下发泄性的哭了个痛快。

一直哭到擦眼泪的力气都没了才停下来,所有委屈和疼痛竟也随着这场哭而一点点消散了。

身上不再感觉疼的小狐狸最后泪眼朦胧的看着还在认真吻他的男人,一双沾了泪水的漂亮黑瞳眼角泛红,半天从嘴巴里不小心的冒出一个小小的哭嗝儿,然后抽着鼻子冲着尼古拉斯伸出手,“……抱抱我。”

这个动作让本就又怜又爱的尼古拉斯更是心软成了水,忙像只大狗一般放开唇间让他流连疼惜的细嫩软肉,不疑有它的把他的宝贝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