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齐小酥眉眼微凛。这个吴同,她再怎么讨厌,初次见面打一顿有可能,怎么也不至于就把对方置之死地。再说,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力道,那只瓷碟飞速掷过去,绝不致死。
系统小一道:“根据本系统的检测,刚才你掷出碟子的力度为a+,速度7,砸中结果,脸部受伤程度为s级,痛感a++,半边脸颊红肿,可能影响进食和表情以及说话的顺畅程度,但是绝对不可能造成死亡。”
她也知道不可能造成死亡。
但是现在人的确是死了。
齐小酥瞬间就全身绷了起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要找她麻烦了,“有人要跟我过不去了。”她在意识里对系统小一说道。
“贺农,会不会是他?”系统小一一下子就想到了贺农。因为他很可怕,所以少帅才跟它说过先不要让小酥接触他。之前他就对小酥起了杀心的,他想杀了小酥。
“未必是他。”齐小酥现在已经能够做到事态越是严重就越是冷静。她朝吴同走了过去,正要蹲下去察看,阮逸军猛地拽住了她。
“你还想做什么?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碰他!”阮逸军将她往后一拉,看向一脸呆滞的贺珍樱,“报警吧。”
齐小酥看向他。
阮逸军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帮她,还是想送她进警局?
边海城也站了起来,冷着脸看着齐小酥:“报警?春深园还没有染上命案过。”要是这么个园子被当成命案现场给拉上封锁带,那对这园子真是一种糟蹋。“我看直接把杀人凶手送到警局去吧,反正这里这么多的目击者!”
章铃姝揪着阮逸军的衣服下摆,躲在他背后,又觉得死了人可怕,又不想离开他身边,站在高大英挺的阮逸军背后她才觉得有安全感。听到了他们的话,她声音有些发颤地道:“对对对,把她抓住,最好是绑起来,免得她又动手杀人!”
“人不是小酥杀的!”利南站了起来,走到齐小酥身边。
贺与衡也要走过去,但是安梓溪拉住了他,旁边另有一个贺家的男生也拽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根本就能跟齐小酥扯在一起,万一出什么事,他们这些在贺家说不上话的子弟都是里外不是人。
“我们都看见了!吴同就是被她用碟子砸死的!”另外一个之前就跟吴同在一起的男人叫道。
就在这时,齐小酥突然又另外抄起一只瓷碟,与之前那只一模一样的,同样的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刚刚叫唤的那个男人掷了过去。
谁也没有想到刚刚死了人的情况下,在这么多人都盯着的情况下,齐小酥竟然还敢动手!就连利南都没有想到,还被她吓了一跳。
而阮逸军这个这里唯一能够制住她的人也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男人依然跟吴同一样,避也避不过,躲也躲不开,被她砸了个正着。
卟地一声,瓷碟猛力掷中脸颊骨头的声音,那男人惨叫一声往后一倒,捂着那边脸差点就痛得哭起来。
“齐小酥!你是不是疯了!”贺珍樱不敢置信地大叫道。
齐小酥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揪着住那男人的衣领,将他一把拽了起来,冷眼环视周边所有人,声音如冰:“一样被我掷中的,他可死了?”
说着,她环视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刚才那个最先发现吴同死了的青年,“我支持报警,报警吧,这里所有人,谁也别想离开。”
顺着她的目光,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看到了那个青年。
“什么意思?”章铃姝低声问道。
阮逸军和边海城同时也看向那个青年。
“丛升......”边海城刚叫出他的名字,下半句话又吞了回去。
“南哥,给我看住了这个人,如果有人要告我杀人,说我是杀人犯,你就帮我盯死了这个人,因为刚才是他最后一个接触到吴同的。”齐小酥笑得眉眼间像是落了霜,让那个叫丛升的青年心头发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齐小酥,他觉得很危险。
“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小酥挑眉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看到没?我用碟子砸的,就是这样,”她把刚才砸到的青年揪了出来,一把推到众人面前,同时对他说道:“我可提醒你,别靠近那个叫丛升的,不然,哼。”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清楚。
被她砸到只是半边脸砸了,把一只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那半边脸给痛得麻木了,但是,至少现在他还是活生生的,除了脸上的痛之外,身上没有别的不舒服了,看着地上躺着的吴同,那可是身体已经快要发冷了啊。
那青年心里犯怵,真的一下子退开了几步,不敢靠近那个叫丛升的青年。
“关我什么事!你把人砸死了,还敢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那青年瞪着齐小酥。
“报警啊,我在这里不跑,马上报警吧。”齐小酥耸了耸肩。利南已经拿出手机来,打了电话报警。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心里又惊又慌,毕竟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就出了人命,谁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
在外面车上,韩余已经听到那边的动静,立即打了电话给童灿,有些事要及时安排好。
“我这边会准备,你赶紧进去,呆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
挂了电话,韩余看着手机,叹了口气。好好保护她?不用他说,自己也会的,就是那小子为什么用那么牵挂担忧的语气啊?真是的,早该死心了。
他下了车,正要跑进去,耳机里已经传来了齐小酥的命令。
“韩余在外面等着,如果有人跑出去,给我拦下来。”
“是!”
听到齐小酥平静的声音,韩余放下心来。
对于齐小酥他是佩服的,不管怎么样,在突然死人的情况下,作为一个女生,她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乱了分寸,还能这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嚣张的,就已经很令人佩服了。
园子里,齐小酥双手抱胸,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叫丛升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