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乌风蛇?”锤子难以置信地说道,“大美女师父,你该不会是唬我的吧,我可从来没听过这种蛇,这名字也太……”
听到锤子又用这个称呼,墨诚舞脸色瞬间一沉,走过去提起了锤子的衣领。还没有听他把话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往水池里一扔。
“啊!我的亲娘啊!”
伴随着锤子的一声惊呼,硫磺池内溅起大大的水花,可以想象墨诚舞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单问命冷笑着挑眉,没好气地说道:“扔得好,总的有个人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锤子就是有这本事,话没说上几句,倒是将真武观里的两个大腕都给得罪了,见着他被蛇影所覆盖,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墨诚舞拍了拍手,柳眉倒竖:“乌风蛇怎么了?别看它的名字听起来污,却能治疗麻风痉挛、眼歪口斜,比起你这个废物有用多了!“
锤子从池子里钻出来,抹了把脸上的水,讪讪说道:
“墨道长,您说的有理,您说的都对,只是下次别这么突然地把人家往水里扔了好吗?”
其实蛇和硫磺是天敌,这些毒蛇被硫磺池里的温泉水给泡了半晌,早就软趴趴的没有攻击能力了。
看来单问命并没有公报私仇的想法,倒是我之前心胸狭隘,错怪别人了。
所以锤子这会儿已经能够拿着条色彩斑斓的五步蛇,当做搓澡巾用,嘴里还哼着不成曲的调调,不时给岸上的我们抛来几个媚眼。
我看着他翘着兰花指,烟视媚行的模样,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师父,锤子的性格不会被那天池雪莲影响了吧?”我不由得问道,实在是锤子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如今莫名其妙地有点娘,看着实在是别扭。
墨诚舞点了点头,沉吟道:“塑造肉身,本来是需要四件灵物才行,如今单单只凭天池雪莲一样,必然会出岔子。”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为锤子默哀了半晌,然后问道:
“就没有什么可以改善的方法了吗?”
别说,按这样的形势下去,锤子哪天要是男扮女装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会觉得惊讶。
这时,一旁板着脸的单问命却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你觉得,泡温泉能够让他变得阳刚一点么?”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嗯?”了一声。
单问命淡淡地开口:“温泉水滑洗凝脂,你告诉他,这辈子甭想了。”
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看锤子身上越泡越白皙,越嫩滑的二两肉,我再次坚信,单问命这家伙果然憋着一肚子坏水儿。
他不是放过了锤子,而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等到锤子上了岸,将身上缠绕的绷带都解开之后,看着他被温泉水蒸腾得粉嫩脸颊,我笑得差点岔过气儿去。
玲珑脸上也隐隐有一抹笑意,看得锤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开口道:
“老琴,你吃蜜蜂屎了还是什么?有什么可乐的啊?”
我笑着开口道:“锤子,你要是哪天飞去泰国了,肯定是天生的好苗子啊,我绝对支持你。”
锤子脸色一红,没好气地说道:“老琴,有你这么拿好兄弟开涮的吗?啥好苗子,我现在还不够糟心的?”
天池雪莲带给锤子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他根本注意不到自己某些时候女性化的表现,所以被我这么一说,脸上便有些不高兴。
我搂着他的肩膀,兴冲冲地开口道:“锤子,要是哪天你真的成女的了,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锤子白了我一眼道:“难道先让你爽爽?”
我憋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兄弟!”
话说锤子要是真成了女的,那肯定是活生生的金刚芭比!我想了想那副场景,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离开了山洞,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锤子的身上,有真武观独有的安魂法护体,此时锤子的灵魂总算安稳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往体外逸散。
见状,我松了口气,龙虎宗的安魂法可是连缺魂少魄的人都能治好,锤子虽然情况复杂一些,但总算得到了控制。
这时,单问命拿着把桃木剑走了过来,扔给锤子让他随身带着。
看着手中毫不起眼的桃木剑,锤子脸上有些不乐意,嫌弃地拿在手上,眼神乱瞟,嘟囔道:
“等会儿找个地方扔了,带着这么把破剑,不是碍事儿吗?”
单问命额头上的青筋一跳,冷哼道:“你要是想死的话,尽管去扔!这是我用真武观最朝阳的一棵桃树枝制成,桃木又称神木,有安魂的功效,你不想要的话就算了!”
说起来,真武观的后山花团锦簇,是因为朝向很好,一年四季都有阳光晒着,桃树也长得比别处旺盛。
所以用后山桃树打造出来的木剑,必定也更有效果,相传桃树林是夸父逐日累死后所化,故而有神木的称呼。
锤子听了这话,知道单问命是为了他好,不再抱怨,将桃木剑别在腰间,对我说道:
“老琴,你之前说要调查鬼影的事情,这会儿赶紧出发呗。咱们先去派出所查查,把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都找到再说。”
听了这话,我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好,可以一试。”
锤子嘿嘿一笑:“那咱们赶紧去东城派出所呗,说起来,我也好几天没见着张笑那小丫头了。”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合着锤子这家伙之所以想到这个办法,安全是为了去见小警花啊?
不过,若是真能在东城派出所,把所有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都找出来,将照妖镜交给他们,岂不是相当于让他们有了自保的能力?
于是我便找到墨诚舞,想讨要几面照妖镜,毕竟这东西不是符篆,提笔就能画出来。
照妖镜不仅只有开了光的才有效果,而且年代越久远的照妖镜,对于恶鬼邪魔的伤害会越大,也就越厉害。
比如井边放置的那面**照妖镜,就具有极强的破煞之力,就连鬼影对上了,都只能重伤逃遁。
谁知,墨诚舞却也摇头:“琴生,我也不知真武观里还有没有其他的照妖镜。而我的那面,在古墓之中被黑衣阿赞击碎了。”
对于她的话,我并不感到惊讶,墨诚舞每天与酒作伴,连真武观有几个门都不清楚,更何况是观里到底有没有照妖镜了。
至少我们一路走来,除了在之前小院的井沿边,还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挂着照妖镜。
我叹气道:“罢了,我们先去东城派出所,把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筛选出来。
“好。”玲珑点了点头,但当我们一行人准备离开真武观的时候,锤子却问道:
“说实话,咱们怎么没有打算去找单问命要呢?这真武观好像是他在当家吧?”
我看着他,疑惑地问道:“怎么,难道你去?”
先不提锤子得罪单问命的事情,之前单问命交给我的道袍和布包,其实也是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布包里装着的符篆和黑驴蹄子,虽然有些寒酸,但已经表明了单问命的立场,那就是不管我怎么折腾鬼影的事,他都不会管了。
谁知,听完我这么说,锤子却一脸的不认同,说道:
“老琴,你这人脑袋想的确实比别人多,但有时候啊,难免会过度解读。你咋知道单问命不想管这件事?上回狐妖作乱,他不是挺积极的嘛。”
我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那这么说,你去找单问命讨要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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