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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和慕时亦在一起一段时间,也是走进过他心里的人。

他真的能放你走,甚至什么都不追究。

他于感情是温柔的,只是这一面,没有几人能看到。

左哲就不行了,他其实对她并没有怎么欣赏,如果知道她背叛了慕时亦,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命运那个时候帮了她一把,确实是血癌。

只是查出来的早,所以不是不能治。

只是她一定要死,就没有了骨髓,配对的可能性为零。

她终于离开了,安全的离开了,去了美国,做了治疗。

她就这么开始了新生活。

左哲看到了最后,目光已经冰冷成霜。

她自己导演了一出多么大的戏份,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一点也是很厉害了,在他和慕时亦面前,瞒天过海。

命运也帮了她,真的血癌了。

只是她没死。

“为什么要回来?”左哲看着后面柳莘还和雍轩在一起,就想不通柳莘还要回来的意义。

如果这一切被拆穿,她想过后果么?

房间里很静很静,静到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柳莘一直在等慕时亦的回答。

她真的怀疑,当年慕时亦有没有爱过她。

可是他当年那么好,那么好的阿。

怎么会没爱过。

云望不想听答案,她知道答案。

柳莘何必这样问,慕时亦爱过。

她如果知道慕时亦在她死后有多难过,就不会问这么问题了。

“她死了。”良久,慕时亦开口。

柳莘愣住了。

云望拿出了手机,看名单。

柳莘很疲乏很疲乏,她被折磨的,所以反应不过来慕时亦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望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当年慕时亦当然是爱柳莘的,如果柳莘没有回来,那么他心里一定也永远有她一个位置。

只是柳莘自己回来了,她亲手杀死了慕时亦心里的那个自己。

他记忆中的那个爱人。

慕时亦走了出去,那张化验结果在柳莘面前,云望收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柳莘,离开了。

柳莘此刻大概是心灰意冷的,其实**上的折磨并不是折磨,真正的折磨,是灵魂上的。

比起所有的一切,从灵魂上让她没有活下去的想法,才是真正的打击。

“这个确实不清楚,查不出来。”薛鸿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

追踪过柳莘的所有行程,还是找不出她回来的理由。

“她还是和雍轩在一起,并没有分手,所以找不出她回来的理由。”薛鸿真是很不理解这一点。

如果是是柳莘和雍轩分手了,又回来找慕时亦这个金主还好,但是不是,她还是和雍轩在一起,这边却又一定要和慕时亦在一起。

这个目的真是奇怪了,雍轩那边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没有生气。

左哲点了一支烟。

薛鸿知道左哲此刻是愤怒的,自己的兄弟被这样一个女人捉弄。

其实他不觉得当初是慕时亦看花了眼。

柳莘当年真的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一个素颜就能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她的目光像一条小溪一样澄澈。

但是忽然间物是人非,柳莘这次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这次,是四年前。

她处心积虑计算了这次离开的时候,就变了。

自己的丈夫能允许妻子去另一个男人那里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这件事真是让薛鸿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都想不明白。

黑-道是一个死人的行业,会死很多人,有些人是惨死街头,后来有人收拾,有些人是会被自己帮派的人带走,而有些人,就是所有死在云望手下的人,都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管是多么大的阵容,都是这样,何无极的帮派所有人都死了,那么多的尸体收拾起来的确费力。

有些时候,火化的工作人员就只能加工加点。

骨灰都被洒在了每一个地方。

大虎从火化的工厂回来,他看了一眼今天的记录,确实是送来了一批人,云望真的动手了。

来的人是顶级特工,大虎是知道的,云望这边只受伤了十四个特工?

一个都没有死真的是很奇怪。

云望回了房间,洗了冷水澡。

人是她杀的。

她有了现在的地位,不,有了暗夜之花这个称号以后其实动手的次数不是很多了,但是这一次,人都是她杀的。

她在两千米的距离,一枪一个。

受伤的特工是被炸的,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地下埋了炸药。

这一点云望确实没有想到,因为有特工一直看着监控,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汇报。

那真是奇怪了。

这个背后的组织不简单,至少他们的技术不简单。

慕时亦在客房,他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外面一成不变的风景也看出了不同一般。

时溪在另一件客房,他在看云望从前做的那些电影。

整整一个下午,平静的让人不习惯。

云望傍晚的时候,终于出来了,大虎从一号那里出来,“睡好了么?”

“我去寺庙。”云望直接走向了通道。

大虎叫了特工,而后跟了上去。

寺庙不是去了一次两次了,去的次数多,很容易被堵。

那个主持看到云望,行了一礼,“施主有些日子没来了。”

“你有没有觉得我身上你说的杀戮之气更严重了。”云望浅浅的笑。

“施主自有施主的想法,老衲不多说。”主持说话永远都是这么含糊。

云望看了他一眼,走进了佛堂,上了一炷香。

佛像一如既往,金光闪闪,还是那样慈悲的笑容。

不管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明,那都是一种信仰。

很多事情可能是巧合,也可能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云望来了这里以后,很多事情水落石出了,压了很久的仇也可以抱了。

住持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云望,云望转过头看着他,“你说我这种人,有资格得到幸福么?”

大虎一直没有进佛堂,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真的,他走进这个寺庙里就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散发着煞气。

就好像她一直说的云望在做一些和她那么不相符的事情有多格格不入一般。

他就站在院子里看着云望,云望经历了多少起起落落,一个真正游走在鬼门关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