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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虫子!”搭档惊呼一声:“我最讨厌这种生物了。”

看到我走过去,也想去看个究竟,四号一把拉住了我,往厨房那里走。打开了厨房柜子的门:“不要好奇,我们出去后,你立即躲在里面,没有我叫你,不要出来。”

一侧头看到搭档往门外跑,四号立即喊:“干什么?”

“去拿枪呀。”搭档手已经快到门口了。

四号一个侧头:“难道我这里没有吗?”

“哦,对了!”搭档又折回,往我还没进去过的那间房间跑。

四号也往房间那里去,速度快极了。

因为好奇,我也走了过去,一看傻了眼。整间房间已打开了灯,非常的亮,一面墙面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些武器是我从来没见到过的。

四号走进去后,看到搭档已经拿了一把枪:“太小了,对付这种的。。。”

他一把抓起了放在最底下的格子内的特大号枪,足有火箭筒那么大,抛给了搭档:“接着。”

“慢着,慢着~”搭档慌了手脚,但终于接住了枪,还用手抹了下额头,象是擦汗:“就不能慢点,掉了怎么办?”

“没接住就死呗。”四号又拿起一把由银色和透明材质做成了枪,到一旁抽屉里翻什么。这枪可没有搭档拿的那把嚣张:“希望没有耐药性,能抵御专用杀虫剂。”

“大虫子?杀虫剂?”我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忙着。

“嗯,钻地虫,类似长牙的巨型蚯蚓,专门吃泥土,对于混凝土、大理石也能消化。”四号在抽屉里选择出了所需要的,拿起后装进了手中的枪内。

一个类似小瓶子般的东西,往枪尾部特制的地方塞入,就听到“滴”的一声,枪有了声音,发出电磁波一般的声音,轻微的“嗡嗡”声,瓶子里的蓝色药水,就顺着枪内的管子开始流动,灌满整把枪,将枪的印染成银蓝色。

“走吧~”四号和搭档拿着枪走了出来,我赶紧让开了路。

四号路过我身边,看到我担心地望着他,柔声安慰:“躲进柜子里,外面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放心,我们没事的。”

已经窗口往外张望的搭档喊了起来:“你到底好了没有,它现在正在啃的家,乖乖,好大一口呀,看看这牙。”

我很是担心地道:“一定要小心。”

四号嘴角微微扬起笑意,随后拿着枪快步跑到了窗口,居然和搭档一起从窗口跳了下去。

这可是二楼,跳了不好,会不会骨折?我想跑到窗口去看,但地面又是猛地一震。

而窗外传来一声类似怪兽一般地低吼声。。。什么东西呀?

我还是没减退好奇心,但随之而来的事情,让我立即连滚带爬地躲到橱柜的柜子里,还关上了门。。。“噢~”低吼又一次响起,“嘭~”一条大约直径有三米的,如同管子一般的东西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房间前的地面上,巨大的震动将我掀翻在了地上。

我是爬着,躲进了柜子。关上门后,心噗噗直跳。那东西非常的巨大,暗灰色,清晰地看到圆滚滚的,上面还布着深深的皱褶。如果就横在前面不动的话,还以为是城市下水道管道,是那种类似脱排油烟机出气塑料管,放大制成的下水道。

“咚,咚,咚~,噢~~。。。”一下下的震动,伴随着低吼声,让我吓得魂飞魄散。但幸好柜子里什么都没有,否则的话,全部会掉下来,伴随着每次大的震动,砸在我身上。

终于没有了任何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也都没有。

吓得气喘吁吁的我,试着打开了门,慢慢地从里面挪了出来。整个厅变得乱七八糟的,没有固定在墙上、地上的东西,全部挪了个地方。就连我藏身的柜子,一人多长,但从地面上的痕迹来看,也被震偏离了大约半米。

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先是偷偷往外张望,当看了一眼后,愣住了。

一条巨大的虫子,就象放大了几百倍的蚯蚓正横在不远的地方。前面的二幢房子应该是被它扫平的,而再远点的地方,是一幢只剩下一半的房子。整个五层平板楼,就象一块蛋糕一样,被啃掉了一个角,甚至还能从缺失部位分析出,这大虫子的嘴和牙是什么形状的,是半圆形的。

而虫子的头看不到,已经拐弯到了房子的另一边。

楼下有好几个黑衣人来来回回的忙碌,还有医务人员拿着各种急救设备往前面跑。

“快快~”看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应该是有人受伤了。

四号!我心中一惊,往窗下看了看。那么高,我不可能象外星人一样,直接跳下去。于是转身里立即飞奔出了楼。

出了楼,我就看到已经抵到二楼楼板高的虫子巨大身躯。那么大的虫子,简直要吓死人了。

我忍住恐惧,只想得知四号如何,于是双臂紧抱着自己,努力地不去看就死在旁边的巨大虫子,往医务人员去的地方走去。

转弯后,虫子的头部依旧没有看到,因为虫子的前面一截钻入了地下,判断不出这虫子到底有多长。但有点肯定的,光露在地面的部分已经是相当惊人的。只要拍照片,哪一张都可以成为头版头条,或者别人认为你是p出来的,或者就是那个科幻小说的拍摄现场。

幸好这里是个绿化地,所以房子没刚才损毁的厉害,就看到有一个黑衣人腰部以下被压在了虫子的身下。两个医务人员正在将他拔出来。

人终于被拉了出来,但腰部以下却被压扁了。但他吸了口气后,瘪掉的部分如同被吹入足够的气,一下弹了回来。当他站起来时,已经恢复了原样,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腿上的灰。

“里面还有人吗?”一个工作人员问。看到在旁边还有什么被压着。

“没有了。。。那是我的枪,小心~”

但已经说晚了,“噗~”的一声,当胳膊粗的黑色枪拉出来时,虫子的皮也破了,顿时黏糊糊如同烧糊了的粥一般半粘稠液体喷射了出来,将这个黑衣人和工作人员淋了个“虫血”喷头,都看不清原本长成什么样了。

“嗯,呸呸~”黑衣人用手抹去蒙住双眼的虫液,大怒着:“你干什么?”

“呕,呕~”而工作人员来不及道歉,先吐了起来:“好臭,呕~”

“废话,这虫子一直吃的是这个城市地下泥土,或者是垃圾场里的垃圾。不要说垃圾,想想挖开坑时,地下水有多脏多臭就知道了。”一个路过的黑衣人插了一句。

确实是臭,一股子阴沟下水道的臭气,我捂着鼻子,熏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继续往前去。

“快快,前面一个伤得很重。”又有二个医务人员往最前面跑去。

四号~,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四号,立即也跟着跑,虽然我的速度没有这些专业的人快,但一心想看到四号,希望见到的是没有事情的他。

前面围着一圈黑衣人,见医务人员来了,让开了一条道,这次虫子那么巨大,又是在大本营里,所以所有在的黑衣人几乎都出来了。而有些黑衣人见问题解决了,已经离开。显然黑衣人这个职业很稀缺,在这里的也就七八个人。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我也顾不上这些黑衣人是不是外星人了,我要进去看看,是不是四号。

硬是挤进去后,我看到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或者说是“半个人”。因为他上半身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了腰部以下。在腰部的断裂处,还能看到一大截的肠子拖在外面。

“嗯~”我捂着嘴侧过头,不敢再去看,花了好一会儿,才稳住了情绪。

“他是你什么人?”有人问。

我侧着头,连深呼吸都不敢,生怕吸入血腥味的空气后,当场吐出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下看到这样骇人的场面,不心惊肉跳才怪。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是谁?”

“这里有把枪。”有人在旁边捡起一个银白色的枪,尾部的药水已经全部用完。

我认识这把枪,刚才四号就拿着,如果是这样,这具尸体就是。。。我顿时失声痛哭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了,瘫坐在了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掉。

四号死了,刚才还好好的,还烧饭给我吃,任由我抱着睡,而现在却成了这样,这怎么不叫我不悲痛。

旁边的黑衣人看到我哭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反正我也不管他们是什么眼光了,四号死了,死了!

“噗!”在旁边,虫子头部伸进的地方,一条人影跳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我一看,顿时含着眼泪笑了出来,是四号!四号此时显得有点脏,他将肩膀上扛着的扔了下来。

我正想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告诉他,我多么的担心他,但刚跑到他跟前,就不得不停下脚步,瞪着泪眼,看着他扔下来的“东西”,或者说是“人”,在或者说是“半个人”,因为正是地上躺着的半截人的上半身。

是四号的搭档,死的人,居然是四号的搭档。这个家伙真的死透了,脸上到处都是刮痕,眼睛睁得很大,都凸出来。眼中没有一丝生气,并且已经变得浑浊了。

四号喊着:“给我手术刀,快!”

一个医务人员,立即地上一把小巧而锋利的手术刀。

四号拿过后,附身一把将他死去搭档的衬衫拉开,衬衫上的纽扣全部被扯断,露出了他的胸膛。四号用飞快地速度,手术刀对着中心位置就划了下去。

皮如同奶油一般的翻滚,裂开。。。我扭过头,不敢再去看,也不知道四号想要干什么。

当清脆地啼哭声响起时,我转过了头,惊愕地看到四号从搭档的心口处,血淋淋地挖出了一个只有巴掌大的肉球,而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正是这个肉球发出的。

“送去暖箱。”四号将这肉球交给了医务人员:“编号,通知上级,让他星球把他领回去。”

“好,辛苦了。”医务人员接过了肉球,用纱布包好后,一路小跑地走了。

忙完这些,四号好似松了口气,全身是放松地往我走来。

“哭了?”四号手指轻轻捻起我腮边的一滴泪来,低头看着我。

我赶紧地用手背抹去其他的:“我以为你死了。”

四号笑了,当着其他黑衣人的面,搂住了我的肩膀,往回去的路上走:“都怪我不好,没跟你说清楚。身为宇宙移民局的,都很难死,有些甚至是永生不死的。”

“那么你的搭档?”我此时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那些围在我身边的黑衣人,看到我哭,没有一个上来劝慰,也没发表任何声音。否知死了自己的同事,多少兔死狐悲般的要感叹一二声吧,看到家属伤心,也应该劝几句。

大约都象看着外星人看着我,想着我哭个什么劲?

“就是说他还活着?那个肉球就是他。。。”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是的,或者说是他的分身、下一代,都可以,他们的种族是无性繁殖,死了后取出胸腔位置的肉,就能独立地活下去,发展成新的个体。就跟地球的蚯蚓一样,切断成二段,就能成为两个个体。”四号吐出了一口气:“所以才有点傻,无性繁殖的缺点。”

原来这样,宇宙真的好奇妙。我好奇地问:“那么他长大后,会象以前一样吗?”

“是的。”四号带着几分无奈:“一模一样,而且也一模一样的缺少脑神经。”

我这才笑了出来,又问:“那么还会保留以前的记忆吗?”

“这个不会了。”四号回答让我心中一沉:“他原先大脑已经死亡,记忆自然消除。现在是新的个体。”

“那还是死了。”虽然这个搭档确实很“二”,可也不算一个很坏的人。大大咧咧,嘻嘻哈哈,一个劲的弄点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哪怕还给我喝了这种酒,可他死了就不应该想一些不好的事情,人已经死了,刚才的只是他下一代而已。

看到我失落的样子,四号轻声道:“至少他有一部分能继续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