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看向时溪,“吃饭了吗?”
“没有,等望儿。”
“我吃了,你叫点吃的。”云望起身。
“好。”时溪点头。
云望去了一个空房间,打开窗户。
因为房间空的时间有点久,好像都落灰了。
云望换了一床被子,走出去,“慕少睡这个房间可行?”
慕时亦点了下头。
时溪皱着眉头看着慕时亦,而后在云望的目光中拿出手机,点了外卖。
云望该做什么做什么,好似不在乎慕时亦在这里一般。
她确实不在乎,就当慕时亦在她这里借宿一宿了。
反正有空房间,无所谓。
时溪带了墨镜和口罩去接了外卖。
“望儿,明天想去哪里玩?”时溪看向云望。
云望的目光在电视上,“明天没有通告?”
“我请假了,陪望儿。”
“不用,正好休息。”
“七点。”云望的话音刚落,慕时亦忽然间开口。
时溪皱着眉头看着慕时亦走去了房间。
“他说什么?”
云望关了电视,“七点起床。”
“为什么?”
“可能要去哪里吧。”
“望儿你要去……”时溪微微有点不相信。
“快吃饭吧,明天去工作,我不用你陪。没什么地方想去的,等你不忙,可能我就有想去的地方了。”云望拿出了手机。
时溪转过头默默的吃饭。
云望打了一会二弟子,等时溪吃完了饭,跟她说了晚安,才回房间洗了澡上床。
第二天云望起床的时候,时溪已经走了,桌子上放着早餐,和时溪的字条。
云望热了早餐,六点四十的时候,慕时亦走了出来。
只围了一条浴巾。
云望回头看了一眼又连忙回过头。
她怕长针眼。
拖鞋声响了一会,云望听步数慕时亦是坐到了餐桌上。
她把早餐端了过去。
“慕少手机呢?”
慕时亦示意她房间。
云望去房间拿了慕时亦的手机。
给杜天伦打了电话。
“喂,慕少。”
“给慕少买一套衣服,从里到外。”
“好的,林小姐……尺寸是多少?”杜天伦很快反应了过来。
“你问我吗?”
杜天伦怔了一下才有点尴尬的道,“林小姐我没有给慕少买过衣服。”
云望转过头看了慕时亦一眼,“找一个跟慕少身材差不多,问问他的衣服尺寸。”想到要是询问慕时亦,估计得不到回答,云望道。
“好的。”杜天伦应声。
“内衣要LaPerla的。”云望压低声音。
一直抬头吃饭的慕时亦的忽然间停下了叉子。
“给林小姐带一套LaPerla的内衣?”杜天伦发动车子的手一顿。
云望按捺住要骂杜天伦的冲动,走到了房间。
“给慕少的底裤要LaPerla的。送到我家。”
“啊……啊好的。”
云望挂了电话。
杜天伦微微有点愣住的看着已经挂掉的手机。
云望竟然知道慕时亦的底裤穿什么牌子的……
他是不是应该对云望的称呼有改变了?
云望走出去,把慕时亦的手机放到他面前,喝了一口牛奶。
慕时亦心情看起来很好,语气竟然不冷,“我有礼物给你。”
“哦。”云望应了一声,随后有些错愕的看着慕时亦。
慕时亦送她礼物?!
是不是一块巨大的冰块?
慕时亦只说了这一句,再没有开口。
他其实知道云望是因为上一次他住院的时候,云望给他送衣服,知道他底裤的牌子。
云望记得,是因为云望的敏锐。
但是他不自觉的心情就好。
七点的时候,慕时亦好似因为心情好了都不催了。
杜天伦敲门,云望接了衣服递给慕时亦。
慕时亦去房间换衣服。
她去开门。
“左少?”
“良少呢?”左哲自然的进屋子开始换鞋。
云望关了门,“换衣服去了,左少吃饭了吗?”
“没。”
云望进厨房又热了早餐。
“一会要去哪?”她看着左哲。
本来这个地址她就没藏,慕时亦要是不知道才奇怪了,但是左哲一起来是去哪?
左哲吃了一口面包,“老雷那里。”
云望挑着眉头看着他,“我也去?”
“没事的,有我们在,不管什么危险,我们在你前面。”左哲以为云望是害怕上次的枪杀,道。
“左少,现在我的舆论你不知道吗?”
“知道,没事的,我们不会让你被围攻的,上次的那些人现在全在医院,手腕全部粉碎性骨折,也没发生踩踏事件,挺诡异的。”
“还有记者。”云望的眉头微微皱起。
之前记者哪里敢靠近慕时亦,这一次不知道哪里出现的记者,竟然敢追着慕时亦。
“慕少已经处理了。”左哲说的很隐晦。
云望打开了新闻。
她划到下面才发现了一个小标题,‘多家媒体报社一夜之间倒闭’。
她能感觉的出来慕时亦挺厌恶记者的。
可能是他碰到的记者都不会察言观色,本来记者这个行业哪里来的常言观色,通俗一点来讲就是没有脸面的追问。
总结来说,这是一个不讨喜的行业。
新闻上什么都有,头条不是慕时亦,没有一条关于慕时亦,关于她的。
慕时亦撤了。
除了关于炒作她和慕时亦的那些新闻好像没有新闻能呆在上面。
“丁家垮了吗?”云望关了手机。
左哲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似乎云望问到关于商业上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从慕时亦受伤以后,她不在慕时亦身边。
这件事居然一直都没有进展。
可能……慕时亦没有时间吧。
他找到她的时候,表情挺复杂的。
“没有。”左哲的语气很微妙。
看来他们这次去就是和雷少岸摊牌。
拖了这么久,慕时亦都有足够的借口干翻他了。
她是支持他们的,因为她是知情人,雷少岸雇她打了慕时亦,报应必须更惨。
慕时亦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脸上的线条都是柔和的。
他坐到了沙发上,和左哲说着工作上的事情。
自然的就好像现在是在他家。
谈着公事都不避云望的行为好像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云望觉得慕时亦这个习惯很不好。
他有点太信任她了。
他怎么就不怀疑他现在知道的这个身份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