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米花町。
猫眼咖啡厅内,在爆裂物处理小组进行过排查后,鉴识科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对现场进行勘查,柯南则悄悄『摸』『摸』地混在其中,偷偷调查着。
储物室前,柯南一手捏着下巴,看着散『乱』的货架、一片狼藉的储物室以及忙碌中的工作人员,皱着眉头思索着:“刚才爆裂物处理小组的人说,根据现场的情况来判断,这里的那颗炸弹威力并不算太大,应该是摆在离门很近的一个货架上……”
“……可是这样一来,离门货架上如果摆着什么不属于店内的可疑物品,那一定十分显眼,店长姐妹三人在往储物室内放榴莲蛋糕时,应该会发现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南蹙着眉头思索着,眼角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接受盘问的三姐妹,又微微眯眼——
话说起来,高木警官刚才似乎说,他和白鸟警官想要进储藏室前,被三姐妹阻止过,然后储藏室内就发生了爆炸!
另外,在高木警官、白鸟警官进入店内后,她们姐妹三个也在店外停留了一段时间,有足够的时间安放炸弹,难道说,她们三个是……
柯南盯着来生三姐妹,神情狐疑,忽然间旁边传来了萝莉哀的声音道:
“名侦探,你又在随随便便怀疑别人吗?”
“呃……灰原?”柯南愣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道,“……什么叫随便怀疑?我这都是有依据的好不好?你难道没觉得,她们三姐妹很可疑吗?”
柯南话落,萝莉哀立刻道:“不是她们。她们姐妹三个虽然不见得是好人,但还不至于安个炸弹炸白鸟警官——那是只有疯子才会做的事情!”
柯南听着萝莉哀的话,“呃”了一声后一脸无语——
好吧,什么叫“她们不见得是好人”,你这只萝莉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柯南正准备再问,只见一双手臂伸了过来,直接抱起了他,紧接着佐藤美和子的声音传来:“真是的……柯南,我不是交代过你,你们只要在隔壁的快餐厅老老实实做笔录就可以吗?你怎么又跑到店里面来了?”
“呃……非常抱歉,佐藤警官。”柯南讪笑一声,挠了挠头,也就在这时候,佐藤美和子的手机响了起来。
佐藤美和子微微一愣,把柯南放开,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目暮警官您好……没错,我和高木正在猫眼咖啡厅这里调查……对对对……什么?那个家伙向整个东京地区所有的警局、派出所都发了新的预告函吗?”
佐藤美和子说着,扭头看向来生三姐妹道:“请问,你们这里有传真机吗?”
“呃……有的。”
来生泪立刻点了点头,佐藤美和子则又继续对着手机说道:“……木木警官,请您马上把那封预告函往我这里传一份,我现在是在猫眼咖啡厅这里……”
佐藤美和子说完挂掉了电话,也没空理会柯南、萝莉哀,走到了柜台内的传真机前,静静等候着。
没过多久,伴随着刺耳的传真机声,预告函被传真了过来。
佐藤美和子拿着那张纸,一脸认真地看着,柯南也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柜台内,奋身一跃后,凑在佐藤美和子的旁边看了起来:
“我是个大联盟的主打者,这场延长赛即将开始了……”
柯南认真地看着预告函,佐藤美和子则盯着预告函,神情变幻:“……是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家伙!他又开始了!”
佐藤美和子轻声嘀咕着,柯南也看完了预告函的全文,忍不住开口问道:
“佐藤警官,你说的那个家伙,就是白鸟警官之前说的那个炸弹狂吧?能不能请您详细说一下之前的事情?”
“嗯?这个……”听着柯南的话,佐藤美和子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这就不必了……还有,柯南,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接下来的事情太过危险,你们快点做完笔录,赶紧回家吧……”
佐藤美和子话落,柯南则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那封预告函道:
“佐藤警官,你确定不需要我们帮忙吗?你看看这封预告函的内容,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这个犯人有点太小孩子气了吗?像是这种很孩子气的‘谜语’,或许我们小孩子更容易解开哦!”
柯南说完,佐藤美和子“唔”了一声,又低头看了看那封预告函,犹豫了几秒钟后,才开口道:
“……好吧,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这件事情,要从七年前说起……”
……
下午五点半多,米花中央病院。
医院的正门前,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几辆轿车停了下来,紧接着一行人匆匆下车,一起进入了医院的大厅里面。
大厅内,一个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的人正站在咨询处等候,看到那一行人后,立刻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行礼道:“白鸟会长,沙罗小姐,光太郎先生,鸭井管家,你们好……”
“好?好什么好?”这一行人正是白鸟任三郎的家人,当先的一人就是白鸟的父亲,“三郎呢?三郎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这个三十多岁的人是白鸟家的秘书,看着白鸟父亲的样子,他缩了缩脖子,然后低声道,“……少爷他现在刚刚被送进手术室,正在抢救中……”
“那……那医生怎么说?”
白鸟沙罗也紧张地问着,秘书则“呃”了一声道:“……医生说,他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秘书话音落下,白鸟家的人都是身躯微微一晃——
什么叫尽最大的努力?
如果白鸟任三郎的情况不严重的话,医生肯定会说许多宽慰的话,或者直接让人安心的话。
而现如今,医生居然说了“尽最大的努力”,那也意味着的白鸟的伤势根本不容乐观……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白鸟父亲才深吸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眼角道:“我可怜的孩子……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去当警察!那个可恶的混蛋……要是我的三郎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他全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