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想到司行方竟会突然问起琼花公主,都是一愣。随即三人一样心思,暗自嘀咕:‘那琼花公主天姿国色,莫不是他对琼花公主有什么想法?’一念至此,却颇感为难,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是对方但有所求便无论如何也要满足才是,然而那琼花公主算得上是三人的对头,不久前三人反叛大理皇帝投效段至纯,琼花公主被软禁不说,她的父亲大理皇帝更是因此而死,三人如今可说是琼花公主的杀父仇人了!如今若让她跟了司行方,恐怕会在司行方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自古以来,这枕头风是最为可怕的,多少英雄豪杰便是被这枕头风给害死的!
司行方将三人的神情看在眼里,知道一定有什么内情,问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三人支支吾吾,嗫嗫嚅嚅,十分不愿将琼花公主交给司行方,却又不敢起边司行方。
司行方看出了一点苗头,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问道:“难不成你们已经还是琼花公主了?”
三人听出了司行方语气中的惊怒之意,都是一惊,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刀贵妃道:“琼花公主安然无恙!”
司行方听说琼花公主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口气,急忙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三人见司行方如此紧张琼花公主,心里更加肯定他就是对琼花公主有所图谋。封大人和李大人的心里都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看将军的样子,十分在乎琼花公主,此事的罪责我便都推到刀贵妃身上,反正软禁公主和谋害皇帝等事我们都没有参与,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推得干干净净。
一念至此,封大人对司行方道:“将军,公主殿下现在应该就在皇宫之中。不过究竟在哪里,就只有刀贵妃她才知道了。”李大人连忙点头道:“确实如此。”
刀贵妃怎能不明白他两人如此说话的意图,不由得大为惊怒,眼神带着质问的味道看向两人。然而两人却根本不和她的眼光接触。
司行方看向刀贵妃,问道:“刀贵妃,琼花公主是在这里吗?”
刀贵妃听到司行方的问话,心中一凛,当即不敢隐瞒,点头道:“琼花公主她确实在这里。”扭头看了一眼封大人和李大人,又加了一句:“当初我们几个商量后认为,将琼花公主软禁在皇宫中比较好。”她这话分明就是说,当初软禁琼花公主的事情,就是她和李大人封大人商量之后决定的,他们也都是主谋。李大人封大人本来自作聪明想将此事推得干干净净,却没想到刀贵妃一句话竟然又将自己给套了进去,不由得惊怒交加。想要分辨之时,只听刀贵妃继续道:“唉,当初软禁琼花那孩子也是迫不得已啊!她虽然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在我的心中却与亲生女儿没有任何分别!”
李大人和封大人听到她这样一番话,十分恼火,心里直骂:‘无耻!太无耻了!’
只听刀贵妃继续道:“虽然我不得不将琼花那孩子软禁起来,可是却丝毫没有亏待她。除了不可随便离开之外,一切待遇都与之前一样。”
封大人终于忍不住道:“刀贵妃说得真是好听,只怕真实情况并非如此吧……”
司行方懒得听废话,抬手道:“这些没用的话都不要说了!”三人心头一凛,停止了说话。
司行方看向刀贵妃,道:“既然公主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便放心了!”刀贵妃唯唯诺诺,随即试探着问道:“将军是否要我今晚就将她带到将军的卧房去?”司行方一愣,随即明白对方误会了,登时变色道:“别胡说八道!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那还得了?”刀贵妃和李封两位大人大感讶异,随即以为司行方是怕丑事上达天听受到处罚,都不由得笑了笑。刀贵妃笑眯眯地道:“将军完全不必担心被陛下知晓!这件事情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道,而我们三人是绝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的!”封李二人连忙点头附和。
司行方没好气地道:“你们都在想什么?还有,就算陛下不知道我们便能欺骗陛下吗?”
三人心头一凛,连忙自责。
司行方神色缓和了一些,道:“琼花公主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琼花公主叫陛下大哥,叫诸位娘娘嫂子,你们觉得琼花公主是什么人?”三人大感惊讶,完全没想到琼花公主竟然和燕云皇帝以及诸位王妃都关系密切,随即心中更加担忧了,刀贵妃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没想到,没想到琼花那孩子,竟然,竟然有这样的福分!”
司行方对刀贵妃道:“琼花公主是个女孩子,我也不知该如何照料她才好。就请刀贵妃多多费心暂时照看着她吧。”刀贵妃正在胡思乱想,听到司行方的话,连忙应道:“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照顾琼花。”
汴梁,夜晚的汴梁依旧十分热闹。站在城中的高处眺望,月华映照之下,整个城市都灯火辉煌,欢笑声随着夜风传来,十分热闹,夹杂着丝丝音乐的声音,女子柔媚的欢笑声让人砰然心动。
陈枭站在皇宫后院的阁楼上,眺望着这繁荣似锦的夜色,心中不由得升起浓浓的成就感。又略微有些空虚,燕云如今已然雄踞天下,周边的对手,任谁也难以单独与燕云抗衡,这让陈枭有一种身处绝顶的孤独感觉。独孤求败,这或许就是无敌的悲哀。陈枭自嘲的笑了笑。
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一个女子柔媚性感的声音传来:“夫君,终于找到你了!”陈枭听出声音是颜姬的,转过身来,果然看见颜姬正笑盈地走来,在月华的映照之下,好似天仙临尘,真是美艳不可方物。陈枭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颜姬走到陈枭面前,将娇躯靠进了陈枭的怀抱,陈枭搂着她,无限温柔涌上心头,微笑着问道:“想我了?”
颜姬在陈枭的怀中点了点头,抬起臻首,四目交投之下,两人都是情心一荡,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对方的嘴唇。颜姬嫣然一笑。陈枭的手掌向下移动,抚摸起来,颜姬格格娇笑,嗔道:“妾身来和你说正事呢!不要闹了!”陈枭笑道:“我这也是正事啊!”话虽如此,手掌却已经停止了作怪。颜姬靠在陈枭的肩头上,看着外面繁荣热闹的夜景,道:“刚才从大理那边传来了报告。”抬起头来看了陈枭一眼,笑问道:“大哥猜猜是什么事情?”
陈枭扭头吻了一下颜姬的红唇,笑道:“你这么高兴,肯定是好事。嗯,是什么呢?想必二郎取得了一场胜利吧?”
颜姬嫣然一笑,“大哥猜错了,二叔取得了三场大胜!”
陈枭一愣,惊喜地问道:“三场大胜?”
颜姬点了点头,道:“刚刚接到急报,二叔首先以杨再兴将军率领玄甲军突袭了天竺人的屯粮基地,将天竺人的粮草尽数焚毁,迫使正在进攻龙尾关的天竺大军撤退;如此一来,正在赵琰城方向强渡洱海的蒲甘大军便被孤立了起来,紧接着二叔便以近三十万大军一举包围了蒲甘军,进而将其全歼。之后,大军立刻过龙尾关,一举拿下了大理城!如今,大理的局势已经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陈枭兴奋地道:“好,太好了!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二郎能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取得胜利,他却接连三场大胜,赢得干脆漂亮!”
颜姬笑道:“看来军府军和百姓都白动员了,二叔他们完全可以解决大理的问题!如今大理一半的江山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了!”
陈枭面露思忖之色,缓缓摇了摇头,道:“只怕事情不会这么轻松就结束。”顿了顿,“天竺人虽然被逼退,但实力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天竺人是不甘心就这么罢手的。蒲甘人遭到重大挫折,蒲甘的国王可能会出现两种反应,一是胆战心惊,不敢再来招惹我们;另一种则完全相反,而倾其全力前来复仇。蒲甘国王会如何抉择现在还不好说啊。”颜姬思忖着点了点头,觉得夫君所言很有道理。
陈枭想到段至纯,不禁问道:“你刚才说二郎在歼灭了蒲甘大军之后夺取了大理城。这个情况具体是这么样的?段至纯呢?”
颜姬便将段至纯如何收买了刀贵妃等人夺取了大理城,而后我方大军如何夺取大理城的事情说了出来。颜姬知道的并不详细,只是按照报告上的内容叙述罢了。
陈枭思忖道:“这么说的话,段至纯的兵马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蒲甘人暂时不去考虑,然而段至纯和天竺人的兵马加起来也有超过六十万之众!”
颜姬皱眉点了点头,她原本对于战场态势十分乐观,然而听了夫君这番话之后,心里却不由得担心起来了。
陈枭皱眉道:“我军虽然赢得了几场胜利,然而整个战场态势并不能乐观。如果二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话,恐怕会遭遇不测。这个时候应该冷静下来,调整部署,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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