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树恒挑起了眉头,没想到霍尔茨居然也是来找她的。
她很不简单,从最开始不知道哪个组织的人来找她,然后于器松死了。
于北淮来找她的时候,路树恒就猜测应该是云望杀了他。
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猜测这种事情,不好说。
于北淮还来过一次,但是没见到云望,而且他又没有云望的联系方式,也就作罢了。
路树恒开口,“没有。”他确实没有。
云望已经多久没来上课了,他也没找。
本来当初就是让云望带七班的,但是七班已经毕业了。现在的七班大概是知道班主任是云望,所以一开始就不闹了。
毕竟他们肯定是听过云望的身手,学校就这么大,瞒不住的。
七班一切挺好,路树恒就没有找云望的理由。
霍尔茨皱起了眉头,“莫校长,很重要,你真的没有嘛?你知道我是阿轩的朋友,不可能要害杷老师的。”
“没有。”路树恒还是摇了摇头。
霍尔茨看着路树恒不像说谎的样子,走了出去。
匆匆开车去了S市。S市那么大,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霍尔茨本来是想去电视台的,但是想云望的身份似乎不适合上电视,她应该是黑-道的人。
茫茫人海,霍尔茨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云望。
只能先去了拍卖场。
云望既然是黑-道的人,应该能活跃在这里。
但是他没有找到,他又不能拿云望的照片四处问。霍尔茨又去了赌场。
他把S市的地下转了一圈,天都亮了,也没找到云望。
霍尔茨拨了柳子贤的电话,关机。
他知道霍尔茨已经上了飞机了,他这么急,肯定是没告诉柳一平,后果不堪设想。
他要快点帮他找到云望。
——
这一晚,云望睡的很好,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去了六号房间。
六号也刚起来,“大人。”
“黑鹰是不是在B市。”云望开口。
六号愣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
他刚刚排查到B市,最后锁定黑鹰就是在B市。还没告诉云望,云望怎么就知道。
云望的目光垂了下去。
她昨天晚上真的做梦了,梦到一个人不停的跑,整个梦都是他在跑,最后停住的地方是B市,结果就是真的在B市。
大虎出来找云望吃饭的时候,云望又去了寺庙。
大虎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追了去。
小和尚看到云望又施了一礼。
住持开口,“阿弥陀佛,施主今日面带春风。”
云望转头看着佛像,点了一枝香。就离开了。
大虎看着云望的脸,不知道说什么。
时溪看到云望回来,牵着她的手坐到了餐桌旁。
大虎很沉默的吃饭。
吃过饭,时溪去选戒指了,他比云望还急。
云望拿出了一张照片。
大虎眉头锁紧,“大人?”
“放出去。”
大虎顿了一下,然后点头拿走了照片。
几分钟以后,云望看到了网站上的消息。
“神秘人高价寻找沐龙归的消息。”
黑-道忽然间变的极为平静。
平静的像是中了蛊一样,那里都变的冷清了起来。
活跃的只有一些小帮派和新起的组织。
——
白麟山转着手上的弹珠看着屏幕,“你怎么看?”
齐鸠还在打游戏,“可能有人要行动了。”
白麟山的心思不在这里,“神秘人是谁?”
“不知道。”齐鸠摇了摇头。
“放出消息的呢?”
“一个人。”齐鸠换了一只手拿着手机。
白麟山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沟壑更深了一些。
从这条消息出来以后。黑-道都平静的了。
平静到可怕的地步。
所有人都在观望,所有人都在等消息。
这是狂风暴雨前最后的平静。
从黑-道这个词出现以后,这件事是****最黑暗的一件事情。
多少知道事情的人都死了。
多少现在呼风唤雨的人也绝口不提这件事情。
大虎给云望拿了一杯牛奶,“和预期一样的效果。”
云望嘴角有一抹冷笑。
大虎静静的看着云望,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十二年。
终于有果了。
左哲已经不用吸氧了,他的状态好了很多,一号照例来看看。
看起来他和云望似乎关系还不错,所以一号才会来巡查。
左哲看着他,“云望呢?”
“你找大人?”一号没看他。
“嗯。”
“等会我看到大人,会告诉她的。”一号走了。
左哲看着门口的方向。
云望从回来出现过一次以后,就一直没开看他。
这是云望的地盘,凭他们的关系,云望不会不来看他的。
就算是和慕时亦之间闹别扭了,但是云望不是那种喜欢关联的人。
他觉得……可能要出事了。
左哲摸了摸桌子,手机在那里,但是已经没电了。
他想要找慕时亦,让慕时亦过来。
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左哲锤了锤墙,门口守着的特工探了个头进来。
左哲指指手机。
他没什么力气,说话都费力气,所以要节约力气。
特工给他拿了充电器。
开了机后,左哲连忙给慕时亦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慕时亦看到上面的显示人以后,像是如释重负一样。
“你在哪?”
“在云望这里。”左哲声音很轻。
慕时亦眉头微微皱起,柳莘一直在说是云望要杀左哲。
“你快过来,云望不对劲。”左哲简言意骇,他不想说太多,想着慕时亦和云望见了面就行。
慕时亦挂了电话,推了下午的预约,匆匆赶往云望那里。
云望带着时溪走了。
大虎犹豫了几分钟,才跟了上去。
他不是信命运这种东西。
但是云望确实是打算和时溪结婚,去了沐龙归的墓地,每天都去寺庙那里以后,事情好像变的容易了一些。
他就要看着云望嫁人了,但是不是爱的人,只是适合的人。
很多人都说最后结婚的时候不如嫁一个爱自己的人,因为去爱一个人太累了。
那是一个人的爱情,如果是两个人。
多好。
本来是两个人的爱情,最后就成了这样。
时溪看着云望给沐龙归倒酒,“父亲,我今天结婚。”
他一直等着这一天,这么多年对云望的感情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