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将军催促将士做好战斗准备,城墙上一片忙碌。
随即,只见燕云军营垒大开,燕云军好似潮水一般涌入营垒直朝城关这边漫涌而来,轰隆隆的大响惊天动地。
“准备战斗!”大将韩常厉声吼道,金军将士也是精锐之师,弓弩手上到前面,弯弓搭箭蓄势待发,刀盾手长抢手排列于后做好格斗准备。
数十万燕云大军逼近到城关大概四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排列成攻城战阵。随即战鼓声停歇下来,号角声大做,只见一支数千人规模的燕云战骑从奔出燕云军阵直朝城关奔去。金军各将叱令弓弩手准备射击。眼见那支数千人规模的燕云战骑飞奔而至,随即弯弓搭箭朝城头上城池中射来了许多箭矢,紧接着便勒转马头扬尘而去。
韩常见落在脚边的箭矢有异,当即弯腰下去捡了起来,见箭杆上竟然绑着书信。当即取下书信看了一遍,面色一变,立刻冲身边的将官们喝道:“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捡拾箭书,违令者以通敌论处!”众将官当即奔了下去,喝令官兵上缴箭书。然而箭书的内容依旧在官兵中间传扬开了,同时各种各样的谣言也在军中传开。
当天晚些时候,金军留守完颜洪召集众将商议对敌之策。
当场便有大将达懒质问韩常:“韩常,箭书上的内容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都用质疑的目光看着韩常,连完颜洪也不例外。
韩常心头一惊,连忙道:“大人,这显然是燕云方面的反间计,大人千万明鉴啊!”
完颜洪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反间计,再明显不过!不过你毕竟是汉人,难免让将士们起疑,所以你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谨慎,免得让人误会!”韩常郁闷不已,唯唯诺诺。
完颜洪扫视了众人一眼,道:“燕云大军压境,诸位可有什么应对之策?”达懒道:“我军兵力不比敌军少,敌军一路远来肯定疲惫,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全军出战逆袭敌军,定可一举破之!”
韩常当即忍不住反对道:“不能出击!燕云军非比寻常,虽然远来,却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贸然出击只怕是陈枭的期望,若大战失利,城关势必难以保守,后果不堪设想!”
达懒大怒,当即指着韩常喝道:“你分明就是在助长燕云人的威风!你这个汉人,早就心存异志了!”
韩常听到这样的话,怎能不又惊又怒,当即朝完颜洪道:“大人,末将对于大金一片赤心,还请大人明鉴!”韩常希望能从完颜洪那里听到一句公道话。完颜洪却不阴不阳模棱两可地道:“达懒大将军所言是有些过头了,你又何必往心里去。”韩常听到这话,不禁大为失望。
完颜洪扫视了众将一眼,道:“达懒大将军地建议虽然有些道理,可是这出击的风险还是很大的!我等还是应该以稳妥为上。陛下已经传令下来了,任命完颜宗辅为我们这个方向的统帅,我等便守好城关,等大帅抵达之后再做打算。在此期间,大家便做好自己的本分吧。”众将纷纷应诺。
散会之后,韩常回到了自己的大帐,眉头紧皱着。
部将李彦奇、赵凤来走了进来,见到韩常,一起行礼道:“大将军。”
韩常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道:“没想到我韩常为大金帝国鞠躬尽瘁了这许多年,到头来却被当作了外人!”
两将互望了一眼,李彦奇愤愤不平地道:“谁说不是!如今军中流言四起,说我们这些汉人与燕云军本是一族,肯定心存疑心了!”赵凤来皱眉道:“女真人本就疑心我们这些汉人,今天燕云的这一通箭书便让他们心中的怀疑彻底爆发了!燕云这条奸计实在是太阴狠了!”李彦奇道:“若女真人对我们推心置腹,便是燕云军再发几万封箭书又有何用?分明就是因为早就不信任我们了,所以才见了箭书的内容之后表现的如此不友善!”赵凤来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韩常叹了口气。
李彦奇和赵凤来互望了一眼,赵凤来忍不住道:“大将军,既然女真人已经不把我们当作是自己人了,我们又何必为他们卖命?”
韩常心头一动,看了一眼赵凤来,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赵凤来道:“大将军,我们本就是汉人,索性便投奔了汉人。”李彦奇点了点头。
韩常却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两将不禁见韩常竟然不表态,不禁焦躁起来,李彦奇急声道:“大将军,金人对我们疑心重重,不是我们要背叛他们,实在是事态所逼不得不为!若是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只怕迟早会被金人杀死的!俗话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何必还留恋这里!”
韩常缓缓地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不能背叛陛下!我相信陛下一定还是相信我们的!”看了两将一眼,正色警告道:“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不要再听见,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两将郁闷不已,保全应诺。
两将离开了大帐,赵凤来郁闷地问道:“大将军还要终于金兀术,怎么办?”李彦奇叹了口气,没好气地道:“我有什么办法!既然大将军不愿,我等也只好听大将军的了!”
当天半夜时十分,一队金军的哨骑在关外游荡着。之所以深更半夜还派出哨骑在城关外游荡,自然是为了防止燕云军的偷袭。完颜洪此人虽然能力有限,但也深深地知道燕云军和陈枭的厉害,因此当此燕云军大军压境之际,半点都不敢怠慢,每天夜里不仅令城关上小心警惕,还派出哨骑侦查燕云方面的动静。
这队金军哨骑游荡到了燕云军营附近,害怕碰到燕云方面的哨骑,不敢再继续前进了。队长朝部下们打了个手势,随即勒转马头返回城关,众军士紧随在后。
“队长你看!”队长身后的一个士兵突然指着右侧低声叫道。队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骑士正在月下朝着城关方向飞驰。不由得心头一动,对手下士兵们道:“好像是燕云人,我们追上去捉住他,大小也是功劳一件!”众军士纷纷叫好。队长便领着手下军士纵马追去。
那燕云骑士在前面奔驰,显得鬼鬼祟祟的模样。突然发现了身后的追兵,赶忙勒转马头朝东边奔去。金军哨骑从追不舍。突然,正在前面奔逃的燕云骑士连人带马向前栽倒下去,似乎是他的坐骑撅蹄了。金军哨骑大喜,呼啸着奔涌过去,将那个燕云骑士团团包围了起来。那个燕云骑士当即拔出腰刀,双手云刀一个横扫,便斩断了冲上来的一个金军骑兵的马蹄,战马悲鸣一声向前栽倒,把背上的金军重重地摔了下来。那金军还来不及爬起来,燕云骑士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去,手起刀落便将那金军的头颅砍了下来。
金军骑士眼见对方如此彪悍,大为愤怒,纷纷呼吼着杀上前去。那燕云骑士又砍倒了一个金军骑士,却被金军队长纵马直撞在身上,砰的一声大响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还来不及爬起来,金军队长纵马践踏而过,燕云骑士登时死于非命。
金军队长看着倒地不起的燕云骑士,忍不住骂道:“现在凶不起来了吧!他妈的!”旁边一个士兵十分遗憾地道:“可惜没逮住活的!”队长吩咐道:“搜一下!”
当即便有两个军士翻身下马,一个奔到那燕云骑士的尸体边搜查,另一个则奔到那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战马便搜查。
片刻之后,搜查尸体的士兵拿着一封书信奔回道队长面前,将书信呈给队长,道:“头儿,收到一封书信。”另一个士兵也奔了回来,道:“头儿,马身上没找到什么扎眼的东西。”
队长拿起书信看了看,皱眉道:“写的好像是汉字。我们立刻去报告大人。”随即一行人便带上同伴和那个燕云骑士的尸体,奔回城关去了。
完颜洪接到亲兵的报告,说达懒有急事求见,当即起身穿上长袍,出了卧室。
来到前面大厅,看见了达懒。达懒见完颜洪来了,连忙上前拜道:“大人!我们的哨骑刚刚截杀了一个可以的燕云骑士,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这封书函。”说着便将那几个哨骑上缴的书函呈给了完颜洪。
完颜洪接下书函,只见封皮上写着:“韩常弟亲启几个汉字。”不由得眉头一皱,连忙取出信纸看了一遍,登时勃然大怒,骂道:“好个韩常,竟敢如此!汉人果然是不可靠的!”达懒愤怒地道:“韩常肯定早就心怀异心了!今天他便要真的动手了!大人,此事非常严重,我们必须当机立断,立刻除掉韩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完颜洪点了点头,对达懒吩咐道:“你立刻亲自率军去逮捕韩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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