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岳林拨号的手顿了一下,“你去杀了他?”
杜天伦摇了摇头,“杀了他我做不到,何况我也不敢下手,我回不来的。”
丁岳林皱起了眉头,“他失忆了你还怕?”
“我不怕慕少我怕暗夜之花。”
丁岳林眯起了眼睛,“他们不是很久没有联系了?何况不是那个叫柳莘的回来了?她现在不是在慕时亦身边?冰罂粟那种地位,可能和别人抢一个男人?”
“丁总,有些事情我们外行人是看不懂的。”杜天伦话里有话。
丁岳林忽然间笑了,冲杜天伦点了点头,“那你去他身边做什么?”
“给丁总多知道点东西。”杜天伦的脸上除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着丁岳林赏心悦目,他就喜欢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变成这样,在这个世道,正常的人活不下去的,只能平庸。
“去吧。”丁岳林点了点头。
杜天伦走了。
丁岳林立刻安排了几个特工远远的跟着他,他刚才要因为知道杜天伦知道的事情真的不少,他留他到现在也不吃亏。
就是看新闻和道上的消息,他真的结合不是慕时亦的情况,更是对那个冰罂粟一无所知。
但是就是看了霍成贤的事情,他觉得他一直没动手是对的。
她太恐怖了,没有一丝痕迹,就像是被鬼杀了一样。
道上的传说都是真的,她如果要杀人谁不知鬼不觉。何况不可能是她亲自出手,只是他手下的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怪不得她手下的人战斗力都高于别人。
火拼下来,永远是她损失最少,永远是她的手下死的最少。
还真不好对付啊。
慕时亦失忆呢了,丁岳林倒是不怀疑杜天伦这句话的真假,如果是假的,杜天伦不可能能接近慕时亦,去了就是死。
他不会自己去找死。
慕时亦失忆了呢。
丁岳林有点按捺不住了,左哲死了,慕时亦失忆,,现在是他端掉他最好的时机,万一慕时亦恢复了记忆,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但是他碍于杜天伦刚才说的那句话,还是很犹豫。
那真是暗夜里的一朵花,开的那么繁盛,绽放的那么耀眼。
光芒他都避之不及啊。
——
杜天伦给慕时亦打了电话,问了地址,去了医院。
他要去告诉慕时亦一些事情,慕时亦既然都不知道金钱鳘的事情,必定被隐瞒了很多事情。
何况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柳莘。柳莘定然是什么都不会说。
不管慕时亦是怎么知道望儿的。他不知道的事情一定比知道的多。
左哲生死不明,望儿回来了。但是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杜天伦和她打过交道,知道她绝对不会说什么,哪怕是看着慕时亦和柳莘进展的到了哪一步,她都什么都不会说。
他曾经做了对不起云望的事情,他一直觉得亏欠他。
以他的地位,能和他说上话是多难的事情,在医院的时候,是他做错了事情,本来按规矩就是要受惩罚,左哲要惩罚他的时候,被云望拦下了。
就是这件事,在他被宋思琪威胁看着她把慕时亦带去酒店的时候,觉得自己对不起云望,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他见过那次那种情况云望什么都不问。这已经说明她的性格,她不会去和慕时亦说她从前的种种。
现在只有他去。
半年多,他心里都是亏欠的,人生就是这么多的无奈。
他为了还能给家里打钱,所以要成为丁岳林的手下,替他做些违背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心里的底线还在,他想弥补慕时亦。想弥补云望。
这件事可能在别人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他是慕时亦的随身特工啊,那么重要的信任被他扔了。
他所以混混度日,所以浑浑噩噩,都是因为这样。
他要是不能弥补,他这辈子就这样。
慕时亦停在了一个红绿灯前,偌大的电视上播放着时溪的新歌。
专辑的主打歌,MV放出来半个小时点击量过亿,已经破了纪录了。
慕时亦的目光停格在画面中云望的身上。
他隐隐约约的竟然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熟悉。
歌曲到了尾声。
时溪的声音透着心碎,“你不爱了,要走了,说各自安好,我嘶吼,买醉,最后只能说一声祝你幸福。”
最后的画面缓缓停格在云望留下的四个字——祝你平安。
慕时亦按住了太阳穴,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可是就是被拦住了。
这首歌是她要给他看到吗?
绿灯亮,慕时亦发动了车子。
他要去找柳莘,让一切都浮出水面。
——
时溪静静的看着窗外,陈扬很高兴的看着不断刷新的点击率,“辰,你在歌坛也能占据一席之地了!这点击率,望儿不愧是点金石,我估计这都是刷新了她之前参与的那只MV了。
房间里一直响着那首歌,《从此以后》
时溪的心一直都是揪着的,他一直都没走出这个心情。
大虎说云望没了那个孩子,这些对他没有关系。
他爱云望,他说过就算云望留下这个孩子,他都视如己出,只要能和云望在一起,他怎么都好。
七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不是说不爱就可以不爱。
他沉睡的那三年,梦里都是云望。
一直都是。
但是那一天拍摄的时候,云望的眼神真让他缓不过来。
MV没有台词,演技体现在目光中。
导演说云望的演技演戏就是影后,那是因为她的目光让他都分不清真假,他总是恍惚的回到了那天在悬崖上。
云望说别问为什么,她只是要走。
没用啊,他哪怕爱的是一块石头,都好。
不管石头怎么冰凉,都是抱在怀里,都能带走。
能带走就好。
——
柳莘看着MV里的云望,像是看着鬼一样。
她到底要干什么,这样都不如直接动手来干脆,她现在被吓的浑浑噩噩的。一直都在恐惧里。
这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她一直都不动手,让她活在恐惧里。
那个伤他的人已经被抓了,她请了最好的律师,都不能把这件事栽赃在她身上,一开始她是肯定这是她派的人,但是那个人怎么都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