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和肖然都是行动派,这才求婚成功没几天,两人就要火速结婚了,看着林薇每天像白痴一样激动,慕潇只冷冷地吐出来六个字:“秀恩爱,离婚快。”
其实她的内心独白应该是,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啧啧啧。”林薇毫不在意地凑过来道:“慕总,你是不是羡慕了?”
慕潇瞪了她一眼道:“我只是在考虑你走后拉谁过来一起住。”
“也对哦。”林薇难为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李甜怎么样?这妹子最乖了,绝对不会惹你生气。”
慕潇脑海中自动浮现了李甜每次看她时,那种诡异的眼神。
然后她果断摇头,“不行。”
“为什么?”
“她太腐了,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林薇默了片刻,弱弱地问道:“那,要不你找陈宇?他绝对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滚!”慕潇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陈宇是他们公司无人不知的gay,想想她都觉得鸡皮疙瘩一身。
林薇每天忙着试婚纱买戒指,而慕潇就每天跟着她,说是当参谋。
只是当她进入那家刻有Lin's字样的专卖店时,平静了许久的心又开始激荡,回忆叫嚣着,翻涌着,让她每一个毛孔都难以抑制地想念他。
两年了,他还好吗?
林薇邀请她当伴娘,而她几乎想都没想,就点点头。
然后陪着林薇一起在教堂遍又一遍地熟悉婚礼流程,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结婚不只是一句简单的我愿意,然后大家一起吃顿饭,皆大欢喜。
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演习,搞得她对整场婚礼都没了半点期待。
一天下来,她只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躺在沙发上恨恨道:“我结婚一定不办婚礼。”
林薇看着她双手怒捶床的样子,只觉得特别可爱,她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凉凉道:“问题是你得有个结婚对象啊!”
“滚!”慕潇瞪她。
心想着你再嘚瑟信不信我连夜把肖然绑架了然后让你婚礼没新郎!
啧啧啧,她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都开始恨嫁了!
第二天五点多钟林薇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到了婚纱店换衣服换鞋子,最后昏昏欲睡地仰躺在椅子上,像死尸一样任由化妆师摆弄。
慕潇也换上了粉色的裙子,别扭地照了照镜子,忍不住撇撇嘴:“能不能换个颜色?”
“不要再妄想着黑色了,那会让我以为你去参加葬礼。”林薇吐槽。
慕潇无奈地裹上自己的外套躺在沙发里补眠。
因为林薇提前放话了,为了防止她抢她的风头,不准她化妆。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林薇叫醒了,看到穿上婚纱的林薇顿时眼前一亮。
果然,穿婚纱的女人是最美的。
她和林薇在婚纱店里等了一会儿,就看到长长的迎亲队伍迎着朝阳而来。
肖然被一群好哥们儿簇拥着下了车,她随意地扫了一眼,却愣住了。
那个人穿着笔挺的手工西装,头发理得一丝不苟,面容较之两年前更加的硬朗,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成熟的味道,修长的两条腿,在朝阳的映照下一步一步向着她走来。
林亦南,他回来了。
一直到站在神圣的教堂上,慕潇还在发呆,她总是会忍不住偷偷去看他,想象着婚礼结束后,他和她的开场白。
他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思维,所以她并未来得及体会,当伴娘是什么滋味。
宣誓完了之后,就轮到新娘新郎下来敬酒了,慕潇一个人坐着,呆呆地看着人群中的他。
而他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向着她看过来,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慕潇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
她起身,匆匆走到了酒店的外面,连外套都忘记了拿。
外面又洋洋洒洒地下起了大雪,和酒店里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如她现在的心境,又怒又喜。
喜的是他终于回来了,怒的是他消失了这么多年,让她一个人毫无目的地一直等。
她只穿了一件小礼服,很快就冻的瑟瑟发抖。
一件大衣落在了她的肩头,他紧紧地拥住了她,将下巴埋在了她的肩头,“潇潇,对不起,我回来了。”
霎时间,她的周身全部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一句我回来了,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用力地推开他,泄愤一样地吼道:“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消失,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等?”
他任由她骂着,也不还口,只是拥着她的手收的更紧,他的潇潇瘦了,一摸全是骨头。
慕潇紧紧地抱着他,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不知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是等待这么多年的委屈。
林亦南吻上了她的脸颊,然后一点一点吻掉了她眼角的泪水,她似乎比两年前更成熟了,一头短发也变成了长发,整个人少了分尖锐,多了分柔和。
真好,他不在的时候,她没有将自己搞得一团糟,而是开始慢慢学会生活了。
当年那根横梁砸下来时,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林家父母将他带到了美国接受最好的治疗,他在昏昏沉沉间听到医生说,能不能熬过去,全看他的运气了。
所以他趁自己清醒时,拼尽全力,请求父母封锁关于他的一切消息,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死亡,她失去了太多,一定会承受不了。
就让她以为他消失了,而他会拼命地让自己活下去,让她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林亦南。
“对不起,我回来了。”林亦南说。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两人许久未见,就像是**,一点就着,林亦南疯狂地吻着她,而她亦是疯狂地回应着他的吻,两人都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
林亦南只觉得一股邪火在他身上腾地一下燃起,而后她就感觉到身子一轻,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冲上了酒店二楼。
看着前台小姐一脸惊呆的表情,慕潇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用得着这么急吼吼的吗?
门刚关上,林亦南就将她按在了门板上,急切地吻着她,而她的小手亦不受控制地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他的皮肤光滑异常,她的指腹一点一点摩挲着,却触碰到了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