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笑着:“他们那里都这样,你说谁去啊?最后,那个二狗撞开门进来,把他们都赶走了。”
朱改霞先笑了一下,最后认真地说道:“桃子,以后,你千万别给那个二狗好脸色,要不然你在家里就很难和他相处了,还有,你现在是大狗的媳妇,千万别和二狗黏糊。”
桃子埋怨地说道:“妈,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女儿是这种胡来的人吗?”
朱改霞笑着:“我知道不是,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朱改霞把桃子送到门口。
桃子有点依依不舍,说道:“妈,我真不想离开你,住到人家,我一点都不习惯。”
朱改霞笑了一下:“别说傻话了,你现在是人家的人了,咋能还住到咱家?以后想妈了,你还可以回来住几天。”
桃子轻轻抱了一下朱改霞,转身走了。
从柳家坪回桃花沟,要经过很长一段山路,还要经过一段两端都是包谷地的小路,桃子脚底下轻快地走着,走完了那段山路,走上了小路。
路上没有一个人,有风吹过,包谷叶子唰唰直响,桃子心虚地回头看了一下,身后也没有人,她给自己壮壮胆,又向前走去。心里想着自己答应大狗的事,脚底下不由加快了。
当桃子就快要走完这段小路的时候,忽然间从包谷地里钻出来一个人,用黑布包着头,只露出两只黑呜呜眼睛,一把拉住桃子。
桃子吓得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颤栗着说:“你,你是谁?我没钱。”
那人也不说话,把桃子往包谷地里拉,桃子使劲挣扎,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可就是挣脱不开,那个男人的一只手就像铁钳一般,抓的她生疼。
桃子叫着:“你想干啥?我身上没钱,你放开我。”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把她拉进了包谷地,放开她的手,桃子正要转身逃跑,那个男人又从她背后抱住了她,一下子把她放倒在地,然后骑在她的身上。
蒙着面的男人开始剥桃子的衣服,桃子的双手挥舞着阻挡他,但是没用,他很快就剥开了桃子的上衣,把蒙着脸的黑布扯开一个角,露出了嘴巴,对着桃子拱了上来。
桃子的一双手使劲想推开他,可是没有他的力气大,情急之下,在他的脖子上抓了一把。那个男人两只手抓着桃子的手,把她的手使劲按在地上,那张嘴拱了一阵,弄得桃子的前胸上到处都是口水。
桃子一双眼睛瞪着那个男人,这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二狗?就这个念头一闪,她就停止了挣扎,变得温顺起来。
这时候,外边响起了黑子的叫声,桃子知道二狗和黑子形影不离,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认定这个蒙着头的男人是二狗,心想,二狗,你这是何苦呢?我现在是你嫂子啊,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哥吗?。
黑子在外边叫的更凶了,它发现了包谷地里有人,就窜了进来。在桃子身上的那个男人正在解桃子的衣服,听见黑子在外边叫的时候慌了一下,但还没有罢手的意思,继续做着他的动作。没提防黑子进来,张着大口就冲他扑了过来。
这个男人急忙从桃子身上下来,向包谷地里逃去,黑子在后边紧紧追着,那个人捡起一个土块打中了黑子的前腿,黑子惨叫一声,跛着一条腿回到了桃子身边。
桃子已经起来,心有余悸,一颗心还砰砰跳着,黑子过来,围着她转了两圈。桃子这时想到,刚才的那个男人不会是二狗,如果是二狗,黑子也不会咬他,二狗也不会打黑子。
桃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扣好自己的上衣,和黑子到了小路。她暗暗庆幸,如果不是黑子及时赶到,让那个人得逞了,那她就惨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二狗和黑子形影不离,黑子到了这,二狗会不会也在这附近啊?桃子四下看着,没有看到二狗,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失落感。
桃子没有看到二狗,和黑子向桃花沟方向走去。桃子和黑子刚走不远,二狗就从包谷地里闪出来,带着一种幽怨的神情,看着他们,然后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边。
大狗早早在村口的软索桥一边等着桃子,黑子先跑过软索桥,和大狗一阵亲热,桃子也颤巍巍地过了软索桥。
大狗高兴地说道:“桃子,你咋才回来?哎,你的脸色咋不好?”
桃子看了一眼黑子,说道:“没事,我走在路上,一头野猪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桃子撒谎,在包谷地里的事,只有黑子和那个蒙面的男人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说,黑子也不会说。
大狗懊悔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去远一点接你。”
桃子回过头向身后看了一眼,没有人,对着大狗说道:“没事了,那头野猪也让我吓了一跳,早跑的不知影踪了。咱们回吧。”
大狗和桃子向村子里走去,黑子还等在哪儿,大狗叫了几声黑子都没理他,等大狗和桃子走进了村子,二狗才踏上了软索桥,和黑子一起回家去了。
天色暗了下来,桃花沟和大山一起融入了那一片黛色之中,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
屋里亮着一盏25W的电灯,昏暗的灯光照在黑乌乌的屋里。刘茂根和贾彩兰还没有睡,一个坐在炕里面,一个坐在炕头,两人说着收秋的事。二狗给黑子喂了两块馒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狗早已经把自己脱光了,躺在炕上,等着桃子,可桃子在外边屋子里一直忙活着,烧了一锅开水,灌到了壶里,把剩下的开水舀到盆子里,掺和了一些凉水,端到自己的房子里。
桃子在外屋的时候,大狗已经着急了,这是两个人的事,他一个人着急没办法,桃子不急啊,好不容易捱到了桃子进屋。
大狗说道:“桃子,你干啥嘛,那么多的活?你不知道晚上有事啊?”
桃子说道:“我有啥办法?你妈坐在炕头上,啥都不干,就指望我了。”
大狗不解地:“你端一盆水干啥?”
桃子说道:“洗啊,你下来把你自己也洗洗,我干净惯了,不想和肮脏的男人睡。”
大狗有点不情愿:“干这事还要洗,那不麻烦死了。”
桃子自己摆了一个毛巾,把毛巾伸进衣服里面擦了一阵,她想擦干净那个蒙着头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口水。
桃子说道:“你不洗,我也不强迫你,那你就再等一晚。”
这下点到了大狗的痛处,他急忙下炕,急忙说道:“我洗,我洗的干干静静的。”
桃子看到了他的,急忙把脸别过一旁。等大狗洗完了,桃子把脸盆里的水泼到了外边,给自己又打了一盆水,蹲下对着脸盆洗了洗。桃子洗的时候,大狗用一只胳膊撑着头看着她。
大狗好不容易捱到了桃子上炕,一把抱住她,把她拉进了被窝。
大狗一阵忙乱,不得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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