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真的是那样,但是齐小酥担心说出来赖老师会因为热心而去帮她抗争,跟陈冬和齐宗平吵,所以赶紧微笑着说道:“不是不是,是我一个同学问的,我也不知道,所以帮她打听一下。”
赖老师松了口气,说道:“我外婆家附近就有一间啊,你之前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吗?而且据我所知,咱们d市有那么两三间典当行,都是他家开的,那老板人还不错。”
都是同一个老板!
那是没办法了,趁现在张禀光在这边的店里,她赶紧去一个店里肯定不会遇到。
打听了大概地址之后,齐小酥立即就跟赖老师告别。
只是另外一间店却不太好走,等她找到时已经斜阳西下。
这边是一个老伯在,看了齐小酥拿出来的玉戒,倒像是挺喜欢的,“小姑娘,你这该不会是偷家里的东西出来换钱打游戏机吧?”
他见得多了,有些熊孩子看到他们家的典当行,异想天开的偷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出来典当,换了钱就去玩游戏,被父母发现之后还找了上来,他也被人家父母骂过几次的。
齐小酥以前哪里做过这种事,摇了摇头:“不是,我爸妈不在了,这东西我可以自己做主的,就是现在缺钱,想换点钱先。”
听她说爸妈不在了,老人眼里流露了一丝怜悯,又抚了抚玉戒戒面,道:“这样,你把这玉戒卖给我,我给你七千块钱,怎么样?”
七千块钱,可不是一笔小钱了,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来说,那简直是一笔巨款。
齐小酥摇了摇头,“不,我不想死当,这戒指我以后会来赎回的。”
老人觉得很是惋惜,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玉指相当特别,价值不会低,如果有出处,那可就更不好说了,说个天价都是可能的。
见猎心喜,他也不觉得自己想买下来有什么错,不过老人好歹还算正直,问了一遍,孩子不想卖也不会坑蒙拐骗哄着她卖。
他问道:“活当的话,我们这里一般是三个月为期,长的一年,小姑娘,但是要收手续费的你知不知道?”
别以为只是拿来换钱,到时又拿同样数目的钱来赎回去啊。
齐小酥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我想当五年。可以吗?”
“五年?这么长的时间......”老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五年的话,费用会很高。”
“多少?”
“如果你当五年,那就以一年为单位起收,你想当多少钱?”
“两万。”齐小酥想都没想地说道。
她现在看玉石,看翡翠的眼光要比这个老人不知道高出多少,这个金戈玉戒再放几年,那价值绝对是在三十万以上!
如果不是急要钱,而且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办法去弄到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一万当掉的。
而且,典当行抽的费用是按典当价来算的,如果典当物丢了,也要按典当价的多少倍来赔偿,为了让对方更重视这枚玉戒,好好保管,她也不能低价当了。
至于收取的费用,放到五年后,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多少钱她都给得起。
可惜啊,她现在小一联系不上,空间不能开启,空间里还有十几万应急现金也不能用,要不然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老人控制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刚刚说七千以为这孩子会觉得是笔很大的钱呢,结果她一张口就说了两万!
“一万,然后每半年算,半年百分之三十的费用,也就是一年六千块,五年到期你来赎回,那就是除了一万的典当价之外,还要再给三万块钱费用,一共是四万块。如果你要当两万,那可就不是这个价了。”老人怕她不明白,仔细地说清楚了。
五年时间,一万换四万,这小姑娘应该会觉得承受不住了吧?一般正规的典当行办理抵押贷款之类的业务是要按规定的利率收取的,但是像他们这种,个人典当物品的时候一般就是按他们的规矩来办。
半年百分之三十的费用,已经算很高利了。
怎料,齐小酥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就当两万块。”
“两万块,五年后你可就得给我八万了!”
“好。”齐小酥一口应承。
这下老人无话,摇了摇头道:“你这孩子可真倔。行吧,我收了,你把证件拿出来。”
“证件?”齐小酥一懵。
老人看了她一眼,“你这么小应该没有身份证?拿户口本来也是一样的。”
汗,户口本。
这个时候,她的户口本还在陈冬那里呢。
“小姑娘,你要是什么证明都没有,那我可是办不了的啊。这样吧,你要是能找个大人来当你的担保人,那也可以。”
齐小酥从典当行出来,被夜风一吹倒是精神了不少。只是她苦笑了一声,没有想到这事还真的没有那么好办。
去偷一下户口本?这个时候她估计没什么机会。
找担保人?她能找谁?她现在连外公家都不敢去,因为不能见他们啊,以前都是不见的,现在不能改变。
齐小酥真的忧伤了。
没有想到这事忙了一天还是没能办成。
回到齐家,刚一进门,一条抹布就带了些水渍朝她的脸掷了过来,扑过来的风让她闻到了一丝腥臭味,那是陈冬惯用的抹布,哪都抹,又脏又油腻。
齐小酥咬牙,还是不能忍,头一偏,那抹布从她脸旁飞了过去,掉在了地上。她这才默默地转身过去,弯脸捡了起来,然后走向厨房。
“你这死丫头一下午去了哪里?这么晚了不回来帮忙做饭,你想当好吃懒做的大小姐,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你还当有人跟你爸妈那样把你捧在手心里?”陈冬毫不留情地指着她大骂,正是因为她总是这样直戳齐小酥的最痛处,她才会这样自闭。
“行了,别整天骂她,门都没关,让邻居听到了像话吗?”齐宗平示意齐丹晨关上门。
齐小酥心里冷笑,那个时候她还觉得至少这个二叔还算是多少护着自己的,但是现在听来,他不过是爱面子,不想让邻居听到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