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需要左少提供一下冰罂粟确实是慕少女朋友的证据。”
左哲吸了一口烟。
“你们一丝都查不到?”
“按照左少你的说法,那我只能说,所有的证据应该都被冰罂粟销毁了。”
左哲顿了一下。
“亦少住院的那次医院的监控是不是不见了。”
“对。”薛鸿点点头。
左哲眉头微微皱起。
他听特工汇报过那次云望以真面目出现的时候,特工说他已经吓住了,连带着觉得云望带过来的特工都是比他高一等的,至少比他们多一双手。
但是监控不见了。
他没有去,慕时亦也没有,那就只能是她做的了。
她果然走的干脆。
什么都没留下。
“提供不了。”半晌,他开口。
薛鸿一脸为难。
“跟我去医院。”左哲站了起来。
薛鸿没有追问,压低帽子跟了上去。
一院夜里依旧那么忙碌。
年长的院长匆匆赶了过来。
“左少,不好意思,我那边有一台手术,让您久等了。”
左哲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院长连忙倒茶递了过去,“左少今天来有什么事情?”
“监控谁消的?”
院长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配合着灯光看不到一分血色,微微有些可怖。
他看了一眼一旁看不清脸的薛鸿,走过去关好了门,拉好了窗帘。
声音很小,“左少,那些人说了不能说,我要是说了,就会让我付出代价。”
他又不能说,因为害怕那些人。又不敢对左哲隐瞒。
因为左哲也糊弄不过去,得罪了下场也不会好。
左哲靠在了沙发背上,声音透着一丝危险,“几个人。”
院长咽了咽口水,“七八个。”
“看到车牌号了么?”
“我就看到他们一眼,然后从哪里离开的我都不知道,监控也没看到。”
薛鸿微微抬起头,透过高高的衣领看了一眼院长。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没有在撒谎。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按了变声器,开口。
院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左哲,见左哲点头了,才道“因为他们说出了我私生子死亡的具体时间和原因。”
左哲挑起了眉头。
“我私生子是……是吸毒之后猝死,我都是在他葬礼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我私生子……”他顿了顿,继续道,“她母亲之后也因为思念过度,随他去了,就是说……这时间上除了我……应该没人知道这些了。”
“好厉害的组织。”薛鸿点了点头。
他心里的疑惑又消了几分。
听起来确实像是她安排做的。
左哲按了按眉头。
挺棘手的。
她已经到了只听名号就足够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步了。
手里所有的武器一切设备应该都是最新的。
从蓝尊那次抢死神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那个时候是在慕时亦身边的,身份没有暴露。
手下都是一直保持神秘的,为了得到死神心腹露面。
死神是步枪射程最远的一把枪。
在她手里,这么说来,可以大概的确定这么多年地下拍卖的各种费劲千辛万苦盗下来的武器她手里占了不少。
他和慕时亦因为用不上那么多,他手里只有一把威力极大的迷你手枪,五十米的射程,至少可以射穿四个人。
巧合的是,那天遇到老四的那天。手枪送去研究了。
慕时亦倒是拍了几个,也没见他用到。
组织里精英定然多到数不清。
想查的事情只要有时间,不可能查不到。
看来中情局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两面是相当的,就是说中情局这里查到云望的分舵在那里的时候,云望那里一定找到了中情局在查他们。
“消的哪段监控是知道么?”院长坐的兢兢战战,薛鸿开口。
“五个月前的,删了三个月。”院长想了一下,开口。
他现在还在为这件事情犯愁。
空白了三个月。
现在医闹问题又没有解决,又因为他们是一院,S市最大的医院。
所以但凡出一点问题,那些患者就会立刻登报找记者,因为他们最大,出一点事情,四处都是眼睛。
医院门口那么多专业医闹。
这已经是一种职业了,为了钱。
三个月的监控是空白,他们什么都说不清,只靠病例什么的,已经不行了。
但是也不是全部清空,他看了一下,是通道到贵宾病房的监控不见了。
就好像是为了消失什么人。
他查看了那几个月贵宾病房的病例,有慕时亦。
时间都挺吻合的。
院长想了想,开口,“左少,我觉得删监控的人可能是为了消除慕时亦在这里住过的事情。”
薛鸿抬起了头。
院长不懂,他听得懂。
慕时亦不会做这种事情,新闻什么都还在,要是是他做的,那关于他受伤的新闻定然查不到了。
想到新闻,他拿出了手机。
点开查到的所有文件。
他记得当时慕时亦住院的消息有很多报道,后续都很多。
好像是他那个演员女友出现照顾他了。
但是没有了。
只有慕时亦一个人,没有任何人。
他侧目看了左哲一眼。
左哲看了一眼他的手机。
在屏幕上输入两个字,望儿。
资料都还在。
动画电影界的扛把子。
创下MV点击量的奇迹。
只是所有关于慕时亦的消息,都不见了。
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因为没有一丝别扭,就好像这些资料一直都是这样。
网上竟然也没有出现一个对这现象出现质疑的。
薛鸿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当时慕时亦的女友是叫这个名字的。
这是冰罂粟?!
她另外一个身份么?她出道六年了……六年居然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一开始他是将信将疑的。
因为知道左哲不可能跟他开玩笑,但是因为说的是冰罂粟,他只能持一半相信。
现在结合这么多,他已经差不多相信了。
就是说是真的,冰罂粟确实是慕时亦在一起了。
院长借口说要去看看手术离开了。
左哲转过头看了薛鸿一眼。
薛鸿关了变声器,“左少,现在我呢,是相信的,我回去跟上头请示一下,确认的话,这个委托我们就接了。”
左哲点了下头。
薛鸿压低帽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