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钱小道已经从墙的那一头穿了过来。
他一脸贱笑地看着四人:“想不想体验一下穿墙的感觉?”
四人猛点头。
“每人一……”
钱小道才开口,林雨浩就已经准备好四百块钱,直接塞进了钱小道上衣的兜里:“师父,师父,速度点,快点教我们吧!”
眼见钱小道用手指在舌头上沾了一下口水,美滋滋地翻数着四张一百块钱,向来以钱小道为偶像的边无雪则是目瞪口呆,一脸无语地看着钱小道。
林雨浩则是轻轻拍着边无雪的肩膀:“师妹啊,咱师父就是这糙性,多跟他接触以后你就会发现……其实他比现在更贱。”
将四百块钱收入兜里,钱小道给四人都发了一张朱砂符,随后双手笔划了八个手诀。
“呐,这个八个手诀的顺序要依次打出来,你们先熟悉一下,然后我再教你们口诀。”
“还有口诀?”肖乐一脸吃惊之色。
“咋,嫌麻烦啊?”
“你这比我们连武功还要麻烦。”肖乐笔划着八个手诀,动作显得十分生涩。
“那是你笨好不好,你看看无雪,只看过一边就已经学会了。”钱小道对着肖乐那是一通鄙视,“哥现在教你们的可是穿墙术,这穿墙术很多道门的典籍里都有记载,但是他们那些都不正宗,一般道士练个七八年都不一定有成效,更何况是你们四个新手。”
“老七,手诀差不多了,口诀呢?”赵晟迪开口问。
“急个篮子,等乐乐把手诀的姿势摆弄清楚之后再说。”
眼见肖乐也比划得差不多了,钱小道这才缓缓开口:“口诀一共有八句,你们记好了啊。”
见四人点点头,一脸认真的姿态,钱小道这才笑着说:“乾元阴覆,玄运无偏,造化舞育,万物资焉。东西南北,任意安然,云行雨施,变化不测。”
在跟钱小道仔细将口诀对过之后,四人开始背诵口诀。
林雨浩的脑子转得挺快,当即问道:“师父,除了手诀搭配口诀,不是还需要步法吗?”
一挥手,钱小道一脸潇洒的姿态:“那玩意儿不需要!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传授给你们的可是最正宗的术法,有口诀和手诀就已经够了,而且这还是对于初学者而言,等到了一定的程度,这两样都不需要,心中默念一下,就能随意穿墙。”
看着眼前那厚厚的钢筋水泥墙,赵晟迪不禁有些犯怵:“这行吗?如果穿墙术真的那么牛哔的话,某些道士不是可以直接穿到银行的金库里了?”
钱小道笑着说:“忘记说明了,穿墙术也是有很多忌讳的。比如,普通人家如果贴了门神,你穿不进去;家里如果供了神位,也进不去;至于银行,吼吼,一般银行至少供了两位神,一个是关圣,另外一个则是财神。想用穿墙术进银行的金库,修炼几千年都不行。”
“好了,废话少说,试试就知道了!”
肖乐性子急,当即抖擞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口诀和手诀同时进行,随后将黄色朱砂符往自己的头上一头,蒙头撞向水泥墙!
“嗖!”的一声,肖乐竟然真的穿墙而过!
“哇塞,真的成功了!”
林雨浩正准备穿过去,钱小道却是伸手一把扯住林雨浩,笑嘻嘻地说:“先等一等。”
后者眉头一皱,问:“师父,又怎么了?”
不待钱小道说明,他旁边的赵晟迪便开口道:“不用想,我估计肖乐是被老七给整了。”
“整了?”
边无雪和林雨浩一脸询问地看向钱小道。
脸皮已经能和地表等厚的钱小道则是扣了扣鼻头,笑嘻嘻地说:“乐乐这小子不是经常说自己能以一当百嘛,这次就看看他的实战能力怎么样。”
边无雪率先反应过来:“师父,你……”
“嘘——”钱小道伸出食指放在边无雪的那娇嫩的红唇上,笑嘻嘻地说,“看透别说透,继续做朋友。”
三、四分钟之后,钱小道又拿出一张朱砂符往自己的额头一贴,笑道:“走,穿过去!”
四人蒙头撞向水泥墙的瞬间,就感觉眼前一黑、一亮,那种感觉就好似人站在高速公路旁,一辆大卡车以每秒一百五十码的速度呼啸而过一般。
眨眼间,四人已经站在一个阴暗的空间。
此时,身前的地面上已经躺着至少十几个身穿黑衣服的人,肖乐则是大赤赤地坐在一张凳子上,嘴里叼着一口烟,一副孤胆英雄的姿态,并用很拽的口吻道:“你们来啦?”
“哇噻,乐乐,你这是什么情况?”
林雨浩上前踢了一脚一个黑衣男人,发现对方已然口吐白沫,神智全无。
“乐乐,这下子我是真信你小子是华夏古武冠军了。”
钱小道一脸贱笑地对着肖乐竖起大拇指。
使劲地翻了一个白眼,肖乐将烟头踩碎,还用脚尖碾了几下,快步走向钱小道:“老七,我被你坑得不轻啊,刚进来就看到这些人拿着小刀、棍子就围上来了。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恐怕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了,而且还是身上被扎几十刀的那种。”
伸手拍了拍肖乐的肩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正说话间,忽见前方冲出一个人,双手握枪,将枪口对准了钱小道!
“师父小心!”
边无雪第一时间伸手将牛仔衣衣领上的金属纽扣扯下,对着握枪的男人急甩而去!
“砰!”
将镜头放慢!
两颗钮扣是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疾射而去,其中一种径自和子弹对碰在一起——“叮!”的一声,钮扣变形,子弹头也因此改变方向,几乎是擦着林雨浩的头顶而过,最终打在水泥墙上。
而另外一颗钮扣明明是直着飞过去,可是在关键处竟然绕了一个弯,重重地打在了枪手的太阳穴上!
一击毙命!
边无雪在扑倒钱小道的同时,怔怔地看着那名被自己杀死男人,她不自禁地垂下头,面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