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带着李月梅进宫,不少熟人见面都露出和善的笑容,不止为他病好,更多的则是因为苏渊将要当上皇帝,而两兄弟的关系十分牢固之过。
夫妻二人来到宣室殿,给皇帝见礼,皇帝瞧着儿子面色红润,气色大好,心里头也畅快不少。
“泽儿,过去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日后好好辅佐你皇兄。”皇帝嘱咐道。
苏泽躬身道:“是,父皇。”
“月梅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做的事儿朕都知道。”皇帝又对李月梅说道,李月梅****都守在苏泽身边,不离不弃。他心里头想着,泽儿娶了一个好媳妇。
“父皇谬赞,儿臣不敢当。”李月梅蹲身笑道。
皇帝抖了抖他面上的胡须,道:“你们也坐,别总站着。”
两人落座,苏泽问道:“父皇身体可还康健?”
皇帝点点头,让石墨给他们两个添茶添果子,笑道:“还好,还算精神。”
“听皇兄说,父皇等退位之后要搬出宫去悠然居住?不如搬到儿臣那里,让我们夫妻侍奉您?”苏泽提议道。
“不了,你那还有你的姬妾,还有孩子,住你那怕是拥挤。倒不如住在悠然居,反正两府也近,你带着媳妇孩子常来看看朕就行了。”皇帝拒绝道,他倒不是嫌弃苏泽那,毕竟他过去扰得他们家不得安宁,这也不符合他的心思。
苏泽见皇帝并未不愉,这才笑道:“儿臣知道了。”
转眼大半个时辰已过,苏萌过来请安的时候,苏泽带着李月梅准备出宫。
“二皇兄。二皇嫂,你们这就出去吗?不若等我给父皇请安,一起去大皇姐那里坐坐?”苏萌笑道。
他们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大早晨的苏芸便跑到她这,让她带苏泽到她那坐坐。她倒是想自己来,可这宣室殿却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来的。
苏萌明白她的心思,便赶来这边。幸而她赶的急。不然他们就走了。
苏泽点点头,两人在长廊下坐着,不多时。苏萌便返回来。
“二皇兄,咱们走吧!”苏萌笑道。
苏芸的玉漱阁距离宣室殿并不远,此去三人边走遍说笑,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玉漱阁。
苏芸此时正在门口等候。她见到苏泽的瞬间,眼圈迅速变红。眼里头含着泪,好似无限委屈。
苏泽匆忙上前,将她搂在怀中,感受着自己妹妹瘦弱的身体。不禁暗暗捏了捏拳头。
见他们如此,苏萌便小声对李月梅道:“二皇嫂,想来你们还有许多话要说。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去府上叨扰。”
“哎!”李月梅也不留她。点点头便看着她离去。
哭了会子,苏芸这才擦了擦泪,忙道:“皇兄,皇嫂快里面请,怎的就站在大门上哭起来了。”
苏泽和李月梅笑了笑,三人进了这玉漱阁。
来到正殿坐下,苏泽便问道:“你最近如何?我这一直病着,心里头也糊糊涂涂的,直到醒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宫里现在是那慧妃掌权,她可有为难你?”
苏芸摇摇头道:“我毕竟乃是大公主,何况,将来是要嫁给梁国做皇后的,就算她再看我不顺眼,也不敢克扣我的。只是你病了,我瞎担忧,如今你好了,我也就没事了。”
苏泽点点头,只要她在宫中不受委屈就好,他总怕自己病了,又没了母后,宫里那些势利之人给她难堪。
“你这的人服侍的可还尽心?”苏泽再次问道。
“他们都是母后留下的人,岂能不尽心。”苏芸说到这,使了个眼色,让那些内侍和宫女们都出去,这才小声问道:“皇兄,不用担忧我了,倒是你,真的就打算让苏渊登上皇位不成?”
苏泽神色黯然不少,他的命都算是苏渊救的,他又如何能再去抢夺那个位子?
何况苏渊现在几乎已经接管了整个景国,他就算有心,又如何去争呢?
他苏醒的这段日子,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可如今大势已去,他又能如何?
苏芸见他神色黯淡,心里便明白几分,她也不怨恨谁,如今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认命了。
李月梅见他们一个叹气,一个惆怅,忙道:“你们兄妹二人好不容易见到,还不说些好话,却将时间浪费在叹气上。”
苏泽回过神笑道:“是呢!芸儿你还不去让姑姑张罗着,我们可要留下吃午膳的。”
苏芸点点头笑道,忙走出去吩咐起来。
她回来时,手里端着茶壶,道:“听说你们来了,我那大宫女专门取了今春头一茬的茶叶来,你们快尝尝,我平日里都舍不得喝的。”
苏泽笑道:“可见那丫头是个有眼力的,知道我重要,才拿出这么好的茶来。”
李月梅上前从苏芸手中取过茶壶道:“你坐着,我来就行。”
“皇嫂,你坐着!你们好不容易来了,今儿就让我伺候你们吃茶吧!”苏芸又夺过茶壶来笑道。
“哈哈哈!”苏泽笑着,瞧他们姑嫂二人如此谦让,不禁回想起芸儿顽皮时经常欺负李月梅,如今世事变迁,就连她们也都在变化着。
苏泽和李月梅在这玉漱阁用了午膳,便告辞离去。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并没有多说话,只是阖目养神。
当苏泽回到自己的寝殿准备午睡时,便听得窗外似乎有人。
“月梅,你先睡,我去外头瞧瞧。”苏泽下了床榻穿好衣服,将一柄长剑提在手中,从门前走过朝着后头而去。
他转过殿后,便看到一个熟人。
“拜见二殿下!”那人只是抱拳,却没有行任何礼数,苏泽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他。
“夏荀,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我自得轩?”苏泽捏了捏手中的剑,心里顿时有了些底气。
这段时日,他虽然病着,但康复的这段时间,他也有将武学捡起来。如今虽不如当初那般厉害,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殿下,何必这样和我说话呢?当初你我可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呢!”夏荀毫不在意苏泽的话语,只是依靠在墙上,嘴中叼着一根青草,很是自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