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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嗬……”这是大孩子们压低声音捂着嘴巴发出的偷笑声,不愿打扰两人,有人实在憋不住了就一口气憋到门外笑个够。

白瀚月有些难以相信她说了什么,一个激动就下了床在卧室里面走来走去,暗色中的眸子沉敛深邃,不知隐藏了多少情绪,狠狠酝酿了一下才问:“你说的是真的?”

从未有过的感觉,沈清苏粉嫩的脸颊生出两团殷红云朵,碧眸闪过羞恼,“嗯,待会我唱了你可不许笑!”

“好……哈哈!”白瀚月本想老老实实答应她安了她的心,结果太开心了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还没唱就笑,待会唱了可别笑疯了,沈清苏咬牙切齿,“笑够没啊!”

“没关系,就算你唱得再难听我也会喜欢,很喜欢!”说着他按下录音,认真到刻骨的语气,“沈清苏,我很期待!”

他一期待,沈清苏就有些紧张了,“你想听什么情歌?”

“……”男人沉吟了一下发现不知道有什么情歌,甚至他能叫的上口的歌都没有,唯一知道的几首,不是国歌就是队歌,于是他说:“你唱的我都爱听。”

“哼,说的你好像听过我唱的一样!”沈清苏眼中载满笑意,“那我随便点……”她站起来走到他们指的点歌机那里,手指在一排排歌曲目录上划过,发现不仅全都不会唱,就连听过的都没有。

沈清苏觉得自己真是豁了出去,于是碎碎念:“白瀚月,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后面的人听到这句就剧烈咳嗽了起来,惹得沈清苏给了他们一个白眼,能不起哄吗?氛围呢?格调呢?破坏了她还怎么把他诓回来。

“嗯!”男人只觉得她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声音,甚至一个绵长的尾音都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而且这句话也让他想歪了,俊脸立马红了,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在白瀚月打开窗子、凉风吹进来的刹那,沈清苏闭着眼睛戳中一个《小情歌》。

大孩子们立马起哄,“这个简单,白先生请稍等几分钟,让我们班长先听一遍学一下再唱给你听!”沁阳将耳机戴到沈清苏的耳朵上,根本不容她反应。

沈清苏表示说起大话来容易,挑战起来还是挺难的,尤其越到歌曲末尾部分她越紧张。

听歌结束瞬间,她缓缓闭上眼睛消化旋律,至于记歌词,分分钟的事情。紧张到顶点的时候,她突然放松了下来。她会弹钢琴弹古筝,会很多乐器,学过乐谱甚至会自己作曲,何以不会唱歌呢?

也许不是不会,而是没有尝试过,哼过不成调的音乐,却没像这样连词带谱、从头到尾一个不落地唱。

舒缓带着抒情的旋律升起时,她勾起唇角重现自信,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的,如同跳动起来跟着节拍的鼓点。沈清苏惊奇地发现他竟然比自己还要紧张,那她还紧张什么呢。

脑海中划过和他相处时的画面,沈清苏拿起麦克风: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

……

等到沈清苏再睁眼时,感受到周围一片安静,她有些不确定,等了一会都没听到对面的动静,“白瀚月?给个反应啊!”

“能不能把他们都赶走只唱给我一个人听?我还想听!”男人幼稚霸道了。尤其发觉她优秀到令每个人都为之惊艳时,更不想众乐乐,在听完她一首歌后,白瀚月想要吃独食,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菁英班老大不服气了,他们也要听,碍到他的事了?那他们刚刚牵线搭桥的时候他怎么不让他们出去啊?

说是这么说,可是他们一个个都快在心中笑翻了,好有爱啊!招架不住了怎么破!

“沈清苏你真是绝了,我一直觉得原唱不好听,听了好几个版本都没听到满意的,现在算是大饱耳福了!”简子裕鼓了鼓掌,对着她放了个电眼,然后撵小鸡一样把大孩子们都撵了出去,“我们换个包间去。”

等到要关门时,简子裕站在门口扬声大喊:“白先生,别忘了我给你赶走了电灯泡啊嘿嘿嘿……”

一群人笑闹着离开。

沈清苏听到他们真的走远了才开口,坐在沙发上神思有些缥缈,一开口就让男人呼吸猛滞,险些难以为继。

“白瀚月,你敢回来吗?”她说,满是挑衅。

“我想听你唱歌。”白瀚月有些委屈,坐在床边握紧了拳头。他觉得她说的每个字都充满了诱惑,让他的心理防线和道德底线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真是恨不得立马就出现在她面前用力地抱住她!

“原来你是孬种,不敢回来!”沈清苏嗤笑,郑重地警告:“我说真的,再不回来别说听歌,你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沈清苏!”白瀚月大惊,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手不受控制地扯掉睡衣,开始翻起衣柜来。刚拽下来一件衣服,就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停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别吓我……”

“我没吓你!”沈清苏听到他剧烈的呼吸以及一番动作发出来的声音,似乎能透过遥远的空间看到他光裸的身体满是威压和急迫一样,“不要光着哦,穿睡衣还是衬衣……哦,我差点忘了,魔都现在已经是寒冷的冬天,如果你要回来,一定要穿多点!”

白瀚月攥了攥衣服,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拉锯战,有些牵强地笑,“乖,先唱首歌安慰一下我,我再决定回不回来。”

“你不回来还要听歌,想的不要太美哦。”沈清苏暗自疑惑自己唱的真这么好听吗。没有他们在场时的老实安分,此刻她的声音满是质疑,“我都骂你孬种了,你还不回来!说说,是不是被那边的美女迷住了不想回来?”

“沈清苏!”白瀚月咬牙切齿,心防松动,此刻他瞪着衣服,似乎下一秒就会穿上它飞到她的身边。

沈清苏轻笑着放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唉,没有美女在身边的清心寡欲我不能理解,原本还想给你一次为所欲为的机会,现在看来,还是让你和你的左右手深度交流吧。”

“你在勾引我!”白瀚月听了她的话,不用怀疑,全身上下立即蠢蠢欲动起来。

沈清苏哑然,“竟然还不上钩?”

“你等着!”

“等什么啊?”沈清苏好笑,那么容易就上钩,那她怎么没早点下套。

此刻白瀚月已经抿紧薄唇迅速穿戴起来,“自然是等我回来为所欲为!”似乎那边浓重的嗜血气息散发出来,让沈清苏皱了皱鼻头,“好个白瀚月,原来你就惦记着我的身体。”

白瀚月正一只手套着裤子,此刻听到她的话差点没被绊倒,“沈清苏,说话含蓄点!”

“哼,矫情!我就粗俗暴露了怎么着?你含蓄就不要胡思乱想!”

“……”白瀚月一噎,想说再含蓄也被你带的不含蓄了。

打理好后,白瀚月连个招呼都没跟自己的下属打就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隐约间可听到男人轻柔的声音响起,“归途漫漫,想一直听你的声音怎么办?”

等到所有人散去,沈清苏回到家里也差不多夜里十点多了,洗洗就睡,依稀间她还犯着嘀咕,难道她唱歌真的好听?

大约夜里三点钟的时候,沈清苏重生那么久,第二次梦到那对没良心的。只是一片迷雾中她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循着他们的声音在迷雾中摸索。

不仅如此,她还梦到自己曾经被追杀坠崖落海时的场景,那种深深的恐怖和不甘心狠狠地攫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不畅,一次次梦靥而醒。又一次醒来时,她瞪大眼睛钻进被子里蒙住脑袋,想哭都哭不出来。

快要近了,那种距离真相的感觉……

“咔哒”在沈清苏睡得正沉时,一声异响轻轻传来,披着寒气和雪花归来的男人看到的就是这幅暖融融的画面。

暖融融的大床上窝着只睡意缱绻的懒猫,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顶,整个脸都捂在被子里。他迫不及待想要靠近,可发现自己满身风霜冰凉,他又猛地止住了步子。

此刻的他还剧烈地喘着气。魔都下了暴雪,直升机都开不进来了,于是他将直升机丢在一处地方,甚至等不及车子,他就飞一般步行过来,仅用了半个小时。

中途从炎夏转到寒冬都来不及多穿衣服,思念究竟有多迫切他不清楚,只知道别无二心就往这里奔来。

念头一旦产生,怎么也挥之不去,在玫瑰庄园里就想着见到她。昨晚那番,其实她说“白瀚月,你敢回来吗”时,他就决定回来了。

后面那般,只不过疯狂地思念着她的声音,才故意找话。

进她房间的时候白瀚月知道这里只有吴梦寒一个人他才放心,但为防被打扰到,他还是把门反锁上了。

现在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没有一群小孩子的起哄打扰,也没有任何阻碍,可以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感情。

小孩子……这个小孩子就有些与众不同了。白瀚月褪去一身冰凉的衣服,露出光洁的上半身。待大手温暖了点,他才伸手揭开捂住她脸的被子,让她正常呼吸。

闷在被子里,她的小脸通红娇嫩,招人心疼怜爱,他好想摸,想了想却站了起来,做了几个热身动作。

看到依旧鲜艳的玫瑰时他笑了一下,他应该感谢它们,让他昨天享受到了她的“第一次”。

等到他转个身,就被那边桌子上放的东西吸引了视线,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明显是封信函。黑金色信封精致华贵,触感极其细腻,似是纸又似是一种特殊的布料,他皱了皱眉,为什么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她写的信?莫名想看,偷偷拆开她会不会发现?会不会生气?

白瀚月没有想太多就准备动手,或许是哪个臭小子给她写的情书也不一定,一想到这里他就升起了满身的战意。

然而这时,一双温热的手臂从他的身后伸了过来,圈住他的腰身让他手上动作一顿。沈清苏眷恋地将热乎乎的脸贴到他后背上,声音也软哝黏人,“你回来了,怎么那么快?”

白瀚月低头看着她的手,竟然不老实地四处游移,“沈清苏!”他按住她,“乖一点!”

“我很乖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她从他胳膊间探过脑袋,有些惊讶的又看到了这信,“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恼怒。

“又?是哪个臭小子?”白瀚月就要拆信,突然听到她噗嗤一笑,“这是别人写给沈君念的信。”

“那怎么在你这里?”

“我们互相为对方收情书然后过滤掉,如果你想看别人写给我的情书就去找他,他那里应该有,如果没有毁尸灭迹的话。”

“看来没我在,你的生活很丰富。”

“是啊,我缺了谁又不是活不了。”她嘟了嘟嘴,那对比她生命还重要的没良心的离开了她,她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

却不想这句话彻底惹恼了白瀚月,放下信函,他一把将她抱起来丢在床上,紧跟着扑了过来。男人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四目相对之时认真地说:“可是我没了你会活不了。”

沈清苏倒抽了口冷气,被他目中神情震惊,她丝毫不怀疑他所说的真实性,可是她却强装着不信,“我们都分开半年了,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白瀚月漆黑的眸频频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沈清苏有些忐忑。得了,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就开始转移话题,轻轻吐气,摆明了勾引,“你想做什么……就做啊!”

白瀚月却被她的模样逗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哦,那你说说我想做什么……”

“不就是……”说着她突然反扑,就要一口咬上他的唇瓣之时,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这会轮到他嘲笑她了,“啧啧,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沈清苏伺机而动,注意着他一切可能的动作,随时准备将他扑倒。

“我没想到你一看到我就惦记着我的身体,这叫见色起意吗?我也没想到你的身手竟然还在这个水平上!”

白瀚月一说完,沈清苏就怒地以一招锁喉袭向他,被他轻易躲过去后,她却狡黠一笑,迅速在他敏感的腰间狠狠一掐,并配以不要脸的大叫:“啊!好紧!”

白瀚月着实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她会变得越来越流氓。这要是换做女权社会,她绝对是那种天天下山强抢良家妇男的女土匪。

刚生出要好好教育她的想法,就被她眼疾手快地在胸膛上挠了一把,“哇,好大啊!”沈清苏惊讶,“竟然长大了!”

看到他的脸色彻底变了,沈清苏快要笑抽过去,忍不住拍着床大笑,“白瀚月你故意让我摸的吧!”

白瀚月觉得再让她得意下去,男人颜面会尽失,于是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障眼法,就把她吸引了过去,然后轻轻松松就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啊!”沈清苏故意痛呼,他却没反应,“你这招用太多就没用了。”

于是良久不见的两人在床上打了一架,从床上滚到床下,才床下斗到床上,斗智斗勇,毫不心软,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最后累到气喘吁吁,瞪着对方都没力气时,白瀚月突然暴起,狠狠地啃上她,沈清苏吃痛,频频躲避,呼吸差点就此断线。

“你是狗……啊,咬我……干嘛!”换气间歇,沈清苏断断续续地说,等到他不咬她了,像蜻蜓点水一样一点点啄着她的樱唇之时,沈清苏又嫌不够劲,小手不遗余力地添柴加火,让火烧得更旺。

白瀚月想要克制自己,被沈清苏发觉,好笑着警告:“只有一次为所欲为的机会哦!”

天大的馅饼放在嘴边,白瀚月力图冷静,“我回来不是对你的身体……嘶!”话没说完就被她挑衅了,她的目光俱是惊疑不定,“白瀚月,你不是不行了吧?”

白瀚月幽幽地看着她,绝对不上她的当。

不知道哪次在哪里看到的一条新闻,未成年偷吃禁果酿成大祸,他就更加的克己修身,绝对不被她引诱,最起码不能带她偷吃禁果。

沈清苏整颗心都毛躁了起来,尤其那封信就那样光明正大地摆在桌子上面,白瀚月险些看到,他说没了她会活不了,她就更加烦躁。

现在她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对不起他!

如果当初她像拒绝沈君念那样拒绝了他,她现在会不会就不用背负情债,觉得对不起他到险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她当初太贪玩任性,是不是就不会渐渐管不住自己的心?

沈清苏一时激动,一个脑抽就想着干脆以身相许得了,明知道他还遵守着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她却三番四次地挑衅。

其实在她看来,有异能在身,她的身体条件完全允许,她真的长大了,一切该有的都有了,为什么他还不心动?

沈清苏发现百般引诱都对他无效,于是严重怀疑其实他不行了。

被怀疑的白瀚月渐渐琢磨出她的神色是什么意思,简直郁卒不已。

永远不要在床上怀疑一个男人不行,否则他不是对你一蹶不振,就是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