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卧虎藏龙的组织。
还在暗处。
她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无聊了。
这些日子的交易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她沉寂让很多人不敢有动静。
因为有些时候,沉默才是最可怕的。
手术室的门还关着,云望走向了客厅,大虎还在。
“失眠了吃药吧。”云望看向了他。
大虎刚要应声,忽然间有开门声。
云望没有转身,听脚步声她已经听了出来。
时溪。
相处那么久,有些东西已经成了习惯。
潜移默化中,都熟悉了。
“望儿。”时溪抓住了她的手。
云望看着他。
时溪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他什么没说,只是抱住了云望。
大虎看着云望的无动于衷,回了房间。
时溪的身上都是凉气,手也是凉的,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拍了一整晚的夜戏,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事情,知道他结束拍戏才自己看到。
别人可能都不知道车主是谁,但是他知道。
他在这里呆过很久,知道云望这里的每一台车。
新闻只报道了慕时亦,没有提云望,他就更担心。
赶过来的时候,也险些追尾。
看到云望没事,他才能安心。
云望一直一句话都没说,时溪静静的抱着她,好半晌才松开,“望儿,你没事就行。”
“刚下工?你要在这里睡?”
时溪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他的语气有些兴奋。“好阿。”
云望点了一下头,“你去睡吧,我有事。”
“好。”时溪什么都不追问,看着云望去忙了。
他从来都是这么迁就她。
有人说爱太卑微的时候,那就不是爱了。
在爱情里,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信仰时,长不了。
可他觉得如果看不到云望,他活不了。
其他一切都是其次。
他去了那睡了三年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好像回到了一开始。
谁也没出现,只有他和云望的时候。
六号重新整理了一下名单,按地区划分了一下。
“大虎醒了说我去美国了。”云望看了一眼名单,道。
“好。”六号点了一下头。
她回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带了人上了飞机。
美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云望闭上了眼睛。
她昨晚也没睡,接下来需要很大的精力了,必须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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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韵坐在家里发愣。
她看到新闻了,慕氏门口发生枪击,死了很多特工,现场有一台法拉利经确认是左哲的车。
左哲出事了。
她发愣的不是这个,发愣的是她听到了什么。
她当时因为去了洗手间,又因为听到了医生说慕时亦的情况,就没有在走到电梯那边,走了楼梯。
却不想就听到了一个女声说要杀了左哲。
她记得那个声音,只要听到就知道是谁。
现在警方到处都在找左哲,如果找不到肯定就是确认死亡了。
她知道这一切,但是不敢说出去。
因为怕被那个女人找上门来。
她实在想不通,左哲得罪了谁,至于被杀人灭口?
而且谁这么大本事,能雇佣的起杀的了左哲的人。
要说是商界的人,商界斗争,或者是私人恩怨,有人要杀左哲还是可能的,但是一个女人说要杀了他?
左哲是花边新闻的版块担当,会和哪个女人闹到这种地步?
王秋韵的思绪转了一下,如果左哲死了,那么慕时亦那边怎么办?
他没有亲人了,现在来说,她应该是慕时亦最亲的人了,至少在关系上说是。
但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又怕警方问道她头上,不敢去医院。
她又拿出了手机,刷新了新闻。
看到了柳莘,下面的内容更是让她的觉得有点可怕。
柳莘的意思不就说是这是一起谋杀吗?难道是先要杀了慕时亦,然后杀了左哲。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同时得罪一个女人?
要说是左哲还有可能,慕时亦根本就不和女人接触,这样一想,范围就缩小了。
和慕时亦接触过的女人只有两个,柳莘,那个戏子,叫望儿。
望儿已经没动静很久了,那就只有柳莘。
怎么可能是柳莘,柳莘这不是还说为了追查真凶受伤了吗?
还有谁?
王秋韵绞尽了脑汁,还有一个他们俩都认识的是宋怀柔吧。
但是她不是去了意大利,走了那么久了。
不可能。
她甩了甩头,现在她该想的不是这些,应该是怎么去看慕时亦。
要不要说出这件事?
她怕惹上事情,又怕不说的话,那个女人会牵扯到她身上。
王秋韵躺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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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莘在椅子上睡不着,可能是麻药还有效果,便有些难受。
她缩了缩身子,睁开了眼睛。
蓦然间发现慕时亦在看她。
柳莘心脏猛然跳了一下,两秒钟以后,才收回了眼睛里的慌张。
“时亦,你醒了。”
慕时亦点了一下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柳莘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游戏?”慕时亦挑起了眉头。
柳莘怔住了,慕时亦的感觉太熟悉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周日。”
柳莘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你很无聊?”
“不……不是,是我。”柳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时亦,你知道我的年龄吗?”
慕时亦的目光就是看着她胡闹。
“时亦,你回答我一下吧。”柳莘努力回想起以前自己的语气。
静默了半晌,慕时亦吐出两个字,“十七。”
柳莘按住了自己的心脏。
果然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六年,后退了六年,她和慕时亦在一起半年的那个时间。
半年,如果慕时亦在后退半年,她也就不出现了。
她现在真是比什么时候都要开心。
“这是什么问题。”慕时亦忽然间开口。
柳莘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医生说你有可能失忆,吓着我了,还好没有。”
慕时亦什么都没说,看向了她的胳膊,“怎么了。”
云望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没失忆,那是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慕时亦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柳莘脸上带着她想象出的那个时候她该有的笑容。
她和慕时亦在一起两年的时候,慕时亦没有受伤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