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妮郁闷的叹口气：“服了又能咋样？老哥你这还没讨好到刘瞎婆呢，倒先把淑霞姐给得罪了！哎，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提到这茬，大壮满脸的懊恼。
妹子这么好的计划，竟被自己给破坏了！
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妮儿，你甭气馁，哥哥捅的篓子，哥哥一定给补上！”撂下这句话，大壮扭头出了屋子。
直到大壮离开，沈春妮突然咂摸出，好像漏掉点啥事啊？
目光落到地上的那几根茅草上，她一拍脑袋。
对了，她是想问那只萌萌哒的茅草小狗，哥是编给谁的？
竟然被岔开了话题，还被他给逃了。
哼，故意的！
清早，日头刚刚起山。
大壮拿着柴刀和扁担，沈春妮挎着一只篾竹篮子，身后还跟着沈春花和沈春云。
兄妹四人说说笑笑朝着村后的小山坡兴冲冲而去。
仇氏今日分派给兄妹四人的任务，就是去村后的小山坡里拢松毛，捡松球，为入冬前的柴禾做储备。
到了山坡上的树林子里，大壮开始给妹妹们合计起来。
“我往那边去伐荆棘，妮儿你拢松毛，花儿带着云儿，跟着妞儿屁股后面捡松球。”
“哥，还是我往那边去伐荆棘，你留在这带着花儿云儿拢松毛呗？”
沈春妮商量道，伐荆棘得耗一把力气，而且生长荆棘的那边路也不好走，哥哥的腿又是那副情况……
大壮斩钉截铁就拒绝了沈春妮的提议。
“放心吧，你哥我这把力气还是有的。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几个就呆在这附近，不准往林子里面跑。我伐够了一捆荆棘就过来找你们！”
“诶，哥你放心吧，你那边有啥事儿，吱一声，咱就过去了。”
“嘿，能有啥事哦，野狼都聚在那边的山谷里，这边鸟不拉屎，兔子都不来的！”
大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拿起手里的柴刀和茅草绳索往林子另一边走去了。
沈春妮也抄起了家伙准备开干。
树林子另一边，偏僻的一块沙地里，少女淑霞正弯着腰在自家地里给刚种下去的萝卜菜种子浇水。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风干后掏空了瓤的葫芦瓢。
用瓢在地埂那头的木桶里舀了满满一瓢的水，就足够她浇灌小半条地垄的萝卜菜了。
这三分地，不是里正分给她家的，是她自个来这里开荒出的地儿。
这地儿缺水，灌溉着实不便，位置还偏，都没人愿意来这开荒。
淑霞来了，她不怕吃苦，没水，她大不了从山下拎上来。
多一片地，多一份收入，她和娘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哟，这不是淑霞嘛？这大早上的还能跟这地儿遇着你，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呀？”
一道公鸭嗓陡然响起。
淑霞吓了一跳，撩起眼皮子朝那边瞅了一眼。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正赶着一头尖嘴猴腮的公猪打那边过来。
瞅见那小子一副贼头鼠脑的样子，淑霞的眉头就皱了一下。
这小子是村里张屠户家的大儿子黑狗子。
他手里那头公猪，没有阉割，十里八村的母猪想要怀猪崽子，都得指靠着这头公猪。
据说上一回种，得十文钱。
这小子大早上赶着猪从山那边过来，怕是昨日去那边村子给人家母猪上种刚回来。
淑霞嫌恶的转过脸去，招呼也懒得打，把背对着黑狗子，接着浇她的水。
“淑霞妹子，你咋啦？谁惹你不痛快啦？你跟狗子哥说，狗子哥替你去教训他！”
声音再次传来的时候，黑狗子已经站在了淑霞家的地埂上。
那头公猪就栓在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下面，黑狗子说话的时候，那头猪也抬着尖尖的猪嘴朝淑霞这边哼哼。
“没谁惹我不痛快，我高兴得很！”淑霞头也不回的道。
“那你叫你，你咋不搭理我呢？”黑狗子腆着一张笑脸，又问。
淑霞转过身来，白了黑狗子一眼：“赶着你的猪家去吧，莫耽误我做事！”
“嘿嘿，我不急，淑霞妹子，浇水哪？狗子哥帮你！”
黑狗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在淑霞那鼓起的胸脯上打着转儿。
他索性跳到了地里，屁颠着过来，一把就捉住了淑霞的手。
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两下，黑狗子嬉皮笑脸道：“淑霞妹子，你的手，好nen，给狗子哥亲一口不？”
淑霞涨红了脸，抄起手里的葫芦瓢“哐当”一声，砸在黑狗子的脑门上。
“滚开，你这个满身猪骚味的混蛋！”
黑狗子没提防，被砸了个眼冒金星，脚下往后趔趄了一下，摔了个坐屁股墩儿！
“好你个小娼、妇，敢打老子？”
黑狗子蹭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就朝淑霞扑了过来。
一把夺下淑霞手里的葫芦瓢扔在脚下。
淑霞“啊！”了一嗓子，转身拔腿就往地埂上跑。
黑狗子就像一条矫健的黑狗，从后面扑了上来，双手抱住淑霞的腰，把淑霞扑倒在地里。
“给脸不要脸的小娼、妇，打了老子还想跑？嘿嘿，跑啊？看你这下往哪跑！”
黑狗子狞笑着，一张臭烘烘的嘴凑到淑霞的后面脖子，去啃她的脖子，咬她的耳朵，往她衣领口里吹气。
淑霞气得浑身直哆嗦，抓住黑狗子的手往自个嘴里一塞，狠命咬了下去。
“嗷……”
黑狗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吓得附近树林子里的鸟雀扑棱棱着翅膀都飞到天上去了。
“娘希匹的，敢咬老子？今个老子就在这地埂上把你给办了！”
黑狗子甩着还在淌血的火辣辣的手背，脸上的五官都变了形，一把将淑霞翻了个身，扑上去疯狂撕扯起女孩的衣裳……
“黑狗子，你这个畜生，青天白日的敢欺负我……你滚开！”
淑霞奋力挣扎起来，又是羞恼又是惧怕，声音都变了调儿。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救命……救命啊……”
“嘎嘎，你叫吧，这地儿偏僻着哩，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到。”
黑狗子狞笑着，收下猛地一用力，淑霞的衣裳给撕开了一条口子，露出里面六成新的蓝色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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