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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就把缘缘交给了胖子,一出派出所,便是第一时间去接回小家伙。

与他想的一样,小家伙一见秦杨,乳燕归巢般的扑进了秦杨的怀里,哭的美丽的大眼睛红的让秦杨好一阵心疼。

胖子问了下秦杨这事儿怎么处理的。

秦杨不愿意提及孙威帮了他,但却说了那对夫妻猪狗不如的事儿。

胖子听完后,登时火大的不行,不顾秦杨的拦阻,提着菜刀就打算再砸一次那对没良心夫妇的大排档,谁知,到了地儿一看,居然换了主儿,或是也没脸留在这里了吧,秦杨没走多会儿就廉价把摊位转租了出去。

胖子要留下秦杨吃饭,开玩笑说是给他“洗尘”!

秦杨笑骂道:“滚犊子,还洗尘呢?吸尘还差不多。”

胖子咧嘴就笑,他本就胖的满脸是肉,这般笑来竟是连个褶儿都没,笑闹了一会儿,胖子忽然神色一正,说道:“秦杨,哥哥把你当兄弟看待,亲的那种……所以啊,有些事情也不跟你转弯抹角的了,你看,哥哥我也知道你的情况,若是你自己的话,我也懒得管你能不能养活的了自己,可现在却不行了,你认了小缘缘当闺女,总不能让小宝贝儿跟你一起吃苦吧?所以啊,让我说,在你没找到工作之前,就在我这先干着吧!”

秦杨知道胖子是好心。

不过,若是手中没有“天神系统”的话,他或许真的会为了让缘缘过的好一些就先在胖子这里赚饭钱了,可既然手里有异宝,他自然不愿意舍好求次,而最重要的是,这两天在他身上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使得他更为成熟了,这便使得他清楚的明白,若想过上真正的好日子,那就得努力,而他的努力,并不是努力打工赚钱,而是,努力完成任务,继而得到强大的能力,有了强大的能力后,自然不会因为钱而发愁,所以,眼下来说,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有些事,秦杨不能对胖子实言相告,毕竟太过玄幻,再就是,他潜意识就认为,财不露白就是真理,就算是最好的兄弟,也不能太过坦白……

“我最近还有些事情要做!”说着,秦杨见胖子皱眉,便抢先道:“当然了,你也放心,也就这么几天,等我办完了这件事,若是还赚不到钱的话,那肯定来找你混。”

胖子听秦杨这么说,虽然心有不悦,但也知道强人所难不好,这便点了下头,说道:“那行吧,嗯,这个拿着。”

说出,从油渍渍的围裙前的大兜里掏出“一捧”皱巴巴的钞票塞进了秦杨手里。

见秦杨要拒绝。

胖子瞪了他一眼,道:“又不是给你的,你有资格拒绝吗?”

“可是……”秦杨不愿接受胖子的资助。

“行,你可以拒绝,但你得把小宝贝儿给我留下,我可不愿意让小宝贝儿跟着你受苦!”胖子说。

“不啊!”缘缘先不干了,死死地抱着秦杨的胳膊,急急道:“缘缘要跟爸爸在一起,饿死都乐意。”

胖子苦笑,郁闷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感情胖叔叔留你还害你了?”

小缘缘朝胖子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道:“胖叔叔最好了,胖叔叔才没生缘缘的气呢,对不对?”

胖子能说啥?

唯有苦笑!

当然,晚上还有事儿要做,在胖子这里带着缘缘混了晚饭后,他还是把缘缘暂时留在了胖子这里,不过却跟缘缘保证了,最迟十一点,他肯定回来接她,这才使缘缘收起了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袁院长,海蓝蓝怎么样了?”

见了袁院长,秦杨直接问道。

袁院长推给秦杨一大叠子的各种单子,说道:“这些都是已经测出来的数据,你先看看!”

秦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拜托,你觉得我一学计算机的,能看出这些诊断数据都意味着什么吗?”

可不是嘛,什么CT片,X光片,这那的片啊,还有心电图的什么的,他哪里看得懂!

袁院长沉着脸道:“我是让你看那个诊断书。”

“哦?”秦杨微微一怔,虽是心中奇怪,但还是看起了那唯一的“文字”资料,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这才猛然睁大了眼睛,道:“这,这怎么会这样?”

“看到了吧?”袁院长叹了一声,似是也挺郁闷的吧,说道:“前一阵子的诊断,海蓝蓝的脑中并没有这块淤血,可我今天给做了脑CT后,居然就查出来好大一块,这,你或许不明白,但是现在的关键就在于这块淤血,若是能成功取出,海蓝蓝最少有一半的可能性苏醒,可若是手术失败……”

后面的话袁院长没说。

可秦杨还是猜出来了。

再就是,秦杨知道,袁院长并没有危言耸听,甚至就是“实质性”的诊断,就好似,大夫给病重病人做手术前,总是会跟家属把失败的可能性说的大一些,明明失败率不过百分之三十,大夫们却习惯性的说五十以上,之所以这般做,并不是有意欺骗,而是先给病人家属一个最坏的可能性,继而让病人家属在签字之前做好最大的心理准备。

而海蓝蓝呢?

明显就不是了!

由于袁院长与秦杨有了“利益关系”,自然是实打实的说实话,同样的,他情绪不高的原因,也是认定了秦杨不会同意冒这险,而不冒险,那便意味着他与秦杨就没有了利益关系,自然而然的,便也没了那份一百万的“外快”了。

“失败的几率有多大?”秦杨很认真的问。

“保守估计,最少一半!”袁院长说。

说完,看着秦杨,观察起其神色转换,无疑了,这一刻,他十分想看到秦杨的坚定态度。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良久,秦杨道:“这样吧,给我一点时间,我跟……他,商量一下,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谁?”袁院长好奇的问。

遗憾的是,秦杨没有告诉他,说完便自顾自的进了袁院长的个人休息室,累了,一天的折腾,其中大半天都是在派所里带着手铐子度过的,他眼下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