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V章比率不到50%的人12小时后可以正常阅读^^谁知冯营还真在犹豫,“此人心胸狭窄,见视又不高,请他回来真的有用?”
冯甲又要发火了,骂道:“你这话说晚了!”
冯宾赶紧拦下冯甲,“大哥休怒。『樂『文『小『说|”转头对冯营叹道,“阿背,我懂你的意思。”
冯营小时候爱哭闹,只愿意睡在父母的背上,又因为是冯家嫡支,其实冯甲与冯营小时候都背过他,所以就得了这么个小名。
冯宾道:“你想为国君尽忠,只是力不从心……”
“他那是蠢!愚!”冯甲骂道,他最了解冯营了。
冯营的性情懦弱,又养得过分清高了些。早年朝午王篡位,他不去拦是胆小,不帮姜元其父也可以当成是失望——你身为大公子,名份人望都有,这都能被人从莲花台赶出去,这也太无能了!
而他也不愿意对朝午王效忠,所以三十年不进莲花台。
他尊奉王令,那是爱惜百姓,尽职尽责。
他明知姜元在外,却连送些钱物都不敢,更别说在朝午王还活着的时候把姜元带回国都。
等朝午王好不容易死了,终于可以令国朝有继,他又开始挑剔姜元其人,觉得他似乎不堪国主之位,让他当国主真的可以?
冯甲以前就最爱跟冯营吵,可冯营不知是太没脾气还是胸怀广阔,哪怕冯甲快把肝气爆了,他都平静如一。
就算是现在,冯营也跟没听见一样。
冯甲已经又气得起来转圈,“你说!你说!这回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把你抬过去!!”他就知道!冯营又要当缩头乌龟了!
冯营到晚上还没松口,第二天早上,他刚起来就听童儿说:“大伯在外面等着呢。”冯营当即把鞋一甩,扯着被子往身上一裹,往床里一钻,闭目道:“就说我还睡着。”
童儿愣了,上前推了冯营两把,气道:“爹!你不吃饭了?”
冯营紧闭双目,还轻轻扯起了呼。童儿气怒,他的肚子可是早就饿了,怒从胆边生,趴在床边去扯冯营的胡子,冯营叫他扯了两下,翻了个身,呼打得更响了。
童儿够不着他,又不敢上床,只好出去,见冯甲已经快把饭吃完了,他坐到冯甲身边,望着他手中的饼咽口水,“大伯,爹不起来。”
“嗯。”冯甲把那半张饼塞到童儿手里,道:“跟你爹说,昨日,蒋家三郎跑到西城杀了十几个人,绑了二十多个,绑到废陵前杀了。”
童儿正往嘴里塞饼,听到都僵了,几欲呕出。见冯甲说完就大步离去,他只好跑回室内,推醒冯营,哭着说:“爹,爹,大伯说、说……”
冯营已经听到了,顾不上童儿,跳下床追到屋外,喊住冯甲:“你说的可是真的?”
冯甲在廊前回身,道:“半分不假。”
冯营跺脚,“真是……真是……!!太嚣张了!”
冯甲假作惊讶:“何出此言?别说杀了西城三十多个人,再翻一倍又有什么?”西城都是流民,杀也就杀了,连名姓都没有的人而已。
冯营把冯甲扯回来,怒道:“别装得你不知道他杀的都是什么人!”
冯甲平静道:“没有姓名的人。”
冯营愤怒道:“那也是先王的血脉!”
冯甲:“先王血脉仅留姜元一个而已。”他坐下来,看这回是冯营气得在屋里转圈,突然笑道:“这回,蒋家干得好。不知有多少人像你一样,明知那些人不可用,却还妄想着能派上用场。”这样一来,那些像冯营一样摇摆不定的人就只能去迎接姜元了。如冯瑄所说的姜元,若日后知道此事,必定会感激蒋淑的。
冯甲叹了口气,“我冯家输蒋家多矣……”
蒋淑尤在病榻之上,登门探望的人却陡然多了起来,半真半假的试探,蒋淑撑起精神,能见的都见了,不想见的都推给蒋珍。蒋珍在国都中是出了名的莽夫,又因蒋夫人惨死,蒋珍前两日杀了西城流民,又绑了二十多个拉到废陵祭人,整个人像疯了一样,那些人当着他的面,倒是不敢说太多废话。
又等了两日,去肃州的家人回来了,带回了早年永安公主身边的马夫一人,还有永安公主的玉枕一方。
蒋淑与蒋珍忙亲自见那马夫。
马夫说的和传言中说的差不多,也有一二不曾流传出来的秘闻。
比如东殷公与永安公主的关系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坏。早年永安公主确实不肯见东殷公,东殷公就给永安公主送钱、送礼物,还送过不少健奴。后来永安公主渐渐和缓了,就与东殷公甜蜜过一段,就是在此时,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小名桃儿。从那以后,东殷公就没有再在永安公主这里留宿,但礼物是从来不断的。
桃儿被东殷公带走养育,从没回来见过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的入幕之宾很多,最多的是府中健奴与侍从,也有外面的人,他做马夫时替公主接过不少人,也曾送公主出去与人幽会。
公主也怀过孩子,不过公主不想生,怀了就会服丹,孩子就会落下来。至于公主在六七年前有没有生过一个孩子,他也说不清。
“仆不曾面见公主。”马夫很为难,“不知公主是不是……又生了一个。”
蒋淑没有说话,蒋珍急道:“她要是还生过孩子,你总见过她大肚子吧?”
马夫更为难了,摇头说:“仆实不曾见过……公主不穿衣服。”
蒋珍都要急死了,声音渐高:“难道穿着衣服就看不到大肚子了?!”
蒋淑顺手拿起案几上的药碗砸到蒋珍头上,气道:“滚!滚出去!想看大肚子的女人去别处看!去看个够!”
蒋珍挨了打才冷静下来,本来就是件不能宣之于口的事,他也问得太直白了。
蒋淑安慰马夫,“我这弟弟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既会养马,就留下替我养马吧。”
马夫出去后,蒋珍才回来,蒋淑说:“日后有机会,让他看一眼姜元与姜姬。”
蒋珍道:“如果他没见过……”没见过姜元与姜姬,那姜姬就不是永安公主生的,那她是谁生的?
蒋淑叹了口气,还是解释给他听:“重要的不是她是谁生的,而是姜元想让她是谁生的。”
蒋珍小声道:“大哥也疑心那姜姬身份有疑?”
蒋淑道:“是与不是,不重要。姜元说她是,她就是。而他说不出谁是母亲,我们就可以找一个女子来当做母亲。”现在,他们不就是把东殷公给扯进来了吗?
蒋珍听明白了,却还是不懂。跟东殷公说他戴了顶绿帽子,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蒋淑失笑,摸着弟弟的脑袋,“行了,你不要想了,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该去迎回姜元了。”
蒋珍担忧道:“大哥,你病得厉害,不如……”
蒋淑道,“我一定要去。我这样去了,才显得郑重。”
龚獠看到爹出来了才挣开这些女人,理一理领子,道:“爹,他们明日就走吧。”
龚**点头,问他:“你认为,女公子怎么样?”
龚獠颇有些自得,“我观女公子并不厌恶儿子。”
这话就谦虚了。龚**看他儿子的神情就知道他在姜姬那里不但没有被讨厌,说不定还颇得青睐。
“好!”龚**站起来,不再理会这一屋的美人,挥开她们,领着龚獠走到室内,才小声道:“我不能离开合陵,就由你带着人过去,如果大公子真继位了,你就在国都内买个好看的房子安顿下来。不要回龚家!”龚**拍着龚獠的肩,“不需要跟他们太亲热。多去看望女公子,送礼物给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龚獠默默点头,却有一事不明,“爹,我早就有了妻子,如娘一直对我不错,与其让我娶女公子,不如我把良儿带去?”
龚**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突然笑起来,道:“你要带良儿去就去吧……只是日后等你儿子娶了女公子,你这个爹到时要站在哪里呢?你现在就认为你活不了太久了吗?那也好,明日就叫良儿到我这里来,你不必过来了,我交待他两句。”
龚獠扑通一声跪下,狠狠磕了几个头,“爹!我不是这个意思!”
龚**拍着龚獠的肩,在他耳边说:“如果不是我不能离开合陵,我就自己去求娶女公子了!哪里还会便宜你小子!!”
龚獠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爹,整个人都傻了。
龚**道:“怎么?不信?我有自信,若我去求娶女公子,说不定比你还有可能!别看你爹我年纪大了,可如果女公子嫁给我,我能给她的比你能给她得还要多!”他望了一眼虚无的夜空,轻声道:“别的不说,我可以任女公子在合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还可以举合陵之力去供养她!”他低头看龚獠,“你行吗?”
龚獠不敢答这个话,低下了头。
龚**笑道,“你想让你儿子去?你儿子能给女公子什么?你以为这是小女孩找玩伴,同龄的才能玩到一起?别的不说,就说永安公主,她为什么肯嫁给东殷王?难道当时就没有别的男子追求她吗?因为东殷王能给她整个晋国!”所以,公主就算嫌弃东殷王老迈,也没有拒绝东殷王的追求,还跟他一起生了个孩子,难道真是被东殷王感动了吗?
龚獠趴在地上抹了把脸,直起身道,“爹,都是儿子愚蠢,儿子错了!儿子这就去。”
龚**道,“好好送你妻子离开,你既对她有情,就多给她些东西……如果实在舍不得,就在你的弟弟中替她找个丈夫吧,不必离了龚家对她也好。”
龚獠回家后,与妻子商议了一下,结果他的妻子竟然真的愿意嫁给他的弟弟。龚獠固然有些不是滋味,也亲自去找弟弟商量,结果弟弟也愿意!
这下龚獠的脸有点绿了。
他亲手把妻子送到弟弟这里后,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还挺相配,只好僵着脸对弟弟说:“好好对她。”
龚器,仔细看他,与龚獠与龚**在眉目之间还是很相似的,如果龚獠减去一半的重量,就与他一模一样了。他自小不爱吃,龚**说看他吃饭就着急,“一口一口吃,要吃到什么时候!”所以也不太喜欢这个儿子。
而龚獠的妻子则非常苗条,就像这家中的美人一样。龚**与龚獠都喜欢苗条的美人,龚器也一样。龚獠的妻子不喜丈夫,却在见过龚器后时常叹气,叹龚獠不像龚器。见丈夫怀有别抱,公爹竟然让她嫁给丈夫的弟弟,她就立刻挑了龚器!而龚器也早就心慕大嫂久矣,一听龚獠说更是喜上眉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