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处理完所有事情以后,已经半夜了。
古尸回归平静,她走到兰邦面前,拿掉他嘴上的胶带。
“Poppy*****,whatdoyouneedmetodo,though,youhavetobelieveIamfaithfultoyou!”(罂粟大人,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做,您要相信我对您是忠心不二的!)兰邦抓紧时间开口。
刚才外面的枪响他又不是没听到。
这件事他也沾了边,下场肯定也不会好。
云望点点头,“Thereisarequest……”(有一个要求……)她顿了一下,“Youdied。”(你死去)
“砰!”
兰邦蓝色的瞳孔定格在了惊恐里。
他以为他有活路的……
云望示意手下处理了兰邦的尸体。
兰邦不是她的人,他是这个古尸的负责人,因为她占了这里,他只能低头。
本来大家是可以和谐相处的。
兰邦的金钱来源是抽取交易的佣金,这里成为她的以后,就要上交说好的提成给她。
他只能提高每一笔交易的价格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什么损失。
太高了,交易不好做,毕竟古尸虽然是最大的地下交易,但是伦敦地下不止他这一家。太低了,他基本捞不上多少金。
这种时候,白帮适时出现,他肯定是动摇了。
白帮收的佣金比较低,他的油水又回来了。
他以为云望这里只有每天还有着几笔交易,云望那么多的事情,是不会发现的。
就说最近市场到了低谷,每天只有几笔交易就行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赌错了。
云望眼里不容沙子,这种人绝对不会再用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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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包房里,白麟山示意服务生关掉音乐,皱眉推开了缠绕在身上的衣着暴露的女人。
手下耳语了几句。
白麟山皱起了眉头,靠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弹珠,伯明翰的头目连忙递上香烟。点燃。
白麟山吸了一口烟,“这冰罂粟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呢。”
“老大,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们先做的。”另一个头目喝了一杯酒。
“不过就是抢了她一点地方,居然直接动手了。”白麟山的语气猜不出情绪,烟雾萦绕在他皱纹横生的脸上。
包房里寂静了下来。
国际几大巨头至今还能和平相处的原因都是这样。
不雄霸一个国家,不垄断一个地方。
冰罂粟占了伦敦,比如说伯明翰她就没有渗入。别的帮派的交易走她的路,她也没有堵。
每一个帮派都是这么相处的,当初白麟山下令要渗入冰罂粟的地盘的时候,他们都是不赞同的,但是白麟山坚持要做,他们也阻止不了。
果然出事了。
她虽然为人很低调,但是做事上面什么都不柳忌。
今天就算是白麟山本人在那里,会发生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幸免。就算他们还没有和冰罂粟打过交道,这件事情也是能猜的出来的。
“老三,你说怎么办呢?”白麟山按灭了烟,看向俯身女郎胸前的叶荣茂。
叶荣茂推开身上的女郎,喝了一口酒,“大哥的意思难不成这件事情不能这么过去?”
叶荣茂一句话,包房里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冰罂粟如今的势力没有出现一分问题,火拼起来他们不占任何上风。
就是说想要抢下冰罂粟的地位,现在出手都是下下策。
“就这么过去我可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不给我留面子,我也不让她好过。”白麟山手里的弹珠停住,脸上的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包房里很寂静,没人开口。
一般白麟山是这种语气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没有商量,就像这一次想要抢下古尸是一样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白麟山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毕竟他在道上混了三十多年,却要在一个都不够他入行时间的小姑娘面前低头。他的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
从冰罂粟六年前拥有了暗夜之花这个名号,从她开始成为地下的巨头开始。
他都想让她消失,毕竟一直让他低人一等的就是这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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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望早上是自然醒的,她在伦敦拥有的特工比在S市多了不知多少倍,就是有人直接开火冲了过来,她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大虎在准备早餐,云望拿起桌子上的资料。
眉头一挑,“他动手了?”
“恩,没多久就动手了。”大虎应声,端着面包走了过来。
云望拿了一块面包,“中国那边跟过去的那个人叫白什么。”
大虎顿了一下,“记不清了,我去看一下。”
大虎从技术员那里拿来的档案,云望扫了一眼,“没动静。”
“没动静。”
大虎把培根推到云望面前,“有决定吗?”
云望喝了一口牛奶,“我不想动手……你觉得,他们会这样多久?”
“很久。”
云望点了点头,“想法一样。”
白麟山昨天在伦敦他们的地方全部拒接接待云望的人,地下交易点不能去,他们的路不能通过,就差直接对她的人下手了。
他不会下手的,他现在没有碾压她的能力就不可能冒这个风险,他在让她先动手。
她如果一直都不理睬,他也不过只能扩大最大的抵制,将其他地区,其他国家他的地盘全部抵制她。
他也没有别的法子。
只要动手,必定有一个帮派永久消失,他没有那个能力,就一定不敢那么做。
她回来就是来立威的,有些事情,可以没必要计较,有些事情,绝对不能纵容。
早饭过后,她坐在房间里发呆。
黑鹰死了。
好不容易接近真相的一条线索断了,她摸索了十年,到了这一步,好像又被风沙抹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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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慕时亦醒了。
洗漱过后,看到左哲躺在沙发上。
他走下去,“吃什么?”
“随便。”
慕时亦走进厨房,看到那个保温盒,顿了一下,而后提着走了出去。
左哲缓缓的抬起头,“谁送的,云望吗?”
“是她送的,我早就喝光了,还能留给你?”
左哲眉头一皱,“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