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为诏月付出最多的,绝对是画府一家男儿无疑。
虽说还有个骠骑大将军李皓天,可在画府跟前,依然算得上是资历稍浅。
而此刻,夜幕之下,紫宸殿外,站着的人中,就有当朝的三位大将军,亦是一家人。
皇帝有些头疼,仍是道:“宣吧。”
孙艺便领命转身出去了。
孟澜衣秀眉轻蹙,画从年与画言成,画玄朗父子三人也一起觐见,是她没有想到的——看来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就能解决了。
不一会,便看到孙艺身后跟着人入来,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被誉为诏月战神的镇国大将军画从年,身后,是御皇柒与画如音,画言成与画玄朗跟在其后,前后都缓缓朝殿内走来。
“老臣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这不一样的称谓,几乎是同一时响起的,其中最有威严的那道浑厚的声音,自然便是画从年。
“镇国公快快请起——”皇帝抬手。
“你们也都平身吧。”
当五人都站直起身,皇帝扫视一眼,之前想要说的那些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因为之前,并没有预料到画从年与他的两个儿子也会一起入宫来,他们一个是画如音的父亲,两个是画如音的哥哥。
皇帝有些头疼。
孟澜衣毕竟已经侍奉在皇帝身边一段时间,又会察言观『色』,当然就明白了皇帝此刻的顾虑,于是她深呼吸,先开了口。
“澜衣第一次见镇国公,早就听闻画府一家对诏月的一片忠心,今日得见战神,心中不胜敬仰。”
画从年听到这个声音,才注意看了看孟澜衣,孟澜衣第一次见他,他也是第一次见孟澜衣,这个女子……
看着温温柔柔,以他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生阅历,却总感觉出,这看似亲和容颜和笑意背后,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位是?”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望着她。
“爹,这位便是之前父皇新册封的孟贵妃——”如音在身边轻声道。
画从年一副才了然的神『色』,但是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孟澜衣的身份了,只是看皇帝没说话她却先开了口,故意问的她是谁。
孟澜衣开场想要稍微示好,没想得不到回应,心中有些悻悻。
“没想到今日,镇国公与两位将军也一起入宫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皇帝语气亲和。
“回皇上,老臣与犬儿是护送王爷与王妃回皇都——老臣常年在边关,也许久未能与皇上见面了。”
画从年语调不紧不慢,有着位高权重的威严。
皇帝一怔,笑道:“画府为诏月一片忠心,朕心中不曾忘记。”
“柒儿,对于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话要与朕解释?”皇帝终是看向了他那个儿子。
“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过错。”御皇柒恭敬垂首回道。
这么不辩不解地便认了错,倒是让皇帝心中想要说的无从说起,目光扫向如音,道:“朕听说,是因为如音出走,所以你才离开王府去寻?”
话题到了自己身上,能感觉到皇帝跟孟澜衣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如音深呼吸,往前一步与御皇柒平排,也恭敬回道:“父皇,此事确实由如音引起,是如音任『性』了。”
“七王妃可知,今日侍郎府家,差点因此出了人命?”孟澜衣声音柔柔道。
“听说,七王妃是因为对皇上的赐婚不满,所以才离家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